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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深。 只见岩石上站了两个人,看不清长相。 两个都是男人,一个站得稍稍靠前,另一个背倚峭壁。站这么近,彼此间应该十分信任,当是朋友伙伴无疑。 水谭边上是大片的沙石黄土。相比这面山坡上草木茂盛,谷底绿色少得可怜。只长了些荆棘状的灌木,也幸好如此,对峙的另一方才显出形来。 足有四五十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堵住了那两人的去路。 由方才的乐声判断,这群人中至少有十余名乐师。 而在队伍的最前面,为首之人头戴玉冠,身穿玄色衣裳,披了一件暗红色的大氅,大氅的边沿几乎要拖到地上,这个人,不用看脸,文笙也认了出来,钟天政! 钟天政这边看上去人多势众,而另一方的两个人,会不会便是她正在找的张寄北和元恺? 抱着这种念头,文笙再看钟天政身边的人,虽然看不大清楚,隐约也能认出来:灰衣披发的应该是卜云,卜云左右分别是娃娃脸和那个面色黝黑的高个子少年。 这时候,就见卜云迈步上前,在水潭边站定,一手托着“铁煞铃”,另一只手对着数丈外的两人戳戳点点,似乎颇为激动。 若对方是张寄北的话,就算听不清卜云此刻在说什么,文笙也猜得到,肯定是先翻旧账斥责怒骂一番,然后重提约斗。 背靠峭壁那人作势要挺身而出,被另外一人举手拦住。 由这一个动作,文笙便轻易判断出来,这个正举手阻拦的人当是张寄北无疑。 文笙实在是好奇,钟天政到底以什么手段令张寄北甩开了那么多同行的高手,只带着元恺一人自投罗网? 张寄北冲着钟天政、卜云等人打了几个手势,看样子还在试图交涉。 过了片刻,他将洞箫对到了唇边,“呜”地一声,一道箫声直飞出来。 “哈哈,哈哈!”卜云仰天狂笑,将右手举过头顶,手腕一摇,晃动了“铁煞铃”。 若说十余年前的那场比斗,卜云因为无意间喝下“神仙散”吃了暗亏,那么今天,张寄北全无防备,所使的乐器不是自己擅长的八孔骨笛,怎么说这也不能算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被逼无奈,不得不战。 难怪卜云的笑声中带着一报还一报的快意。 箫声清亮,如苍鹰展翅,在山谷上空不住盘旋,发出一声声啼鸣,寻找猎物,寻找着可乘之机。有经验,亦有无穷的耐心,随着准备着疾扑而至,抓扯,撕裂! 即使到了这般时候,张寄北的箫声依旧不似旁人那般如泣如诉,由中听不到丝毫穷途末路的哀伤与失落。 若说张寄北的箫声似鹰,那么卜云的“铁煞铃”就像是肆虐而毫无规律的乱流。 二者相持的时间不是很长,尖锐的铃声便打破了僵局。 “嗤嗤”尖啸像是要凌迟它所接近的一切事物,迫使得包括钟天政在内,山谷中的其他人不得不向后退出稍许。 乱流裹住了那只苍鹰,两下纠缠,慢慢形成一团刺眼的白光。 这时候,有人匆匆进谷,赶到钟天政身后,以一个卑微虔诚的姿势跪倒,不知向他禀报了些什么。 随即,钟天政抬起头,往这一大片山坡望来。 虽然文笙笃定他不可能发现自己,但却仍然感觉到了那锐利的目光。 钟天政吩咐两句,挥了下手,很快就有二三十人飞扑出谷。 钟天政这是兴师动众,派人捉拿王十三来了。 文笙不以为意,张寄北和卜云的这场拼斗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相信很快就会分出胜负来,看戏看全套,既然凑巧遇到了,哪有这时候回避的道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张寄北之死 张寄北要输! 这一场赌斗无关实力,从他甩下其他人,只带着元恺来到这山谷便已经注定了结果。 文笙想等着看,张寄北输了之后又会如何。 毋庸置疑,卜云想要张寄北的命,但在这里,真正说话算的人不是他,而是钟天政。 钟天政会杀掉张寄北么?因为不敢确定,所以才要眼见为识。 叫文笙觉着意外的是,目睹这一切的王十三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也不知这小子藏到哪里去了,是眼看对方人多势众,自知不敌,所以才放弃帮助张寄北脱困? 这时候,由四面八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钟天政的手下们已经将她藏身的这片山坡包围起来,正向一起聚集,想逼迫刚才袭击了他们的王十三现身。 听声音,对方离她藏身之处已经越来越近。 “叮铃叮铃,吱—” “铁煞铃”的尖啸声突然穿破了战团,将张寄北整个笼罩起来,白光四散,岩石下方的潭水被这啸声硬是激起数人高的白浪,“哗啦”一声扑在岩石上,将正吹着箫的张寄北淋了个落汤鸡。 胜负已分! 而钟天政的手下已经接近到十丈之内。 不能再让他们靠近了,文笙无奈,“太平”横放怀中,右手一拂琴弦,古琴声厚重,散音袅袅不绝。 这琴声将奉命而来的二三十个人全都吸引过来,但他们随即发现,有一层无形屏障阻碍了诸人继续接近。 只是这么一分神的工夫,下面的箫声、铃声全都停住,文笙眼角余光望见岩石上的张寄北身躯猛然晃了晃。一头栽落,直直掉入了水潭中,溅起好大的浪花。 这是,死了?文笙心中不由地疾跳了两下。 赫赫有名的羽音社执事张寄北,拥有大批的跟随者,为王光济苦心经营,所图甚大。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命丧一个无名山谷? 只怕张寄北到死都是个糊涂鬼。不知道一手安排了这一切的钟天政是何方神圣,又为什么要对付他。 山谷中静下来,山坡上文笙所弹的古琴声便显得格外突兀。 钟天政抬头循声望来。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此刻夕阳正映在他的面庞上,本不该看清楚他表情的文笙却觉着他正在笑。 夕阳余辉斜照山谷,沙石地上。每个人的影子都很长。 面带微笑的钟天政突然间褪去了一身煞气。 卜云还怕张寄北不死,隔了一会儿。见他的身体浮上来,忙叫两个徒弟去把人捞起,看看确实断了气,他大笑数声。回身冲着钟天政跪倒,脊梁虽还是直的,头却低下来。长发披散,这是他在表达臣服之意。 钟天政先叫过一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