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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盯着勾陈,他抓着勾陈的衣角,嘴巴一张一合,十分费力的想发出声音,然而每一次开合,吐出来的都是血水。 勾陈知道楼越在说什么。 楼越的嘴型一直重复的是:去救紫华……去救紫华……去救紫华…… 勾陈最后没能去救青华。 他只有一个人,如果去救青华,就要放弃楼越。 青华再怎么样,他上面还有元始天尊管着。 放弃楼越意味着,楼越很可能就会没了…… 当楼越倒在他怀里,当他看着楼越的生命力像退潮一样泻去,他心疼地想让楼越放松下来,却无论如何安抚都没办法让楼越闭上眼睛和嘴巴,他的身体在那一刻又先于意识做出决定——我不能放弃这个顽固又苦命的孩子。 勾陈决定留在越风山守着楼越,然后给长生天帝捎出一封求助的帝贴。 帝贴是天界最正式的公文,一经发出,闪电到达,尤其天帝之间的帝贴,瞬息能至。 勾陈心酸,在最危急的时刻,他现在能求的只有那个让他糟心得紧的长生天帝。 而那个总是脱链子的长生天帝,少有正经又及时回了一封帝贴。 单看封面是很正式的帝贴,却徒有其表,内容偷工减料到只有一个字。 一个字,已足以稳定勾陈心绪。 长生懒懒散散写的那个字是——妥。 这一天,在荣锦朝的帝都,青华行尸走肉地走出了柳宅,在护城河边吹了半日的冷风,飞往星空深处,化出一把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见上一部第二卷第二十章) 勾陈放下心,妥妥地守着楼越。 就武学方面,勾陈武功已是三界顶尖,再找不出比他更懂武学之人,但凡天下武学兵法没有他不能理解的。可法力无边的勾陈天帝却想象不出来: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才能让一个人在瞬间奋不顾身地以*生命去挑战铜墙铁壁。 楼越是镇海楼灵,他的地基在越风山,若非飞升成仙,楼越这辈子是出不了越风山的,楼越的心得有多狠,才能螳臂当车,以卵击石,明知不可能,还去冲撞山界,把自己五脏六腑撞得一塌糊涂! 这一回楼越伤的很重。 勾陈抱着楼越回镇海楼里,手僵的一动不敢动,楼越身上软耷耷的,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勾陈原以为这一回救楼越要很久,至少得像上回楼越自断筋脉那样一个月。 楼越居然第二天清早就转醒。如此重伤,醒着比睡着难熬,活着比死了痛苦。 说不出为什么,勾陈就是知道:楼越心里有极重要的事,不肯睡,不肯死。 当楼越抖着嘴唇叫“紫华”的时候,勾陈七上八下了一整夜的心,彻底凉了。 那个答案再明白不过:楼越的情劫……真的是青华。 前面一天,勾陈整个人都处于惊魂的状态,楼越的情劫、楼越的重伤以及突然出现的青华危兆,把勾陈头皮都炸麻了,饶是勾陈这种旷达不羁,也忐忑不安起来。 这种心态尤其折磨人,远大于*上的痛苦。勾陈忽然觉得能理解楼越明知无济于事,却仍不顾一切用身体撞上山界那一刻的心情了。 勾陈伸手轻轻按住楼越想要挣扎的手:“你放心,他没事。”说完在楼越手上轻拍两下。 楼越的眼皮挣扎着要掀开,手上的肌肉还是崩着,嘴巴又张了张,从嘴形上看,他在问:“真的?” 勾陈“嗯”了一声,“我以神仙的名义保证。” 勾陈知道楼越不会轻易放心,楼越能从鬼门关把自己逼醒,没有确定的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听到勾陈的保证后,楼越手上的肌肉渐渐放松,眼皮也不动了,声音弱下去,迷迷糊糊地说了一个字:“好。” 再度晕过去。 勾陈差点哭出来。 勾陈一万多年来,从来与情爱无缘。 从前青华为了紫微作生作死时,他没少嘲笑过青华;后来青华竟为了紫微剥了一身盘古修为,他被震惊得头晕眼花之余居然还赞叹青华是个男人;后来青华一走了之,扔下一个烂摊子给他,他没来得及好好理解,就被繁重的天帝事务累得透不过气。 偶尔闲下来,他也会想到底是怎样的情绪,才会让一个人死死的追着另一个人,不管刀山火海,死都不肯放手? 当初青华剥修为的时候,勾陈没在现场,体会不到那种真切的情绪。直到现在亲眼目睹楼越这种疯魔的状态,他那颗洒脱了一万多年的心,被一点其他的情绪莫名勒住。 为一个人,不要命,不肯死——抛开楼越情劫所系之人勾陈很介怀之外,勾陈挺佩服楼越。 刚硬到这种地步,别说楼越这种二十岁的少年,就是神仙也很难做到。 又过一天,楼越彻底醒来,眼皮费劲的掀开,也能清晰地发出声音。 楼越:“我欠你三条命。” 勾陈一怔:“刚好点,别说命不命的。” 楼越沉默了一会,才道“……紫华他?” “你身上有和紫华的师徒弟契,你当时既能感知紫华有危险,现在紫华安危如何,还用我多说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掌灯迎归(双更)] 第二十一章掌灯迎归 楼越艰难地偏过脑袋,问勾陈:“你若是紫华的朋友,当日你就该去救紫华,你留在这里救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重伤成这样的楼越,仍然不是一般的精明。 “所以我留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勾陈这幌子打得很心酸。 楼越艰难地一偏头,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便又晕沉沉睡过去。 勾陈唉叹一句,坐到床头,凝视楼越。 勾陈对自己不外表从不注意,要么一身短打,要么一条纯色袍子,随性得完全没有天帝的样子。他自己这样就罢了,在他那双二五眼里,谁添了配饰,谁长了一对招风耳,谁有俏媚眼,他眼睛跟瞎了似的,都一个样儿。 眼下,楼越虚弱地躺在床上,没了平日的倨傲,也褪了那层疏离。 楼越安安静静地躺着,长长的眼睫覆住眼睑,苍白的脸色把五官和脸上的轮廓毫无保留地衬出来。眉心一点胭红,在病态之下,更显丰姿冶丽。 眉目如画。 勾陈看得怔了很久。 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的心口像被挠了一下,忍不住盯着楼越瞧了半晌。 然后,他就看到了楼越衣裳,心口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突起。 什么要紧的东西值得贴身保管到这种地步? 尽管亲眼见过青华和紫微搞到一起,勾陈于男男之防上仍是没有半点邪念,他十分磊落的扒拉开楼越的前襟,取出那枚物事。 海螺。 原来是那枚曾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