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白嫖了
第23章 被白嫖了
程锴回江州不到两天,宁进给他去了不下十个电话,邀他去他攒的局或者牌场,一口一个哥叫的好不亲切。 先前程锴身边的人是秦明,秦明出了事他就一直形单影只,如今宁进大概是想取代秦明的位置,和程锴套近乎的手段层出不穷。 以前程锴眼里没这号人。宁进的家里开经纪公司,来钱快可惜家底不厚,圈里人提起来多少还是不太看得起;只是宁进他老子最近做地产投资赚了大钱,宁进又在程锴面前刷足了存在感,他想不注意他都难。 宁进倒很会来事儿,跟着程锴跑到白英的山庄,被当着众人面撵出套房,他都乐呵呵的,回来了还继续约程锴。 程锴烦不胜烦,最后还是松口了。 Callous会所,偌大的包厢里奢华靡丽,除了四溢的酒液味道,还有头顶细碎迷乱的灯光,晃的人眼晕。 有宁进在,气氛明显活络的多,满桌子人都你来我往地吵闹着,只有正中间的程锴,安静如鸡。 一口接一口的闷酒喝着,好像跟其他人不是一个世界似的。 也许是想让程锴开心,抑或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不知什么时候宁进说起了他带着几个兄弟追随程锴到度假山庄,一不小心搞了个一夜情的事 那女的一看就是喝酒了,还是喝的闷酒。长的倒很好看,就是脾气太臭了,一晚上咬得我脖子胳膊没一块好皮宁进说起他这一夜情对象,俊朗的脸上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有人开起宁进的玩笑:你可拉倒吧,肯定是你上去搭讪,不然人家漂亮小姑娘能理你啊? 宁进立刻反驳:先说好,我可没勾搭她。是她喝了酒,硬要我跟她回去,我拗不过,扶她回去一看,还跟我在一个酒店呢 说到这儿,宁进止住了,不过他不说众人也心知肚明,无非是天雷勾动地火,男女情爱那档子事儿。 不过宁进不说,可有人替他说你们别听宁进瞎吹啊,人家小姑娘压根就不是真心看上他了。第二天早上在床头桌放了张两万块的支票,人跑路了!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我艹牛啊,她这是把你当成卖的了吧? 宁进你这是被人当鸭给嫖了呀,哈哈哈 传下去,宁进一晚上才值两万块钱哈哈哈 听见嫖这个字,游离在众人之外的程锴正要举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终于舍得施舍一点目光到那些人身上了。 宁进倒乐观,满不在意的:被嫖就被嫖吧,好歹人家给钱了不是,被嫖总好过被白嫖吧 好嘛,白嫖两个字一出,程锴本就不太明朗的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比刚才还难看几分,偏偏宁进他们说的热火朝天暂时没发现程锴表情的不对劲,还在那儿一口一个嫖啊白嫖的。 白嫖白嫖,他可不就是被孟娴给白嫖了吗?!嫖的还是他第一次。 白嫖也就算了,人家临走前还要骂他一顿,上完了骂完了她拍拍屁股走了,他还得窝着火想办法去给她善后他活二十多年,什么时候他妈的受过这种窝囊气? 啪的一下,是杯子被重重砸放在玻璃桌面上的清脆碰撞声,四周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程锴不知何故阴着个脸: 有完没完?被人嫖你很高兴是不是,还值得你拿出来说这么久?再说被白嫖又怎么了,难道被嫖的那个,人家愿意被白嫖吗?一连串明显压着火气的反问,程锴说每个字都微微咬着牙,尤其白嫖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一大桌子人噤若寒蝉,都有点儿摸不清头脑,不知道程锴突然发火是因为什么哪位又惹着这祖宗了,怎么现在凑在一起说点儿乐子,他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骂他们啊? 宁进是反应最快的,只稍愣了两秒就迅速换上笑脸打圆场:哎,程哥说的对,我一直说这事儿的确太吵了;而且还上不得台面,程哥骂的对,我自罚三杯,给大伙儿赔个不是。 程锴长舒一口气,算了,今晚我请,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言罢,站起来就离开了,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看向风暴中心的宁进。宁进咽下嘴里那口酒,他身边的人问:阿进,程哥这是怎么了 嗐,宁进半开玩笑:可能程哥被白嫖了?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缄默了搞笑呢,就那祖宗喜怒无常的疯子样,谁敢白嫖他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的。 程锴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他喝了酒,浑身热,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睁眼,看见孟娴坐在她面前。 不是那天早上笑里藏刀的讨人厌模样,也没有那些能把他气疯的话她侧身坐着,左腿平放,右腿则曲起,双手慵懒地随意放着,四分之三的侧脸莫名带着些蛊惑的味道。 她怎么在他的床上?程锴思绪混沌起来,整个人变得非常迟钝,他看到孟娴朝他招了招手,笑得很好看她从来不会那样对他笑的,她每次见他,不是面无表情,就是虚伪到一看就能识破的假笑。 程锴不自觉地走过去,然后单膝跪上床,他和孟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近到只剩一拳那么远,他就可以触碰到她。 什么啊,在做梦吗? 程锴仅剩的理智似乎电光一闪,然而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就像那晚一样,孟娴也凑过来了,越来越近,直到她的长发缠绕上他的肩膀,她环住他的脖颈,湿吻印在他耳根和下颌骨相接处。 酥麻感像电流一样从尾椎骨直冲大脑,程锴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就在那股战栗感即将席卷全身的前一秒,程锴猛然惊醒了。 惊醒的这一瞬间,程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微微收紧的感觉因为在那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梦到孟娴了。 他想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