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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应该是嫡长孙该做的,皆听从祖母和父亲的安排。 乔魏孟走在被雪掩盖的小径上,平静了几月的心情再度变得浮躁,快到书房时,他陡然止步,踏上了另一条小径,漫无目的的赏雪。 也不知走了多久,二弟乔魏荀的笑声传入耳际,声音虽不大,可在这样的雪夜里,却格外的清晰。 乔魏孟抬头一看,接着几盏昏暗的灯笼,他看清前面就是乔二爷的曾今读书的院子。 这里如今住的是...... 他脸上陡然阴沉,加快了步子,本就无处可发泄的怨怒在这一刻无法收拾的外溢。 走到月门,他没有看见一人,可见婆子和丫鬟都被他那个‘口味古怪’的二弟打发走了。 乔魏孟想都没想,抬脚将门踹开,大步走近内室,他的速度很快,床榻上未着寸履的男女还未反应过来。 “大.....大哥!”乔魏荀从*中清醒,蓦的掀背裹住了自己,夏荷藏在他身上,早就吓得脸色煞白。 这里平时连只麻雀都很少,怎么会来人?! “荒唐!”乔魏孟上前,一把揪住乔魏荀,将他拉下床,惹不住对其拳打脚踢。 为什么只有他步步谨慎,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其他乔家子弟却可以为所欲为!连这种偷香窃玉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乔魏荀被打的厉害,抱着乔魏孟的大腿苦苦求饶:“大哥,您就放过我吧,我...我知道错了。”他突然指着床榻上的夏荷:“是她!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大哥,你千万别告诉父亲和祖母,我知道错了,我....我发誓再也不胡来了,来年就跟七叔出去经商,大哥,你就饶了我一次吧!” 夏荷吓得直打哆嗦,同时也恶心的看着乔魏荀,明明是他看上她的美色,对她非礼在先,多次之后,见乔魏荀对她还算好,这才妥协的! 果然的,这天下男子没有一个好的! 乔二爷是这样,乔魏荀也是这样! 乔魏孟打累了,心中的怒火稍息,闭了闭眼对乔魏荀喝道:“你是什么品性,我还不知道,要不是你贪图美色,借她一百个胆,也不会先招惹你!” 夏荷虽还没正式进门,可到底给乔二爷生了一个儿子,乔家一日不倒,她就有一口饭吃,她不会傻到与乔二爷的侄儿私通,这是自掘坟墓! 乔魏荀身上又冷又疼,就差磕头认罪了。 乔魏孟一脚踢开了他:“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给我滚出乔家!没做出一番成就之前,休要回府!”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夏荷,没有任何的情绪道:“你也别想在乔家待着了,我明天会让婆子送你去田庄,你若老实本分,我乔家还不缺这一口吃食!二爷那边,我自会说明!” “哼!” 乔魏孟甩袖而去,心口微疼!这就是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乔家!父亲,二叔,母亲,婶娘,还有诸多弟妹,哪个是‘干净’的! 门吱呀一声合上。 夏荷终于哭出声来,嗓音嘶哑卑怯:“我不要去田庄,我要见我的儿子,我要见我的.....儿子....” 她长的很漂亮,生完一子,更是丰胸细腰,乔魏荀喜欢的不得了,得了一次,便终日不能忘,这才冒险来私会,还诓骗她会找机会把从哥儿带过来给她看看。 乔魏孟一走,乔魏荀就胆子大了,看见夏荷一哭,心也跟着软了:“行了,别哭了,去了田庄也好,我会想法子把你弄出来,到时候再把远哥儿接出去,让你们母子相认。” 夏荷是金陵人士,从小被四处转卖,到了乔二爷手上时,就以为终于有枝可依了,可原来还是梦一场。 出了这种事,她在乔家定是待不下去,遂点了点头:“你说话算话?” 乔魏荀穿着衣服,应道:“你只要好好伺候我,什么都依你。”风月场上逛久的人,说话从来都很随意。 第二日,乔魏荀便辞行外出,而夏荷也被送去了田庄,对此,乔二爷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从哥儿也不需要一个出生瘦马的娘亲! 仿佛,一夜之间,乔府又恢复了宁静,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 第181章 除夕夜话 夜半。 巧云推门而入。 若素正靠在绣着忍冬花的大迎枕上看着医书,听到了动静,她放下书册:“打听到了?” 巧云越过已经熟睡在脚踏上的巧菊,小声道:“回小姐,忘先生不在后罩房,王璞口风紧的很,奴婢...什么也没打听到。” 若素猜的没错,褚辰还是将忘川转移到了别处。 “我知道了,你歇着吧,明个儿就是除夕夜,你明早去母亲院里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至于其他......我自有法子让褚辰吐出实情。”若素玉葱一样的指尖翻了翻手上的毒药谱,樱红的唇角扬起一抹娇美的弧度。 他不是喜欢中毒么? 那好,她就成全他! 对于忘川,她就算没法让他开口妥协,最起码还可以给他用药,让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说出有利的情报。 虽然她还未彻底掌握毒学一门的要领,不过只要细心钻研,再找到那几味罕见的药材,也不是没有可能。 巧云讪讪的应了声:“奴婢省得了。” 她皱眉看了看躺在脚踏上的巧菊,心道这都是什么规矩,哪有这样守夜的,也就自家主子身子轻盈,要是换做身宽体胖的,一脚下来,还不把巧菊给踩扁。 白启山的书房内,褚辰正喝着刚泡好的大红袍,他一向气息平稳,不知为何一股力道像是从腹中上涌,他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在白启山面前,他不好失礼,硬生生将一个喷嚏忍了下去。 “皇上早就与几位阁老商议过册封白虎为承恩侯一事,而如今承恩侯的诏书这才算正式拟定。”白启山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对朝中局势大致有了了解,至于褚辰是用什么手段收买了司礼监的太监,他也不过问,这是官场的规矩。 褚辰咽了咽口水,声音恢复沉稳:“毕竟他还未曾有过战功。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封号非特旨不得予。以战功论爵位是从先祖皇帝留下来的规矩,而皇上此举破例,无疑是要收买人心。” 白启山对褚辰的分析十分赞同,甚至可以说是欣赏,他连连点头:“你说的很对。” 褚辰又道:“加之,连年灾害,库银不足,这时征兵已经来不及,白虎的清风寨是对付反贼的最好武器,更何况宣府,大同俨然没有看上去那样太平,皇上太需要白虎这样的人存在!” 这要是他计划的其中一步。 二人相续沉默片刻,茶水腾出的雾气在屋中萦绕,小炉顶上还冒着白烟,煮沸的茶水一次又一次溢了出来。 白启山摸了摸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