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捕捉新娘
58 捕捉新娘
李舒雪试想过去问陆正衍,小高的心脏他到底还负不负责,说到的条件,她竭尽全力,陆正衍也该信守承诺。她不敢亲自去找他害怕他又不准她走,就翻出黎玖的名片,忐忑地拨过去,拜托她帮自己问问。 关乎李文高性命的事,就算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让它溜走。 两天后,李舒雪得到了答案,她的不辞而别惹怒了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决定收回自己的资源。她出租屋里叹气,说不失望不恼怒是假的,可终究无可奈何。她把之前离开澜院匆匆叠好的衣服拆开,再重新叠好装进行李袋里。她和钟敛约好了,要换一个城市生活,去和C市繁华程度相当的A市找寻心源。 辗转于大城市之间,让李舒雪疲惫不已,抛却在C市的种种荒唐,祈愿这座大城市不要将她生吞活剥。到A市的第一天,她便带着李文高去了A市最有名的医院做细致的检查,并跟医院沟通好,等有心源麻烦联系她。 不知道期望会不会落空,她尽力不哭丧着脸,从医院出来,她带李文高去新找的小学看了看,回到家的时候听钟敛说:没必要着急给小高找学校,他在家里也能学好,我教他。 李舒雪没同意,说什么也要让李文高上学。 我看还是先找个学校,等新学期就去上。 说这话的时候她观察钟敛的表情,他并未生气或者有异样表情,揽住她的肩,好,那我明天带他去学校,再去看看环境和老师怎么样。老婆,我明白你的苦心,我刚才只是提议。 李舒雪内缩肩膀,眼神在地板上游移,轻声说好。 钟敛这人混账过,但当他把那么多借条摆在她面前,她只期望他这回是真心的。日子总要过下去,李文高的病没钱寸步难行。 就这么和钟敛在A市搭伙过了几个月,他们始终没有同床共枕过,他说他知道她是比较传统的女人,愿意等她。 李舒雪不知道他从何得出的结论,明明知道自己曾经委身于人,做过不光彩的交易,对于性爱早就没有在村里那般拘束和胆怯。 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让她思考这样的问题,她最近在一家好相处的人家里做保姆,男主人听说是某个政府部门的大领导,女主人的工作要清闲些,是时常在家撰稿的编辑。有一点很巧合,男主人和女主人同姓,都姓单。 女主人单宁希望她住在家里,她满足雇主的要求,钟敛白天要给学生补课赚钱,两人聚少离多好长时日。 她的活儿相对轻松,只需要在单宁焦头烂额无心顾家的时候帮衬她一些就好。她一直认真在单宁家里做到年末,就跟她请了辞,原因是她得跟钟敛一起回村里过年,顺道要办一次婚礼,恐怕得耽误不少时间,会疏忽单家的工作。 单宁有些遗憾,给她包了一个过年红包,四千块,李舒雪捧着信封给她鞠躬。 在离除夕还有五天的时候,李舒雪和钟敛就带着李文高回了七怜村,把李舒雪的老房子打扫干净,一家人住在里面。钟敛的家在镇上,他今年跟她过年,等过完年他回去准备酒席再娶她,说以前年轻没有本事,现在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 这几个月,李舒雪对钟敛的怀疑和偏见渐渐淡去。她觉得婚礼费钱想拒绝,可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又不得不点头,拉着他的手:办简单一点就好了,我们别乱花钱。 嗯,别担心,过年期间办酒席,不一定会亏,可能还赚几千块钱呢。 李舒雪还是有些担心他大手大脚,心里总不是滋味。 两个人赶在除夕之前去领了证,这么多年以后,她再次和同一个人拿到结婚证,心头说不出的酸楚滋味。 除夕夜,一家三口人在李舒雪这破得漏风的房子里过,晚上吃了一顿涮羊肉火锅,李舒雪胃里暖暖的,总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李文高守夜守到一点过,困倦到眼皮都睁不开,爬到自己床上呼呼大睡。 有些旎旎心思的两个人也躺到床上,钟敛终于有机会可以解开她的衣服,感受她柔软的身体。李舒雪从包里翻出一个避孕套给他,黑暗里,神色有些难堪。这还是在陆正衍身边的时候她准备的,那时候她像个随时随地要被人肏的工具,极为小心地往各种包包里面塞许许多多避孕套。 钟敛微微诧异,不过还是用了,进入她的身体,他激动地发颤,李舒雪仰着脖子,全身泛起红晕。他执意要开灯,李舒雪抱着自己的胸轻轻地哼,拒绝说不出口,这副身体很久没有品尝过这滋味,她有些沉溺,难免要想到某些更剧烈、更令人羞耻的性爱回忆。她捂住脸,闭着眼睛,尽量不去想,尽量活在当下,尽量忽视心脏突然的疼痛。 陆正衍给她编织的梦太美好,梦碎之后的怅惘感延续至今。 钟敛举起手机,对着他们连结的身体拍摄,李舒雪出言制止,可是很快便想起陆正衍也做过同样的事,便懒得说了。钟敛将她潮红的身体和湿润的逼穴都拍了进去,拍完以后趴在她耳边轻轻地喘息,这是独属于我的新年礼物,谢谢舒雪。 李舒雪侧过头,含住嘴唇。一场性事结束,两个寂寞的人相拥而眠。 遥远的澜院中,陆正衍站在卧室的窗前,楼下热闹的人群刚刚散去。他愤怒地把手机砸烂,淫秽的视频还在碎裂的屏幕之上播放。 这半年钟敛不时发一些李舒雪的照片过来,她那么温婉地笑,都是对着别的男人。这回钟敛终于肏了她了,开口便是百万才肯离婚。 陆正衍很久没有这样怒过,滔天的怒火仿佛把心肺都烧穿了,只要一想到李舒雪在别人身下动情喘息,用她春泉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别人他就有种被人背叛和欺骗的恶心感和恼怒,他的喉咙像被蚂蚁啃噬,每吞咽一次口水他都难受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呼吸不畅,睡意全无。 他整夜难眠,摆着一张冷漠沉静的脸,起来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余光往一边瞥,李舒雪的卧室门紧闭着,里面还是原模原样的摆设,他暴躁地拧门把手,力气大到要把这物什卸下来。 他把衣柜角落的护手霜一把拿出,摔上门上了楼,把这东西锁进了保险柜,厚厚的金属隔绝住它似有若无的味道,幻觉还是现实都不重要,他不想看见,不想闻见。李舒雪的婚期在初五,他知道,他更知道,冬天过完了,这个护手霜,她用不着了。 她那双手,该用绳子捆起来,用手铐铐起来,她那个人,应该跪在他身下认错赎罪 - 初一钟敛回了自己家,他们约好的婚期是初五,李舒雪不紧不慢过着日子等。 初五这天一大早她便收到一套鲜红的嫁衣,嫁衣样式传统,她一看衣服的针脚那么紧密整齐,李舒珝心疼地皱起眉,不知道钟敛花了多少钱找来的。 她坐下让化妆师为她弄一个配套的妆造,金灿灿的头饰插进她的盘发里,李文高在一边好奇地摸垂着的金链子。 妈妈,你好漂亮。 毕竟是新婚的日子,李舒雪心情也很好,抱着他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钟敛,钟敛回复得很迅速:好漂亮,老婆,等我来娶你。 李舒雪舒展笑意,轻轻摸摸李文高的脑袋,这半年,她给他留了长一点的头发,可以梳出一个体面的后背发,就摆头化妆师也给他来了一点发胶,他穿着新衣服眯着眼睛好奇地摸自己的脑袋,李舒雪感觉实打实的幸福。 钟敛来接她的婚车在快中午的时候到,她盖着红纱盖头,把手搭在他的手上,钟敛,可以不可以不戴这个,不好看路。 钟敛笑:戴着吧,小雪太美了,不能给别人看。 李舒雪眨眨眼睛,这红纱盖头虽然透光,却实在局限视线,看谁都是朦朦胧胧一个影子。她搀着钟敛的胳膊上了婚车,李文高帮她打理裙摆,她坐直身体,手被钟敛握住。他对李文高说:小高坐后面那辆车,委屈一下。 怎么了,小高可以和我们坐一起的。 后面车宽敞,压皱了你的裙子就不好了。 李舒雪在红盖头下抿住嘴,想着结婚的日子,就懒得争辩,由了李文高上了后面的车。钟敛一路东张西望,手心急出了汗来,他蹙着眉头静静等待,他不相信一个会把情妇囚禁在家的男人会无动于衷她结婚。只要陆正衍出现,他可以将手上的新娘拱手相让,拿了钱,转身就上李文高的那辆车,从此远离 车开得越远,钟敛的焦虑就愈发明显,李舒雪悄声问他是不是紧张,他牵强地勾了勾唇:当然,娶小雪,没有人会不紧张。 李舒雪低下头,有点呆愣,在陆正衍身边她总是自卑,很少有人视她如珍宝。 谢谢你钟敛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 嗯。 婚车驶出村口那颗老槐树,无数红艳艳的平安符在树梢上摇晃,李舒雪隐隐约约望着树干,感觉自己和钟敛的婚姻被某种神灵祝福过,她高兴地弯着眉眼,温柔地笑。 可惜没有神灵,恶魔就在下一个转角。 他们平稳的婚车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李舒雪的身子往前扑去,钟敛扶了扶她,抬起头,露出阴险的笑容。 李舒雪愣了足足十几秒钟,耳腔轰鸣,大脑震荡。 怎么 她好不容易从惊吓当中清醒过来,正要掀起盖头,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把甩开,阻止她去掀盖头,她莫名心跳加速,身边的门被人迅速打开,影影绰绰的男性身体轮廓压天而来,她被他用蛮力拽下车,她蒙着头脚下没有方向,跌进他的怀里。 钟敛 不是钟敛,失望了? 低沉沙哑的男音像冰刃,切开李舒雪的心脏,她恍如疯癫,手上没了章法,不停地推他,腰身在男人的臂弯里被紧紧禁锢,她开始叫,不敢叫他的名字,向钟敛求救,向周围的人求救 钟敛钟敛救我 陆正衍用戏谑的眼神看她无谓地推拒,终于没了耐心,一把掀开她的红盖头,盖头被风吹落在田埂之上,陆正衍掐着她写满惊恐的脸,美丽的新娘哭得梨花带雨,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他想把她积泪的眼窝里那颗小痣用刀子剜出来,想把她那两片唇咬出一百道口子不过不是在这里。 救你?他救不了你,小舒,不如我来娶你他适时停顿,锋利的眉峰扬起,丢下剜心般的羞辱:娶你回去做我的狗。 李舒雪死死咬住嘴唇,被巨大的恐惧席卷,打着寒颤。今天的陆正衍的眼神凌厉无情得要命,他失心疯,他发了狂要祸害她,骗她的感情再践踏不够他玩乐,现在还要把她整个人都摧毁掉才满意。李舒雪痛苦愤怒地望着他,目眦欲裂。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起她上了自己的车,李舒雪剧烈挣扎,上车的时候磕到了头,疼得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趴着腰,满头刺眼的金饰晃来晃去,陆正衍烦躁得很,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扬起的尘土裹住那饰品,被他一脚踏烂。 你疯子,放开我!陆正衍!你李舒雪不断挣扎,扒着椅子车门却根本无法打开,陆正衍对着后面几十号人做了一个手势,他掐着她的后颈强迫她往前望。 一桶又一桶汽油被泼到她和钟敛的婚车之上,等人都扯开,陆正衍将手伸出窗外,点燃的打火机锵的一声磕在婚车之上,一瞬间,熊熊火光燃起,火舌窜破天空。 开车。 他昂贵的车子在瞬间启动,猛地掉头,车身险些甩出去,最终平稳,飞速远离了那堆雄雄之火。李舒雪胆战心惊地回头眺望,陆正衍这个恶魔的人扣下钟敛,在禾苗地里殴打,李舒雪揪住他的衣领。 你放开他!陆正衍你疯了,你这是犯法! 谁看见我来这里了,没人看见。 陆正衍冷着脸从座椅下的箱子里找出一个冷冰冰的手铐,李舒雪被惊吓地缩着手,手背到背后去,他俯身,强势拉过她脆弱的手腕,毫不留情扣住她一只手,收紧手铐,李舒雪抬起那只尚且自由的手,狠狠往他脸上扇去。 混蛋 她从来没有打过谁,打完人的手慌张颤抖不已,她的气势弱下去,怯懦地低下脸,你放开我 他咬紧牙,两颊的肌肉可怕得硬起来,他粗暴着捏住她瘦削的手腕骨头,生拉硬拽将她的双手完全铐住,李舒雪不要命般晃动这副枷锁,竭尽全力反抗,手腕被光滑的金属勒出一道又一道红痕。 他升起窗户,将被抢来的新娘和外界隔绝,李舒雪缩在车门边上,双腿抵在胸前,红艳艳的嫁衣裹着她战栗的身体,陆正衍慢条斯理地收好箱子,手里拿着一个口球。 李舒雪不知道那是什么,下意识惊惧,他靠过身来,吻一下她的唇,低声说:奴隶不认主,是有惩罚的。 你滚开! 他的手绕到她的脑后,一掌摧残掉她发髻间盘着的娇嫩百合花,他扣住她的头,膝盖压着她的镣铐,在她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把口球狠狠挤进她的口腔。李舒雪唔唔的叫,嘴唇被这浑圆的球体撑大,口腔裹着这个东西,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痛到全身无力,大脑要爆炸开来般剧痛。 陆正衍毫不在意,他像牵住狗狗的狗绳一样抓住她的镣铐,李舒雪侧着身子,眼泪不停地滑过嘴唇,一直流到下巴,再滴到他的手背之上,也丝毫唤不起他的同情心。 - 钟敛遭虐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