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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根本想不通林叔怎么会知道程启深的住处,忍了忍没有问出口。 “闪闪,那你让叔叔怎么交差呢?” “除了为难你还会什么。”周期来来往往陆家多次,对林叔也很熟悉。陆家两个司机,林叔时常闲着。周期有时候想偷偷出去买东西,自家司机不敢用,倒是经常求助林叔,林叔每次总是乐呵呵地立马来接。 周期和程启深说了再见就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车子刚出了小区,林叔就将车子停下,很快车门从外面打开,周期还反应过来,陆珩已经钻了进来,坐在她的身旁。也分不清是刚刚被冷风灌进来冻着了,还是气着了,周期浑身发抖地指责他:“骗子。” 陆珩吊着胳膊靠在椅背,并不接招,而是说:“闪闪,我刚刚一直都在担心你,我怕你做错事。” 周期知道陆珩所说的错事指什么,刚刚如果不是自己说错话,该发生的应该已经发生了吧。顾着前面还有林叔,她也不好直接呛他,只若无其事地说:“对错哪那么黑白分明。” 陆珩没有再和她说话,周期只觉得和他才在一起一会儿就累得慌,也靠在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叮嘱林叔:“叔叔,到了你喊我一声哈。”说完就闭上眼睛眯着了。 醒过来时,她仍然在车里,身子刚一动,身上盖着的衣服就滑落下去,迷迷糊糊伸手将衣服捡了起来看到陆珩正看着自己。再看前面,林叔已经不在驾驶室。周期伸手去开门,被陆珩拉回来。 周期有些颓丧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要我配合你装情圣,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你谈婚论嫁……”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欺压上来,让她动弹不得。他吊着胳膊,她也不敢挣扎,若是惹得他肩关节再脱臼一次,抛却她不忍心的层面,对他只会是继续纠缠她的借口。 唯有紧紧抿着唇,不让他攻城略地。已成输局的时候,至少得让自己输得不难看。 谁知他却突然狠狠咬住她的唇,周期又疼又急,痛呼了一声就顺势哭出声来。以前,她只要在他的面前哭,他几乎什么都答应,再不喜欢她,他也对她的眼泪无可奈何。 而现在这一招似乎并不凑效,陆珩顺势攻城略地,却仍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周期只好哭得更大声,她甚至能感觉到眼泪浸透在两个人纠缠的唇齿间,直到尝到那咸涩的味道,陆珩才有些怔忪地放开她。 周期原本是紧闭着眼睛哭的,见他松开自己,边哭得更大声,边半眯着眼睛偷偷看他的神情,伺机去开车门,准备一举逃脱。 谁知陆珩似是发现了她的小伎俩,低笑着重新纠缠上来……周期哭得累了,也就顾不上他的伤了,开始拼命挣扎,谁知陆珩一只手就捉住她的双手压在胸前,周期这下连挣扎和哭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他欺负。 直到胸前传来痒痒的感觉,周期才明白陆珩在做什么,这下开始拼死挣扎,双腿开始乱踢,很快又被陆珩压住,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在她的身上压了一半,周期几乎喘不过起来,浑身就剩了脖子还可以乱扭。 周期也说不清自己此刻为什么会这样难受,浑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程启深买回来的辣条,她明明还没来得及吃啊。她不知道要如何阻止陆珩,只能扭着脖子嚷:“我疼。” 陆珩找回了一丝理智问她:“哪里疼?” “哪里都疼。”周期想了想,又说,“纪宜宁,对,你这样,宜宁一定会非常伤心。”这是她想到的唯一可以让陆珩分心的方法。 陆珩很快松开她的双手,周期大喜过望,谁知下一秒,棉衣的拉链已经被他完全拉开,毛衣也被他一只手推高…… 他的右手贪婪而残忍,她不时细细呜咽一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只要她停止呜咽,就能清晰地听到他粗粗的喘息声。不是不沉溺的,何况身上的这个人是他。从懂得这些事开始,她就曾无数次地想过,有一天他为她着迷时的模样。 在断断续续的思绪里,她甚至想让这一切就这么发生,那么她也没有理由再逃避他,而他除却家世相当,又多了责任作为借口。 他们有这么多的理由可以重新在一起,唯独不是相爱。可是,这明明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才会做的事啊。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腰带时,她一个激灵,赶紧双手抱住陆珩的脖子,噙着泪小声说:“我怕。”她在赌,赌他对她还存有怜悯之心。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偶尔会撒娇,不喜欢的,就抱着他的脖子软软地和他说害怕,怕疼,怕黑,怕生,都是她的借口。大多数女孩子怕的东西,她其实一点都不怕,她只是想要他顺她的意。 陆珩很快放开了她,坐直身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片沉寂里,周期仍然能听见他的低喘,过了好一会儿,车内才恢复平静。周期小心翼翼地也坐直了身子开始收拾自己,金属拉链的拉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粗噶难听。 手伸进棉袄整理毛衣的时候还被电了一下,周期轻声啊了一声,将堆叠在里面的毛衣放了下来。整理完才抬起头瞥了陆珩一眼,他正盯着驾驶座的后背看,周期伸手又去摸车门把手,准备开溜。手刚摸上去,就听见他哑着嗓子问她:“为什么会去搬砖?” “明天还要上班,我想回去了。”经过刚刚的事,周期大概知道,陆珩对她,不曾有过爱情,但也不是毫无情谊。所以即使不回答他,和他说这句话时还是做到了语气如常。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养成陪简颉搬砖的习惯,是因为和他分手后,每个夜晚如何痛彻心扉,久久不能入睡,所以只能让自己白天疲惫到极点,晚上回来才能如愿睡着。 这是她和他的感情里最后的尊严,她宁愿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陆珩似乎并不在意她在说什么,而是继续问她:“如果是差钱不愿让家里知道,为什么不找祁辰昀借钱?至少祁辰昀还是你的朋友。”他以为她是缺钱。 “祁辰昀也是你的朋友,并且他始终都是站在你那一边的。”她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只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她叫简颉,现在,以后都是这样。” 陆珩没和他争辩,只静静地坐着,就在周期以为他们又要在这样平静得骇人的气氛里呆上许久的时候,他才说:“我送你回去。” 周期拿眼看了他一眼,确定她没在开玩笑,借着车窗外的灯光,往外看了一眼,才知道车子是停在他的公寓前。倒也没有生气,他起先如果有什么想法,照现在看来也是未遂。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