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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行中他一直在做梦,哪一个梦都够他心悸的,可是他也没舍得让自己醒。 从他们第一次遇见一直梦到两个小时前分开…… 昏睡中侯岳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一点点下沉,先是砸到胃,梦到一半想吐,这种状况还有可能是麻药所致,但是侯岳坚持认为是刘五那个王八蛋导致的,最后他不太坚强勇猛的小心脏直接砸到了底。 砸到了他昂贵的肾! 那可是他的肾呀! 还留着以后干大事,绝对不能毁了。侯岳边往外走边揉,从胃揉到肾,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打架打的,其实他更倾向是刘五给折腾的。 也不知道刘五的肾有没有问题,天天被群疯狗追着跑,万一肾不好,以后他俩的性福生活都得靠他了。 越柔越疼,刺刺拉拉的疼。 这是药丸! “猴哥!老板!这里!” 侯岳正全心全意为自己的肾担惊受怕,就听见有人喊了这么一嗓子。 他没敢抬头,于是悄么声的抬了下眼皮,“靠!” 小二甩着车钥匙,蹦着高的冲侯岳挥手,跟阔别半辈子的夫妻一样,满脸想念,欢呼雀跃的像脚下装了弹簧,恨不得猛地一弹,直接砸侯岳头顶。 侯岳走近了一指他:“闭嘴!” 小二原本欢呼雀跃的神情在看清侯岳的脸后,突然拉成驴脸,呲着牙说:“老板,咱生意本来就不好,靠你这张脸勉强还能维持住女顾客,现在玩完了,你这毁容了,咱们生意……” 侯岳全然听不见小二的嘚啵嘚,冷着脸问:“谁让你来?” 小二屏蔽他的冷气,抓过侯岳的背包说:“五哥,他打电话让我来接你,说让我带你去医院……” 侯岳抬脚踹在小二膝盖窝,勉强给人踹了个单膝跪地:“你还挺听话!” 小二直起身,有点惋惜的说:“唉!跪的方向不对,白瞎我这一跪了,……必须听呀!五哥多么流弊的男淫,走南闯北是吧,风流潇洒是,嗷嗷!” 侯岳听见“风流”俩字,不可控制的已经出脚踹了过去。 神他妈风流! 敢给他风流一个试试! 上了车,侯岳拨了刘五电话,意料中空号,之前刘五用过的几个号都一样。烦躁的他往操控台边上一趴,呼出一口闷气,每次听见空号这两个字,他就格外的烦躁。 车子开进军区医院,小二陪着跑了一通,安排好侯岳才回二四五。 坐在病床上处理后背伤口的时候,病房的门“呼啦”一下被拉开,听声音,开门的人不想开门,倒是想卸了门。 “猴崽子,涨行情了!”开门进屋的男人四十左右,一身军装穿的威武,神情更是严肃,大步走到侯岳面前,抬起侯岳下巴瞧了两眼,抬手想打。 侯岳吓的一缩脖,咬牙喊:“舅,打人不打脸!” 刘昊是侯岳的三舅,一见他这熊样儿顿时气的鼻腔喷火,手抬起又不能落下,扫了一眼光着的上半身哪哪都是伤,轻伤加重伤,没一块好地方,最后干脆弹了个脑瓜崩:“你还要这幅皮呀!” 谈个脑瓜崩整的跟劈了侯岳脑袋一样,惨叫声震的病房墙皮掉了一层:“哎呦!啊啊~~~” 刘昊烦够呛,面露嫌弃,眼神里又都是疼惜,抬头扫过处理伤口的大夫,客气离的说了句:“麻烦了!” 年轻男大夫,白大褂,戴着口罩,正弯腰拿着剪刀把侯岳后背戗起的皮剪掉,抬眼皮看刘昊一眼,轻描淡写的眼神有些飘:“你外甥,……还真像你。” 侯岳立刻禁声,几个意思?听口气俩人挺熟呀! 还是有仇?! 刘昊轻“呵”了一声,低头对上侯岳八卦的脸:“你妈知道了吗?” 侯岳秒变脸,惨兮兮的嘟哝:“她知道我就不只是脱层皮的事儿了,您行行好,要不我暑假给您……” “得!你可饶了我吧!车不用你洗,送饭千万别来,还有你敢往我公寓跑,我一炮轰了你!” 侯岳被威胁也没多怕,一呲牙:“好歹亲外甥,就这么不待见我,那你跑来干啥,就为了当我妈狗腿子,了解敌情通风报信?” 刘昊被怼的火噌噌往上蹿,军装外套一扯,几颗威严的扣子“砰砰砰”一把扯开,卷袖子就要收拾侯岳。 侯岳“啊!”的喊了一嗓子,蹦下床,赶紧往大夫身后躲,“大夫!你快看!虐待伤患!” 大夫直起腰两手胸前一抱,似笑非笑看着刘昊举着海碗大的拳头两步迈到他面前,身手要去拽侯岳,慢悠悠的说:“昨晚11点27,我看见你了。” 刘昊一怔,威严的火气,“噗”的一下灭了,在其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出病房,回应屋里两人的是震天响的关门声“哐当!!!” 侯岳嘴角挂着狡黠的笑,从大夫身后溜达出来,坐回床上,没跟一句话怼走他舅的大夫说话。 直觉这东西有时候准的要命。 侯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直觉这玩意儿。 “天气热,争取每天过来换纱布,后背的伤还有手腕的划伤,不能捂着,如果发烧赶紧过来,……肾没问题,别担心了!” 遵医嘱一大推,侯岳没记住几样,只要肾没问题就行,这是大事。 他坚持不住院,因为明早还要去福利院,赶紧把他二儿子领回家。 二儿子侯旺旺回家了,大儿子侯旺还会远吗? 雨季过去了,津市的夏末暗藏着秋凉的味道,特别是寂静的军区医院的大院。 侯岳站在医院大门前的台阶上,身边是伺候了他两个多小时的大夫,也是一句话就能给他舅刘昊干没电的大夫。 他小人又猥琐的想,治不治得住他那个扛把子舅,是不是就得看这人了?可是也不知道这人靠不靠谱。 如果等到约定的时间,刘五不回,他要满世界的找人,还真得把刘昊供起来。 大夫两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挺拔玉立,一张脸只留一双眼睛,像极了刚见刘五的那几次。 “我叫侯岳。”侯岳被半山腰的夜风吹的哆嗦了一下,跟着一个哆嗦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没过大脑的话。 身旁的人轻笑一声:“病历上看见了。” 侯岳心想,你丫跟我家五一点都不像! “昨天周三,如无极特殊情况,刘昊同志会在军区……” 侯岳的话被打断,大夫的声音像夏末秋凉的风:“对,但是昨晚特殊。” 侯岳笑了一声:“我可以知情不报。” 一声嗤笑,表示侯岳还是太嫩,“别介!报吧。” 侯岳傻眼了,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吗?!他转头看人的时候,只瞥见白大褂的一角飘进医院里。 为什么不按剧情走?!为什么? 开车牵动后背,车里开着空调,侯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