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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若素又推了推他,这么靠近她,实在太痒了,她很不舒服。 她怎么就有功劳了?什么也没干啊? “ .... 那你执意要感谢的话,折换成银子倒是可以的。”送上门的便宜,肯定要收下的,不然岂不是傻子! 褚辰僵住,过了半晌才抬起头,那满目的情 / 潮尚未退下,欲到若素清澈的眼神后,皆忍了下去。 如何才能让她和自己在同一道思维上呢? 又过了一会,二人用好早膳,一同出了梧桐苑,长老似乎等的不耐烦了,他不好当面指责褚辰,就对若素道:“小十一啊,你肩上可是担负着甄家百年 ..... ” 未及他说完,若素双手捂着耳朵:“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担负着甄家百年传承,百姓安危,还有长老您的信任!”她一路小跑往垂花门走去,发髻上的红珊瑚垂珠的簪子一晃一晃的,鹅黄色衣裙随风浮动,本是不太温雅的走路姿势,偏生在她身上就独显灵动的娇俏来,像极了漫山花海里的黄色蝴蝶,叫人移不开眼。 第342章 小妖精 1 出了城门,再往南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景象就与城中大不相同了。 沿途也有官兵赈灾,临时搭起的棚子里还腾着草药的热气,若素掀开素锦的马车帘子一角向外看了几眼,脑中突然想起了徐霞客游记上记载的哀鸿遍野,饿莩载道的场景,眼下大抵就是如此了 ,不由得小鼻头抽了抽。 褚辰怕她看到过多的人间百态,以至于尚未成熟的心智遭受不必要的创伤,拉着她的胳膊,让她老老实实坐好,若素哪里肯领情,不怀好意的瞪了褚辰一眼,鼻音出气:“哼!” ≈bp;≈bp;又有哪里惹到她了? 若素坠马后,什么心绪都放在脸上,褚辰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内心所想,此刻定是对自己有所不满,否则那晶亮的小眼神里岂会满是敌意。 他捏了捏掌心的柔夷,她要挣脱,他偏就不放:“生气了?怪我早晨未陪你?”不然他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 若素闻言,一个侧身,与褚辰面对面,眼对眼,空出的手抬了点褚辰的鼻子道:“百姓这般穷苦,都是你们这些掌权的人之过,我偶尔听见母亲同李夫人谈话,说你≈bp;≈bp;你≈bp;≈bp;” “说我什么?”褚辰浓眉微拧,鼻头被小妻子点的痒痒的,他干脆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替自己抓了抓。 若素猛然惊觉,差点就出卖了继母,赶紧话锋一转:“没什么,我忘了,对了≈bp;≈bp;应该差不多快到地方了吧,试药的过程一时半会也看不出结果,你若公务繁忙,可先回城,我有长老和墨殇在 身边,一切可安妥。” 又是墨殇! 褚辰敛了眸,抓着小妻子的手在自己下巴处摩挲,僵硬的胡渣刺的若素一阵麻痒,就听褚辰毫无波澜淡淡道:“我乃本朝司马,百姓之危自是我首当其冲应该解决的公务,况且≈bp;≈bp;我怎能舍得 你一人在城外?”他悠悠抬起眼,目光如火的直视着若素。 二人相处的机会难得,他无时不刻不抓住时机。 若素登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自在了,虽无法深刻领悟褚辰话里的意思,但还是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因为褚辰的脸靠的太近,她只能伸手去推了推:“≈bp;≈bp;多≈bp;≈bp;多谢!”除了这句 ,她也词穷了。 褚辰任由她推了几下,侧颜影在一片光影之下,棱角格外的分明,若素看见他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勾。 有什么好笑的? 她也不想过多同他纠缠,母亲送她出府之前,悄悄在她耳畔交代过一句‘实在不喜欢他靠近,就直接推开,莫要为难了自己’。 若素觉得继母的话非常有道理,为难了谁,也不能为难自己啊。 褚辰刚侧过脸,若素又伸手去推,她的手本就小,捏着褚辰的下巴,偏生不让他太过靠近:“褚辰,你离我远些,胡子扎人!” 小女子失了心智,连嗓门也大了,倒不是那种随意嚷嚷的大声,却如同黄鹂出谷,尾音绵柔像极了奶猫儿一样‘咋呼’了几声,听得褚辰下腹一片火烧火燎,眼下又是在外头,要是小妻子这种 声音叫旁人听到,他真想提着剑下去将人直接砍了,褚辰捂住了她的嘴:“好好,回去就刮了,你≈bp;≈bp;小声些。” 他眯眼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将若素放开,她倒是真的安静了,整个人解脱之后,窝在马车一角,睁着大眼瞪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 褚辰心中焦虑,朝中的事且不说,大同,宣府,蓟州和辽东这四处边陲重地相续出现异族叩边之事,太过巧合便不是巧合,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大多数臣子都是私心过重,饶是眼下仍旧为了 一己私利,想爬上高位,却鲜少有人真的为了江山社稷操劳。 他本不想做什么权臣,但时局逼着他去‘清理’朝堂,老皇帝留下的所谓三朝元老,其中奸佞蛀虫大有人在,轻易大换血又必然会引起世家贵族的不满,每一步,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小心谨慎。 乔若惜的那般安分守己的待在后宫,倒是令得他很是惊讶,以他对乔若惜过往的调查,此女也并非善类,就算暂时还未想过将大权揽入自己手中,也不代表今后不会。 妇人家,尤其是皇太后这等尊贵的妇人,岂能手中有权? 褚辰对外界传闻也不是丝毫不放在心上,那些传言他与乔若惜有苟≈bp;/≈bp;且情染之流,大抵就是看在他如今的地位才这般猜想的吧。 他就怕哪一日他的素素也这样看他了,故而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想着如何去亲近,让她再次喜欢上他,知他,懂他。 马车停下,王璞在外面轻唤道:“主子,大奶奶,到了。” 褚辰收了心神,在若素之前下了马车,而后从怀里取了一条丝帕,再度掀开马车帘子,给小妻子戴好面纱才将她牵了下来。 这世上,他谁也不怕,独独怕她。 怕她走远,人远,心也跟着远。 马车停靠在一处营帐外,若素随着褚辰踏入其中,有几个中年儒生装扮的男子亲自迎了出来:“下官见过褚大人,见过褚夫人。” 若素眉眼一挑,心道:呦!差点给忘了,我还是褚夫人呢,听起来还不错。 她瞄了瞄褚辰,见他侧颜伟岸,气度非凡,加之众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小心肝莫名的跟着颤了颤,连忙收回了视线。 褚辰是当朝大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