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献囚(NP高H)在线阅读 - Ch403、谈(4000字重要剧情)

Ch403、谈(4000字重要剧情)

    

Ch403、谈(4000字重要剧情)



    这种鹅颈薄砂壶哪里是用来烧的,那个小炉也只是用来温盏而不是用来煮壶。里面的水都成滚水了,茶沸久了苦气都冲出来了。

    果真是个不会伺候人的。

    闻惟德将壶内水全然倒掉

    我要热的。和悠忽然开口。不是,烫的。

    不但不会伺候人,还一点规矩都不懂不使唤侍女,使唤他倒是信手拈来了。

    闻惟德好似没有听见,拈茶滤茶,滤水洗茶,浸入壶中,手指微微一掠,一旁置清水的蟠壶里头就滚了水,引了滚水再捻两次茶梗,提壶轻放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你要我来,想谈什么。他的嗓音被氤氲的茶香泡得也好似随和了不少。

    和悠没有立刻回答,只盯着他的手看,好似反而被他泡茶的动作所吸引了。

    闻惟德也不急着逼问,将炉上温得两枚茶盏取下,倒满清茶。

    她探手去拿,他还没有来及说话,她就被烫得一缩,下意识抬手就去摸自己耳朵。

    他看她一边抿唇低呼,一边拿着手揉着自己的耳朵,嘴角微微提起,烫着手了,你揉耳朵做什么?

    和悠这才意识到自己本能的反应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大概很奇怪,咬了一下嘴角垂眼把杯子小心拿到自己面前,你们妖物哪里会懂。人要是烫到了手,摸摸耳朵就不烫了。

    闻惟德一声低笑,我这数百年来见过的人不少,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的。

    他看向她的侧脸,耳垂都揉红了,皮肤很薄,粉绒绒地像果挂了霜。他收回视线,把舌下一口薄津吞入喉中,拿过来。

    和悠一愣。什么。

    手。

    她有些迟疑地伸出两只手。

    对于她的愚钝,闻惟德也不打算说什么,抓住她被烫伤的那只手掌,拇指和食指烫红了真是奇怪。有自愈的人,反而身体总是那么脆弱。

    闻惟德摘下手套,指上浮起一层浅金色的浮光,掠过她的指梢。明明不是丹药,也并非治愈,可他的灵力掠过手指时,烫伤的地方却完全不痛了。

    和悠更加无法理解,这是怎样的修为,能做到的事情?所以说,又是在提醒她,他闻惟德的实力有多么的碾压她到无可想象的地步?

    她咬住嘴角,吸了一口气,终于说道。你现在满意了么。

    闻惟德正攥住她的手指还没放开,闻言微微一怔,其时嘴角那抹浅笑还未褪下,掀起眼帘。什么?

    和悠看着他。装什么傻呢。你不就是想看到你弟弟和我决裂吗?

    闻惟德眼尾轻轻提起。

    你给我那两个东西,不就是想提醒我,你是靠闻望寒才能抓到我的么。你所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把闻望寒从我身边逼走,让他离我远远的吗。你就是想让我恨他罢了。

    你不想看到我离闻望寒太近,生怕他成为第二个闻絮风为我所害。现在,我按照你想要我做的做了。我跟他说的清楚明白,我恨死了他。他也很生气,我被他折磨的不轻。我虽然一直没怎么清醒,但也记得,你似乎中间来过,见到过我被他

    和悠咬了下嘴角,却还是说不完整。她垂下头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被闻惟德抓着,立刻压抑不住脸上的厌增抽出了手,不过你多此一举了。是不是他害我被抓,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我早就恨死了他。

    她垂目看着面前的茶,现在,你满意了吗?我什么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我也什么都会按照你想的那样做。你不用试探我了,我不会逃了,也不会再反抗。你想怎样,我都会乖乖的配合你。你想要自愈能力,就尽快让越淮来吧。

    闻惟德的喉骨微微滚动,但从她说了这么长长一段话,就始终一个字也没有说。

    闻惟德。我只是一个下贱的浊人。这些天,你对我的惩罚和折磨,也发泄够了心中因为闻絮风而起的口恶气吧?如果还没有,我真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还能怎样呢?她露出点儿笑容,眼角垂着,明明丁点眼泪都没有,可分明就好像已经哭了。你还能怎样呢?

    强暴我?你们已经做了很多次了。你、你弟弟和你的手下都已经当着小筹的面已经强暴轮奸了我。给我上刑?我有自愈,断手断脚,内脏全碎了也能好。最多是你找你的下属来,给我上些新奇也的确很痛的刑罚。再狠点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仍然很烫的杯子,盯着闻惟德说,不过就是你找条狗来操我。

    和悠的笑容深了一些,眼睛都弯了起来。

    就连闻惟德都一时恍怔,想了许久也没想过这个女人真笑起来,下垂的薄眼眯起来,遮掉大半总被泪水浸透的瞳孔,弧度有点像百合的瓣。

    我真的不在乎了。我的确能自愈,可你我都心知肚明,我这具身体早就已经从里到外全烂透了。你逼着小筹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不就是想毁了我对未来仅存的那点念想么。你做到了。我什么都不剩下了,没有秘密、没有尊严也没有家人了。要是人真有三魂六魄、七情六欲,也早都被你闻惟德给毁了。

    闻惟德。苍主大人。您说得对。我就是一个下贱的浊人,你养的一条母狗。她仍然没有停下来,您也别再我身上耗着了。早点让越淮拿我做实验吧,怎么都行。或者您直接把我送窑子里接客,都随您吧。别耗着了。

    您是高高在上的苍主,我就一条母狗,您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和悠吸了一口气。求您了。

    她坦然至极,无论是自己骂自己,还是求饶,都说的那样坦荡。

    四周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变得格外地沉重而恐怖,就好像在这个房间里充斥的根本不是哦空气,而是有无数千钧的山石从四面八方倾泻。

    在这种非人的压力之下,和悠很快就脸色苍白起来,可她仍然没有低下头,也没有回避闻惟德冕绦之下令人手脚发颤的视线,不是,苍主大人,这不是您在山洞时就想要我做到的么。

    和悠。

    闻惟德的声音并不见起伏,其实和平时无二。

    和悠仍平静地与他对视,甚至还端起了手里的杯子,水果然很烫。

    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和悠忽然说道。麻烦你跟你好弟弟说清楚,让他别再来烦我了。不然,你就跟他说清楚是你不想让他来见我的。他总是纠缠我,还要以后这些天都陪着我甚至,还说要帮我抢回来我失去的东西,怎么?这是在暗示要帮我逃跑吗?别以后他真做出来点什么事,你又算到我头上,觉得是我勾引他蛊惑他。

    闻惟德脸上已经全然看不出丁点的笑容了,他的冕绦上不断地滑过一层层金色的光斑,灵力波动得厉害。

    和悠,你是不是觉得你什么都懂?他抬起手

    砰。

    和悠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猛地一轻就从椅子上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直接而拽出,直接站起来朝前扑倒,却在扑到茶桌前身体悬空了,是因为脖颈被人一把攥住。

    闻惟德一掌掐着她的下颌将她提起,颌骨在男人的力量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睨着她,你激怒了望寒,如今又试图激怒我。为了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和悠,你是真的苦心积虑。

    她的瞳孔放大了两下,又很快就收缩了。

    和悠。我曾经警告过你,试图杀我,并不是什么好习惯。而在我面前玩弄心机,更不是什么好习惯。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脸上。

    那又如何。和悠反而笑了起来,哪怕此时脸色苍白,身体出于极限的本能,在他恐怖的威慑之下发抖,你就是看穿了我所谓的心机,你能怎样啊?闻惟德?

    闻惟德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兄弟感情?哈哈哈。你们之间的感情,还用的着我去挑拨吗。在地牢里,你拿他送我的荧心那样侮辱他你把他闻望寒当弟弟了?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

    就算你地牢里那样逼他,成功了吗?没有啊。闻望寒这次来找我,一遍遍地说他喜欢我,你能怎样?再找条狗,来当着他面操我?他只会更恨你。她仍不惧不躲。

    和悠。闻惟德的目光被冕绦过滤地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黑,你太过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很了解望寒吗?你未来会有时间慢慢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根本对他一无所知。

    还是说。你以为你很了解我?那我就直接跟你说吧。你至今为止,对我的所有推测和算计。他话音停顿,手下猛地用力,她就一把被拉扯地整个人要摔倒在茶桌上,茶桌上滚烫的热水眼看就要溅出来倒在她的身上,一旁的暖炉也会烧到她

    可没有任何征兆地。

    他们之间地茶桌连茶盏带桌子、溅出来的水液、全部全部都粉碎成了粉末、最后化作一片片地金色光点,连碎裂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堙灭成灰消失不见了。

    而她就再这样一片的碎末中,被拉扯地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双腿之间。

    闻惟德捏着她的脸颊将她提起不得不看着自己,冷冷地看着她。大错特错。

    我还能做什么?他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你现在受得这些折磨就已经是极限了吧?你只要能接受这些,我就对你无计可施?且不说这个

    他的眼睛轻轻眯起。和悠。你既然认清楚自己是条母狗。哪里来的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教我怎么做?

    闻惟德忽然话锋又跟着一转。

    行。他的笑容稍稍明显了一些。你说你认清楚自己是条母狗了。是么。

    和悠稍稍抿起了嘴角。

    将军府外,便是军营,就不缺饥渴的男人们。你想去窑子里接客吗?我成全你。送你去军营里,犒赏我的军士就可以了。你会从早被操到晚,你全身上下的肉洞都会被操烂的。被狗操?不,那算什么,他们会牵来各种东西来操你用不了三天,和悠,你就爬着来求我饶了你。

    她咬着嘴角,眼瞳里的光比刚才暗淡了许多许多。

    闻惟德俯身下来,将她直从地上拽起,拽到自己胸口前时,俯身下来,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边,到时候,我会把和筹接过来我想,他看到自己的姐姐被操烂成这样,会更兴奋吧?

    和悠的身体比刚才抖得厉害多了。她的脸色渐渐褪去最后一丝血色,过去惨不忍睹的记忆此时血淋漓地浮现在眼前,令她几欲作呕。

    而闻惟德此时侧过脸来,嘴唇一路从她的耳边擦到她的嘴角,好像下一秒就要亲到她了的说道。和悠你没有资格认清任何事情。如果我不想,你连母狗都没有资格当。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

    和悠明明能清晰地透过那一层冕绦看清楚他的眼睛了。

    可在这一刻,直面男人身上犹如神祈般的威压,她的眼前一片通红什么都看不见。

    她只感觉胸口里涌出无尽的恨意、暴怒、愤怒、屈辱那些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纠缠在一起,凸显着她的无能和绝望。这一年半里所有的侮辱犹如走马灯一样在她面前不断地闪现无法停止。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她的心里在嘶吼,在惨叫。无法停止。

    做点什么,快做点什么动啊,动啊!

    和悠所有的理智、冷静、意识被这些紊乱的东西,撕成了碎片。

    啪

    一声格外清晰的脆响。

    回过神来的时候。

    和悠已经一巴掌扇在了闻惟德的脸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此时身上没有项圈,某一瞬间的灵力是极为充沛的,最起码,脑子过热时一片空白之下抬起来的手用尽全力打出来的那一巴掌

    是足够的。

    闻惟德被她一巴掌扇得歪过了头去,也松开了她

    她剧烈地喘息着,攥住自己颤抖的手腕,在这万物都好像停滞了一样的瞬间,强行撑起软得不像话的腿努力站了起来,朝后退了几步。

    闻惟德缓慢地抬起拇指,沿着颊侧上被她那一巴掌下去,指甲划破的一条血印擦到嘴角,嘴角里渗出一点血丝,很少。

    他缓缓地转过脸来,看向和悠。

    这一刻,这个房间里的时间、空间、光线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被人扼杀、卑微地连惨叫都发不出就全部寂灭死亡了。

    她的眼前一黑,噗嗤一口吐出一大口血来,就直接地朝前跪了下去。

    闻惟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夸我。要俩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