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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修齐将一本奏折让木青递给荣灵均查看,半盏茶后,荣灵均才思忖着开口,“皇上,臣并不记得有此人。” 奏折是刑部上奏的,里面的内容大概是下毒之人取自府衙中人,在府衙中担当小厮,是他将有毒的茶水让荣灵均喝下的,至于是什么原因,犯人还未招供就在狱中撞墙自杀了,官府在他的住所中搜到了□□和上百的银两,出此之外,再无他物。 “臣只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人要下毒毒害臣,臣在府衙官职不大,也并无与他人结怨,臣并不是怀疑刑部的调查,只是有些——” 辰修齐摆手,“朕知晓你的意思,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次算是邵卿救了你,都城凶险,灵均要万千保重身体,否则朕也无法向你老侯爷交代啊。” 荣灵均颔首,随后与皇帝寒暄之后,告辞。 辰修齐翻开今日的奏折,目光深沉,上面是又一案子,写的是有民妇状告丞相邵堰,错抓夫君,而至今未审问,未放回。 而奏折上所写的名字,恰好与上一本畏罪自杀之人同名同姓。 两日后,黄道吉日,皇帝册封嫔妃有十余人,与民同乐,百官逢迎。 御书房中,邵堰从窗外便能听闻嬉闹声从远远的花廊中传来。 “宫中便是热闹许多。”他道。 辰修齐哼了声,“民告官,你就不急?” “刑部会替臣做主的吧,臣就等着刑部给回复了。”邵堰不正经的笑了笑,“皇上,城中发生的事臣虽说没有下令禁止外传,但也需有心之人刻意查实才能发现于臣有所关联,她平头百姓,就算再有冤屈,也不可能凭借自己就认准是臣是主谋。” 皇宫的点心就是好吃,邵堰又趁机多吃了两块。 辰修齐摇摇头,“朝中人谁没有耳目呢” 吃不完打包带走。 邵堰揣着油包,想让他家那位也尝尝。 宫中另有一番秋景,宫女也变得多了,粉衫衣裙尽是嬉闹声。 邵堰抬步打算朝一条人少的地方走,从花丛中跌落过来一人,他顺手一扶,只觉得清香扑面。 耳边莺燕语。 手里扶着的身子柔软的不可思议,好像没有骨头一般,邵堰心里摇头。 “大人——”细声细语,随后身后跟过来一群婢女。 宫中常用的惯术,可是要选对人吧。 “无碍,娘娘还是小心些的好,玩耍也莫要伤了自己。”邵堰退后一步,行礼,告辞。 邵堰不知道,直到他走了之后,跌在他怀中的女子还倩目相盼,不过都与他无关了。 今日的城中也很是热闹,封了嫔妃的人家都欢天喜地的施粥祭祖,就怕别人不知道。 无趣的看着路边人来人往。 白棹雨从铺子后走过来,看了眼桌上文丝未动的茶水和点心,“这么急切的想要回去?” 陈桓洛皱眉,“还有何事?” 白棹雨渡步过去,“先生令你接近荣灵均,你为何还没有动作” “我不会”他神情一冷,收紧袖中的手。 意料之中的反应,“今日你便留下来,与我同去一地”,他笑着凑近陈桓洛,“有些事,不会,可以学。” 在陈桓洛出言反驳的时候,白棹雨立刻恢复正常,寻常聊天一般,“听说最近江湖上的传言吗” “什么?” “蚁王草。” 陈桓洛抬眼看他,端起茶水低头饮下,思索道,“不曾见过。况且有夸大其词之说。” 江湖上传言服用蚁王草,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功力大增,还能解百毒,延年益寿。 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违背自然的存在。 “有没有不重要,但是的确有许多江湖人都来到了都城,借着武试的名义。”白棹雨摆弄袖边,“很凑巧,不是吗。刚好有武试,此时流入再多的江湖人,也不足为奇。” “你打冬试的主意!”陈桓洛谨慎。 “陈桓洛,纠正你的话,不是我,是我们。况且,我们做的目的只有一个。” 邵堰还没出宫。 确切的说他又顺便去拜访宫中的熟人了。 齐卫看着邵堰连喝了三杯茶后,莫名觉得肚子有些涨。 “丞相大人,天色不早了。”他提醒道,总觉得莫名和邵堰走的太近不好。 邵堰终于放下了茶杯,“本官只是想要提醒齐大人最近城中江湖人士众多,切要加紧皇宫的提防,以免出了问题。” “你是说那些人还想来皇宫溜达?” 邵堰眨眼,“毕竟人都有好奇心” 哪个人想不开,顺便来皇宫观赏游玩一下,也不是不可,毕竟,江湖人,江湖心。 “下官明白了。天色暗了,不如下官送大人出门” 邵堰好奇,“你急着要去做什么” 齐卫用手捂住嘴假装咳了两声,脸色泛红,实在受不了邵堰的死皮赖脸,“今日歌舞楼有新的曲谱,咳,那个,家姐喜爱,不便出行,我带前去买谱。” 邵堰捏下巴。 一脸若有所思是什么意思! “好,刚好本官没事,府上的侍卫年纪小,不便进去那种地方,本官便与齐大人一同前去,刚好也听听歌舞楼的曲子。” 齐卫,“……” 我绝对没有邀请你的意思。 夜市繁华。 两人换了便服慢慢悠悠在路上闲逛,其中不少见的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身上佩戴的兵器更是多奇,能一时见得这么多江湖人,也是格外新奇。 歌舞楼在夜色中更是华灯初上,光彩琉璃。 两个器宇轩昂高大的男子刚一走进歌舞楼,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数百只眼睛明晃晃的一时都转了过来。 其实齐卫还好,他每次都是很低调的沿边走。 关键是他身边的在人群中身形尤为突出的那位,大大咧咧的赞叹,“真是热闹啊。” 齐卫,“……” 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齐卫还没开口,邵堰倒是先跟歌舞楼的婆婆搭上了话,一开口就是给本大爷找个好位置。 他很少来这些地方,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不过对这些倒是很有耳闻。 楼里富丽堂皇,歌女翩翩,游走在众中之间。 二楼的侧台上,帘幕之后,拿着刚刚买下来的曲谱,两人茶水点心就着,聆听楼下台子正中央正演奏的一出乐戏。 女子曼妙,男子锦带佩剑挂身,一曲笛声响,歌女半晌轻泣低唱。 包间中,陈桓洛起身欲走。 “站住。”白棹雨身形微动,冷声叫住他,“桓洛,酒水还未喝完,你想要去何处。” 坐在他怀中的男子比起楼下的舞女还要柔软三分。 陈桓洛在袖中死死收紧手,被羞辱的感觉让他身体微颤,他绝没有想到白棹雨竟然会带他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