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叶寅终于抬眸看她。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语气也是:小秘密?有多小啊?小到只有三天吗? 他伸出右手尾指,朝滕枝勾了勾:要我替你保密?那要不要钩钩手指尾? 喉咙被突如其来的酸涩堵住,滕枝嘴唇开开合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寅这个明显情绪化的问题。 而话刚出口,叶寅立刻后悔了。 正想说自己是讲笑的,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凝滞的空气。 瞄一眼手机,叶寅说:是我姐打来的,我接一下。 滕枝赶紧起身:好,我、我去淋个身子 她本来就习惯入住酒店时先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味道,但这举动在这个时候,好像显得格外暧昧不清。 她只好再补充解释一句:呃,不是,我去洗洗脸。 说完,不等叶寅回答,她匆忙转身走出卧室。 叶寅没有立刻接起电话,坐直了身,望着卧室门。 电话自动挂断,他再坐了一会儿,听见客厅有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最后等浴室推拉门哗啦啦声关上,他才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啪一声脆响。 让你口臭乱讲话! 他懊恼着,家姐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叶寅接起:喂,姐。 叶子开门见山:你同嘉雯在搞什么? 叶寅太阳穴一跳,压下声音:她找你了? 嗯,中午她来总店,说要买点燕窝给家中长辈,顺便提起你这个周末去看货收货了。叶子笑了一声,语气戏谑,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跟我先打声招呼?害我差点说漏嘴哦。 叶寅挠了把后脑勺,有些烦躁:姐,有些事,电话里讲不明白 讲不明白也要讲! 电话那边突然暴喝一声,叶寅的耳朵被炸了一下,赶紧拿远了手机,但还能听清楚家姐对他的怒骂,你个扑街仔,现在跟谁去了富隆?嗯?好的不学,学人搞三搞四?你不是还在准备今年求婚吗?! 叶寅在心里狂骂王隆冬这个扑街二五仔,重色轻友第一人。 任由家姐骂了好一会儿,待她歇了,叶寅才缓声道:姐,先搞三搞四的人可不是我。 他简单讲了他和杨嘉雯之间的问题,讲了手上拿到的证据,讲了很快就会提分手。 他略去了滕枝的部分,小秘密嘛,他保密就是了。 静静地听弟弟说完,叶子的怒气已经降了一些,但语气依然不佳:我不管你和嘉雯之间是谁先出轨,叶寅,你别昏头,一日未和嘉雯谈好分开,一日你都是嘉雯的男朋友。 叶寅沉默不语,叶子再念叨了几句,问弟弟什么时候回羊城。 明天吧。叶寅说,我还有件事情要做,做完就回家。 他答应了要送滕枝回家的。 叶子不再多费口舌,挂电话之前,还交代他不要跟王隆冬说太多她的近况。 叶寅把手机丢到床头柜,赤脚走到客厅,浴室水声淅沥沥,叶寅撇了一眼,在茶几上捞起烟盒和打火机,打算开窗抽一根。 视线落在一旁的两只白瓷杯上。 茶汤尚浅,热气袅袅,是滕枝刚刚泡的。 叶寅的心脏莫名地塌了下去,软得不像样。 他用一句粗口招呼了自己,丢下烟盒打火机,扒了身上衣物,仅剩底裤。 推拉式的浴室门没锁,哗啦一声推开,叶寅径直走进浴室。 出乎他意料,花洒下无人,水柱打在地砖上。 本该在洗澡的那个人儿还穿着T恤和内衣,坐在浴缸边台,睁圆了眼看他这个不速之客。 滕枝受惊,紧握手中手机:你、你你你、你干嘛? 男人如山,压迫感太强,她的目光避无可避,乱飞了一阵,最后落在他胯间那截布料上。 鼓鼓囊囊一包,野兽还在沉眠。 叶寅眼尖,一眼扫见她手机正开着订房app。 他皱眉,夺走手机丢到一旁,再抱起还没反应过来的滕枝,脱了她的T恤,去解她胸扣。 你干嘛啦!滕枝难得挣扎起来,但蚍蜉撼树。 洗澡啊,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叶寅说得面不改色,司机的费用缴一下。 他抛开文胸,弯腰低头,捧起一团白软乳肉舔弄起来。 舌尖首先尝到的是薄薄的咸,但很快有奶香味扑鼻,不知是滕枝用的乳液味道,还是她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滕枝知道自己身上有汗,腰又被叶寅紧箍,推不动他,只好恼羞得跺脚:有汗啊! 听进叶寅耳里,埋怨都能成了娇嗔,鼠蹊处狠狠一颤。 他含住一粒奶尖尖进嘴里,手指捻住另一粒,捻拨得成熟后,蓦地用力揪了一下。 滕枝惊叫,叶寅低笑,手指动作变得温柔,鼻尖深埋进两乳中间,重重嗅了一口:汗味没有,奶味很多,姐姐喂我喝奶好不好? 滕枝心跳加速,胡乱甩巴掌到他石头般的肩膀上,怒道:没奶、没奶!你干嘛老叫我姐姐嗯啊我们明明同岁! 你比我大两个月啊。 叶寅手往下,勾落她的底裤,揉着不比胸部手感差的臀肉:不喜欢我叫姐姐吗?那叫妹妹? 不要 他直起身,揉着臀,轻吻她嘴角:那还是叫唧唧? 滕枝没拒绝,也没同意,被他又蹭又揉,早已陷进意乱情迷。 褪去身上最后的遮挡,赤条条的两人跌跌撞撞,站到了花洒下。 热雾迅速攀上玻璃,意图要遮掩住鱼缸里交尾的两条鱼,却被谁的肉体抹出透明水痕,露出湿热黏稠的情欲。 他的唇吻起来好舒服,她的奶子揉起来好爽,他的硬物顶在她的臀缝。 软的软成沙子,硬的硬成礁石,都被海浪裹着撞着。 谁都逃不开。 上一刻还在意见相左也没关系,做了再说。 无关那些复杂难明的情感,只想满足这一刻填不满的肉欲。 身后男人迟迟不进来,滕枝被弄急了,手往后握住那根粗硬,踮脚翘臀,牵着它往自己的花缝钻:叶寅,你进来 龟头刚尝到一丝甜头,就被主子拉走,叶寅箍住滕枝的腕子,将她整个人往玻璃上压,咬着她的脖肉,恶狠狠道:没套,你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他像一头被暴雨淋湿的恶犬,凶极有限。 滕枝无助扭臀,细声嘟囔:这两个月,我有在偷偷地吃优思明 叶寅愣了愣:什么来的? 避孕药。滕枝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声音急躁,你进不进来啊! 叶寅狠咬后槽牙,脑内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没直接撞进去。 你等着,我等下弄死你 他装腔作势,拉着滕枝回到卧室,把人丢到床上,再跑出去翻行李包里的套子。 食髓知味的两具身体再次相连,只不过叶寅这回着实发了狠,用力凿开甬道,一下一下挤压着深处最娇嫩的那块儿软肉,直到逼出滕枝七零八碎的求饶,他才稍微放缓速度。 每一寸肌肤都滚着热浪,眼镜落在浴室,滕枝泪眼朦胧,压根看不清这陌生的房间,只觉得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白或灰。 只有叶寅是有颜色的,火红的,滚烫的,烧得她眼里的泪全部都要蒸发。 叶寅没多好,被痉挛的媚肉夹得快射,他撑在她上方慢慢抽送,汗水滴落在滕枝的乳上,他也不去抹,看着那一颗两颗的汗珠从雪峰滑落。 你刚才订什么房?他哑着声问。 什么、什么房?滕枝没反应过来,甬道情不自禁地收缩不停,吸吮挤压着体内的肉茎。 叼你是要夹死我 叶寅粗喘了一声,把她翻了个身,握住她一对乳,迫不及待地重新入了进去,就这么深埋着,提醒她,在浴室的时候,你手机在看着携程。 滕枝喟叹一声,往后贴住他汗津津的胸膛:嗯就只是看看。 叶寅抱着她直起身,往上浅浅撞着,但惩罚般的不撞到底:现在还看吗? 滕枝被磨得不上不下,只好自己晃起腰,想吃得更深一点,却无法如愿。 濡湿的发尾如藻,随着摇头还会跌落水珠,她难耐地仰起脖子:明明是你不开心,块面黑过炭那我想,干脆我搬出去好了唔啊! 说不下去了,剩余的话含在喉咙里,连同动情的呻吟,一起被撞得破碎。 他们不停变换姿势,中间叶寅的手机响过,是杨嘉雯拨来的语音电话,但叶寅没接,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在枕头下。 这样就算有震动,也不影响他们的偷欢。 滕枝在上下颠簸中,发现有些地方和昨晚不同。 是叶寅中指的那枚戒指,它不见了。 她扯起贪恋她胸脯的那只大掌,盯着有浅浅戒痕的指根,呆呆问:你的戒指呢? 叶寅反手牵住她的腕子,咬了一下她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你不是也没戴婚戒? 我是因为要进厨房、嗯啊一向不习惯戴戒指 滕枝被重顶了一下,在男人结实背脊胡乱抠抓,也不管会不会留下印记了。 哦。叶寅勾唇笑笑,我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戴了。 作者的废话 明天应该会忙,提前码完就更了。 虽然短篇我不强求珠子和数据,但大家有多余的珠子就给一点吧(卑微 不给珠也留个言吧,上来一看,评论页居然还没翻页就有点s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