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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 “――不用你管!找你的九鸢去!” 秋凤越的执拗劲儿也上来了,上前几步擒住他的肩膀,佯装凶恶:“跟我回去!!要死也别在有匪岛上碍我的眼!” 梅疏影甩不开他的手,虚弱的身体突然倒下,吓得秋凤越赶忙抱住他下滑的身子,板着脸教训:“看吧看吧!都成这样子了还倔什么倔!” 青衣又渗出斑斑血迹,伤势加重,梅疏影的意识逐渐模糊,下一刻,他竟伸手抱住了秋凤越的腰,逐渐勒紧的力道仿佛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嘴里徒劳地喊着:“陪着我,秋儿……别走……” 秋凤越故意一滞,硬是扯开了他,把他扛到肩上,语气不觉颤抖: “不,我什么都没听见,梅疏影……不要逼我了……” 秋儿……小秋儿…… …… …… …… 仿若回到那十几年前,不知愁滋味的小小少年拿着糖葫芦到处招摇,馋的路边“小夜猫”伸爪子抢走,由此开始了一段孽缘。 那时,秋凤越还不是海盗,只是一个老乞丐捡来的小乞丐秋儿;梅疏影也不是剑客,而是书香世家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曾几何时,谁又牵手跑过庭前红线系满枝的月老庙、偷过林子里的杏子?两小无猜,童言稚语。七夕节的那晚,他耍宝似的变出条系有铃铛的红绳,问: “秋儿,铃铛好看吗?” “好看” “……送你!” …… 梅疏影的铃铛早已在梅家灭门后扔入火海,连同那段青涩懵懂的依恋一起葬送。 如今,没有秋儿,只有秋凤越。 ☆、第九回 待客之道 “有匪”号靠岸,岸边有个老人领着一群娃娃张望,海盗们看见了立即高兴地冲他们挥手―― “老爷子!――我们回来了!!” 苏吟领着夏景鸢等人下船,不忘再次提醒:“聪明人,想活命就乖乖听话。”突然见一个娃子冲撞了过来,歪歪扭扭的小身板让苏吟一连“哎呦”“哎呦”了好几声: “慢点儿啊虎子,你走得都挺不利索,还敢跑?――摔了磕了,哭鼻子的还是你!” 娃子“啪啪”,小肉手给了两巴掌 苏吟直接扛起他,吆喝:“卖小孩儿喽!不要你了!!” 虎子骑在他脖子上,笑得流口水,小嘴含糊着:“驾!驾!――骑马马!” 老爷子过来,问:“秋小子和梅小子呢?” “他俩早来了,估计又在岛上你逃我砍呢” 老爷子又来到夏景鸢他们面前,问:“你们是谁?” 绿盈早已柳眉倒竖要叫嚣,被夏景鸢拦下,斜睨了一眼,绿盈顿时吓得嘘声。萧慕白见状,便朝向老人拱手道:“在下萧慕白,同友人出海,未料遇上大风浪,幸亏有秋公子相救。” 老爷子想到昨晚确实是电闪雷鸣的,不禁安慰:“年轻人,活着比什么都强。来了就是客人,有匪岛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多谢老人家” 苏吟在旁边逗弄着几个娃娃,嘴角含笑,对这些“客人”的表现暂时满意。 海盗其实都是有匪岛的居民,平常种地、打鱼、和媳妇儿耕耘织布,生几个胖娃子到处调皮捣蛋。 夏景鸢等人被安排在村子的边角上,可以看到院子后面一大片草地和草地远处的树林,树林深处隐约可见织锦云霞般的桃色。 傍晚,院子再没了外人,萧慕白才有机会召集大家,问: “樽的功力恢复了吗?” 苏吟给他们每人下了不知名的药,功力被压制,身体也提不起力气。 樽摇头不语 夏景鸢问:“绿盈,能配出解药吗?” 绿盈迟疑了会儿,下定决心,“只要有药材,配出解药不是问题”。 萧慕白看向夏景鸢,夏景鸢却突然扭头,语气冷漠: “我出去走走,有什么事你们先商量,回来告诉我。” 他自然能猜到萧慕白想说什么,只是很讨厌别人对他有所图罢了。 夏景鸢去了院子后面的树林,苏吟既然敢把他们当客人大摇大摆地招呼进有匪岛,自然是笃定岛上没什么不可外传的秘密。 夏景鸢顺着林子里的小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倒也别有风味。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那片织锦云霞般的“桃色”,原来是一片桃花林。 桃花繁盛如锦,落樱缤纷,夏景鸢走入林子,月色朦胧,愈发有天上人间、人间仙境的意味,他一开始就察觉到林子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寻了许久,在一株粗壮的桃花枝上隐约辨认出一个人影,不由轻声问: “秋凤越吗?” 那人躺在桃枝上,懒懒应了声:“嗯,九鸢啊……” 夏景鸢也飞身跃上桃枝,坐在他旁边,问:“心情不好?” “……嗯,”秋凤越有气无力。 “来,躺我这儿!”不等他拒绝,夏景鸢就扶起他的身子歪在自己怀里,忽然瞧见他衣服上沾有血渍,忙问:“你受伤了?” “是剑客的血” 秋凤越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调整了躺姿,瘫在夏景鸢的怀里合眼假眠。 落樱缤纷,如絮似雪,秋凤越一只手伸出手,感觉着桃花瓣飘入手心,再被风吹落,唇角扬起的笑意恬静而美好。这时另一只手慢慢扣上他的手,十指相扣,秋凤越挣了下,没挣开,恼羞抬头,却看见夏景鸢带有狡黠、像偷了腥的狐狸一般的笑容。 秋凤越脸色一黑,提脚踹了过去,想当然,踹了个空。 两人都没吃东西,秋凤越进了林子,打了只山鸡,开膛破肚就着山泉洗干净。夏景鸢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忽见他在山鸡上糊了层泥巴,表情不由得僵硬。 秋凤越甩了他一眼,道:“嫌弃就别吃。” “不”,打开纸扇,半掩面容,“我只是过于惊讶罢了,毕竟……”身在皇城,吃惯了山珍海味、鲍鱼鱼翅,突然看见这么脏兮兮的一坨,难免接受不了。后面半席话,夏景鸢也只是心里想想。 秋凤越看那张半露的脸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突然鼻子哼了哼,没再说话。 叫花鸡熟了,秋凤越刨出来,撕下半个鸡,剩下的递给夏景鸢。叫花鸡外面抹了层蜂蜜、里面填了果子,仅是看着就食欲大增。 夏景鸢接过,尝了口,不禁叹道:“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叫花鸡。下次我做给你吃。” “就你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遭受质疑,夏景鸢也不恼,“以后会相信的”。 秋凤越哈哈大笑,边找了张大叶子把自己的半只叫花鸡包起来。 “你不吃?” “嗯,留给剑客的” 秋凤越包到一半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