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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附近呢。 夜宿荒野,天上星辰寥落,地上虫鸣渐响。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难抵疲惫睡得都早,很快整个营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偶尔还响起一两声喝问和巡逻队伍走过的沙沙脚步声。 文笙帐里还燃着灯,论身体她其实比同行的很多乐师都强,故而也不像吕罄、文鸿雪等人累到爬不起来。 夜里不好练琴,她带了几本书出来,正在灯下边看边琢磨,却听着帐外传来小声的交谈。 听声音像是钟天政,文笙过去,撩开了帐帘。 外边守卫看到她行了个礼,把路让开。 “就知道你还没有睡。”钟天政笑了笑,弯腰进了帐篷,先借着灯光打量了一下,路途上条件简陋,大家都差不多,文笙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 “有事?”文笙狐疑地望着他。 “时候还早,睡不着,来看看你。”他将一个圆圆的小玉盒放在了灯下,“你也骑了一天的马,如果不舒服,早早处理了,免得接下来受罪。” 看来里边是治擦刮破皮的药膏。 文笙骑术不错,大腿没有磨破,用不到它,但她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钟天政只字不提,莫不是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文笙“嗯”了一声,坐回到原处,复又拿起书来,认真翻看,将钟天政晾到了那里。 “我看外头那几个不像寻常兵士,到像江湖人,你找来的?”钟天政也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文笙知道钟天政早晚会察觉,也没打算瞒着他,当下不动声色:“那是程国公府的人,跟咱们一起去白州,看看有没有机会救出国公爷。” 钟天政嗤笑一声:“救李承运?叫我怎么说你,没那金刚钻,偏爱揽瓷器活。” 文笙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侧转身拿后背冲着他,不急不慢道:“我是没有,你有啊。打赌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说的,若是输了,到了白州就什么都听我的,我说往东,你不准往西。” 钟天政哽住,停了半晌,方才气笑了:“行,我听你的,我看你怎么能将人救出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兑现赌约 有了这话,不管真假,文笙总算是听到了她想听到的,想着这小子屡屡耍手段算计自己,接下来便认真看书,不再搭理他。 谁知钟天政明知受了冷落,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他单手托着腮,手肘撑在桌案上,望着文笙发了一阵呆,突道:“华飞舟这个人你怎么看?” 好端端的,他突然提华飞舟做什么? 文笙瞥了钟天政一眼。 “他同谭锦华相交莫逆,看似不声不响,实则清高自傲,如果此去白州你事事都听纪南棠的,他必会看轻你,觉着你给乐师们丢了脸。” 他带着推心置腹的表情说了这么长一番话,没将文笙的注意力从书上引开,到得她淡淡回了一句:“莫要背后道人是非。” 钟天政冷笑一声:“我是提醒你呢,别不识好人心,他们实力不怎么样,自视到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梁的财富,上战场也想着最好能像羽音社的那些乐师一样,重重兵马保护着,既威风又潇洒,你不早想对策,到了白州也是一盘散沙,队长当得有名无实。” 文笙皱眉:“怎么会一盘散沙?一大半都是跟你学新乐的,你管好他们就行了。” “其他人呢?” “自有军法。” 钟天政听了这话就知道自己话都白说了,文笙定要跟着纪南棠一条路跑到黑,他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咱们走着瞧吧,用不多久你就会知道,我并不是杞人忧天。” 说罢站起身。向外走去。 文笙没有起身送他,甚至都没有抬头多看一眼。 钟天钟,简直就像是个时时扇动着翅膀,一有机会就想趁虚而入,勾引旁人心底黑色欲望的小恶魔,白州之行和呆在京里不同,干系太大。一个小小的纰漏就可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文笙决定要冷着他,约束他。 争到队长,这是第一步。剩下的。等到了白州慢慢来。 第二天天不亮,众人就吃了早饭,拔营起寨,继续赶路。 再往前是百余里山道。不管骑马还是步行,都比昨天辛苦了很多。 到下午经过沉华岭。即使是文笙也累得气喘吁吁,钟天政不计前嫌要帮她牵马,云鹭不知由哪里冒出来,抢先一步抓到了文笙的马缰绳。用足以叫钟天政听到的声音道:“我来吧,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别崩裂了。” 景杰带着一队兵士赶来帮忙。 文笙松了口气。抬头见两侧山峰夹着中间一条小路,这段路中间宽两头窄。像半截葫芦放倒于地,果然十分险要。 红彤彤的夕阳坠落于西北边的山腰上,给整座山披上了一层霞光。 两天之后,大军到达山枣坡,从那里东行二十里并入去兴城的官道。 等进到邺州境内之后,前面道路通畅,最迟隔上半日就有快马送来白州的最新消息。 鲁大通和符良吉已经接到圣旨,带着亲兵起程返京了,若是这两位不有意躲着纪南棠,很可能两三天之后在路上碰头。 符良吉还不错,念着师生情分,将副将童永年官升两级,大军交给他代管。 童永年是纪南棠从行伍中提拔起来的将领,从彰州大捷开始就一直跟着纪南棠,此刻手下管着两万纪家军,是大梁真正的精锐之师。 鲁大通将大军交给了副将米景阳。 米副将出自斐园米家,乃是玄音阁乐师米景焕的族弟。鲁大通回京,还盼着米景阳能看在李承运和斐园米家从前的交情上,找机会救回女婿。 这些都未出乎纪南棠的预料,但紧跟着,同米景阳部对上的那支东夷人马有了异动,发动了一拨突袭,再次将人心惶惶的大梁军队打得大败,直退出五十余里。 东夷大军如一支腾挪在山野间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败军和无辜百姓,舒展开身体看似要将米景阳所率数万人围困住,可尾巴却悄无声息地向着白州与临诏交界处游来。 若非纪南棠在京里一接到圣旨,就将大队斥候派出去,而童永年也按照纪南棠的命令,命令白州临诏的地方官吏参与布防,还真不会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纪南棠一听手下报告的几个地名,连行军图都不需打开,就意识到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意图阻止自己这几千人和两处大军会合,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