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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不像话了,两只玉葱的小手紧紧的绞着帕子,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 乔若云侧过身,直视着若素,看她一副生怕东窗事发的模样,得意之色尽显:“素表妹,你倒是说说看,纪表哥他到底有没有递情信调戏你?还是你们已经私相授受了?” 若素冷然,乔若云和乔若娇待自己的前后态度实在太过惊人的差异,就连王玲月也难免不站在她们这边,忙说:“我看素妹妹不是那种人,定是-----”定是褚纪先起的头。 王玲月自小备受祖归家训的熏陶,连一个脏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点到为止。 若素微微蹙眉,美目倏然之间淬了一湾晶莹,她带着哭腔对乔若娇说道:“娇表姐明明说那张信笺是辰表哥写的,怎么---怎么又变成纪表哥了?我-----我实在是不明白。” 乔若云见若素一股脑的尽数说了出来,暗骂这个表妹真是蠢到了家了,不过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巧燕低着头跟着小姐身后,死死夹着大腿才没有笑出来,自家小姐这是唱哪出呢! 娇滴滴,嫩生生的人儿就那么梨花带雨的抽泣了起来,就连一心爱慕乔若云的褚纪也看不下去。 他就算再不懂女儿心,也知道实情是怎么回事了。 今日一早写给乔若云的信笺定是被她转手就塞给了白若素。 褚纪的喉结处滚了滚,深邃的眸底有一种阴冷一闪而过,他笑的很尴尬的说道:“表妹们定是误会了,我既然与素表姐从未相识,又怎会赠她信笺。“他握了握拳,全当已经习惯乔若云的拒绝。 乔若娇不甘下风的穷追猛打,直接拉过若素的手腕,逼问道:“素表妹,你哭有什么用!把信笺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就真相大白了。” 第15章 好戏 2 少女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因为哭泣而显得微红的眉眼清媚如丝,一举一动皆是令人难以忽略的孱弱美。 不知道的人极容易被她这副小模样给欺骗了去。 王玲月有些于心不忍,别说是私相授受,单是褚纪暗中递情信一事就能让若素身败名裂了,今后要嫁给他的可能性极大。 虽说褚纪也是世家公子,却也是无所擅长且无功名傍身,再者若素还像个没有长开的孩子,任谁也没法联想到她会和褚纪会暗度陈仓! 王玲月劝慰道:“好妹妹,莫要再哭了,姐姐信你就是。” 乔若云哪里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还有一月就及笄,势必要断了褚纪对自己的心思,另外她也要让褚辰知道京城功勋世家的小姐中,只有自己才是配的上他的。 乔若娇配合着四姐说道:“素表妹,你放心好了,有乔家替你做主,纪表哥倘若真的写**-诗-艳-词轻薄了你,我们乔家定会为你准备嫁妆,让你嫁与纪表哥。” 作为乔家五小姐,乔若娇是当之无愧最愚蠢的那位。 若素以袖掩面,不到片刻,抽泣的更厉害。 或男或女的人群越聚越多,不过为了避嫌,男女都分站两边,保持着数十丈的距离,可在幽深的林子里,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众人皆知。 一时间,若素成了旁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幼年丧母,父亲又远在岭南,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无教戒之人。这样的女子最容易在男女之事上犯错。 乔若云见时机差不多了,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难以置信的表现出无比的关爱出来,她笑道:“素表妹也是自家的亲姐妹,我们乔家自然是护着你的,再说了辰表哥是纪表哥的兄长,出了这档子事,他不会任之不管的。” 她说话的时候,那股子镇定和大气悠然自得的展露,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乔若云是何等的适宜掌管庶务,又是何等的精明聪慧。 既不着痕迹的夸了褚辰,又合理的将若素推给了褚纪。 褚纪置于身后的手腕上冒起了青筋,面色却是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道:“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就请素表妹拿出信笺来一探究竟吧。”他就不信大哥看重的白家小姐会蠢到保留证据的地步。 既然是大哥在意的人,定是有过人之处,而绝对不会只是因为一张漂亮的脸蛋。 话音刚落,正哭泣的少女还真的从口中缓缓掏出一张纸条出来。 褚纪面色一沉。 若素慢条斯理的将纸条打开,又摊在的掌心让众人一一过目,此刻乔若娇和乔若云已经断定可以整治了这个不速之客的表妹。 褚辰看清字迹之后,阴冷的目光骤然尽数消散,几乎是朗声大笑道:“这果真是大哥的笔迹。” 虽然还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褚纪在心里记了褚辰一笔,他这位堪称完美的兄长总算是替他挡了一刀。若真因为此事而被乔家逼着娶了白若素,他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彻底结束了。 乔若云柳眉一蹙,扫了褚纪一眼,继而从若素手里拿过纸条一看,涂着艳红色的指甲紧紧捏了一下乔若娇。 早上让五妹给若素送的明明是褚纪写的情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家书’? “白大人岭南一切安好,望小姐勿念。”落款的确是宋之,字迹也确实是褚辰的。 褚辰的字如其名,一笔一划皆风格迥异,绝非一般人能临摹。 乔若云看着面前娇弱兮兮的少女,厌恶之色无意间显露。褚辰连说话都懒得和自己说,竟然亲笔写了纸条以宽慰她思念父亲的苦楚! “这哪里是情信,这不是为白大人报平安的信笺么?” “白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儿。” “瞧瞧她孱弱无依的样儿,当真是让人怜惜,父亲远调在外,她孤身一人在乔家难免会受人摆布。” 深闺小姐们不敢妄自嚼词,不过世家公子大多都是怜香惜玉,风情豪爽的主,最见不得娇美的人儿被无端欺压,一时间都好像看见了若素在乔家备受苛责的景象。 这时,有一阵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不可抵挡的穿透力:“是我写的信条,与白家小姐无关。” 众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只见他从远处走来,声音却如临其境,悠远且清越。长袍随风而动,看似步伐矫健,却又如闲庭散步般慵懒。 须臾间,他就出现在的人群中央,看着若素的眸光温和如四月天的暖风。 “我与白大人是旧交,此次我府上的护卫去岭南办理军务,顺道替白大人捎了口信,本世子念在白小姐的清誉,定是不能当面说清,便写了信条告之白大人现状,这有何不妥?” 他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到了乔若云身上时,更是一扫而过,连看都没看一眼。 乔若云脸色煞白,保养得十分嫩白的十指捏的有些发青,她吐词不太流畅的道:“确实----是表哥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