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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禛。你跟西西这样的状态是畸形的。我不要求她对你的关心达到你对她的那样,但至少是有回应的。这么多年都是你在心疼她,照顾她的感受,她有没有稍微为你想一次?回家晚了,是不是可以说声辛苦了,而不是耍脾气怪你晚了。没哄着她的时候,可不可以发现其实你生病了,而不是一味得无理取闹。” 易禛沉默得坐着。 王格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算了,我不说了。你去休息吧,看你这脸色,我都怕你晕倒给我看。” 易禛点头,站起来送他:“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王格叹气:“我也是为了西西好,她这样的性格脾气……” 话说一半,被横空飞过来得一个物体砸到头部,痛得他一声大叫。 “王格!”易禛急忙扶住他,看他的额角渐渐渗出鲜血,再看地上被砸碎的iPad,眼前突然黑一阵白一阵得交替,扭头冷冷看向站在房门口的小池西:“池西。” “王格你他妈说什么呢?”小池西赤红着眼,气势汹汹:“我把你当哥哥,你就这么在我背后挑拨离间?” 王格接过易禛拿给他的纸巾,捂在伤口上:“池西,做事前麻烦你先用你的大脑思考下,这事做了会是什么后果。我今天说的话,我自认为一句也没说错,所以也没避着你 ,你最好每一个字都听清楚记在脑子里。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易禛这么对你好,你别把人给自己作走了!” “你他.妈给我滚!” “池西!”易禛怒吼:“你给我向王格道歉!” “凭什么!” “道歉。”他冷冷的。 小池西咬着下唇倔在原地,眼里的液体快速堆积,然后从眼眶砸落下来:“我不道歉。他挑拨我跟你的关系,我为什么要道歉,应该是他向我道歉。” “阿禛。”王格拍他的手:“算了。” 易禛低头,看到王格头上鲜血顺着捂在伤口上的纸巾往下滴,道:“我先送你去医院。” “嗯。” 他扶着王格出门。 小池西哭着在身后尖叫:“你又要留下我一个人!你不准走!” 易禛在尖叫声中缓缓关上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一路上易禛沉默开车,脸色比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王格更加惨淡。 “阿禛。”王格担心地看他一眼,开口:“我说真的,西西需要改正一些想法跟作法,这是对她好。” “我知道。” 王格还想说些什么,嘴唇轻轻蠕动,还是叹了口气,没再开口。 *** 易禛送王格包扎完,又跟他一起去看望池西,然后把王格送回家,最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坐在停车场里面抽了大半个小时的烟,自从温北出车祸以来,他每一次回家面对的都是小池西的大吵大闹,最开始他也试过好声解释,可是她完全听不进去,甚至好几次闹到凌晨都不肯睡觉。工作上的事加上医院里两个病人,再加上回家后小池西的态度,让他累得眼前发白,到后来只想沉默等小池西快点结束争吵。但就算她再怎么要求他停止去医院,他都至少等温北脱离危险期,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过雨,地面偶有积水,反射着街灯的倒影。易禛走去附近的粥铺买了小池西爱喝的海鲜粥,拎着装着外卖的塑料袋慢慢往回走,雨后混了泥味的风一阵阵扑在脸上。 走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蹲在花坛边。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小池西的缓缓抬起头,看清来人,没有动。 易禛把放在裤子口袋的那个手伸向她。 她撅着嘴,低下头没理。 他索性也蹲下来,默默看着她。 良久。 小池西挂着眼泪再次抬起头,哭了太久,嗓音嘶哑:“易禛。” “嗯。” “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 她摸摸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你是不是很累?” 易禛把她扯进怀里。 她在触及他温暖的一瞬间,再次大哭起来。 粥完全凉了。 易禛去厨房重新热粥,小池西就跟在他身后。 第三次转身撞到紧跟他的小池西,他无奈:“你去坐好。” 她摇头。 他没再说什么,任她继续跟着。 在刚刚那个拥抱之后,两人虽然打破了见面一个大闹一个沉默的僵局,但是空气中的温度还是冷冷的。 易禛睡眠不足导致胃口很不好,没吃几口就放下勺子,沉默陪着小池西。 他不吃,她也渐渐放慢了喝粥的速度,然后跟着放下勺子。 “怎么不吃了?”他问。 “你没吃。” 他笑:“我够了。” 她双手捧着装了粥的碗,无意识得用食指轻点碗壁:“你是不是很累?” “嗯。” 她一怔:“对不起。” “没关系。” 一时无言。 易禛开口:“西西。” 她立刻应声:“嗯?” “过来让我抱抱,我想你了。” 她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扑过去钻进他怀里,叠声问:“不吵架了好不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不吵了。”他叹息般:“太累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我改。我真的改。我不闹了,真的。只要你不要去看温北,不要再不理我,好不好?” 易禛沉默抚摸着小池西的头发,心里的疲惫一阵接着一阵从心底翻滚上来。 *** 边让不知道易禛那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自那天一起抽完烟后,他再也没有来看望过池西。幸好她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即使边让偶尔有事离开个大半天也没什么问题。 池西换到普通病房的那天,只有边让一个人在她床边。 他替她削着苹果,漫不经心:“前几天,易禛每天都来陪你。” 池西看着他笑。 “有啥好笑的?话也不说。”边让嘟哝,把削烂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重新拿过一个来削。 她没说话。 他的视线触及她左手上狰狞的疤痕,淡淡问:“你也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怎么也该比别人豁达了吧?” “什么?”她终于开口。 “就那么想不开,非要自杀?” 池西这才意识到他一直阴阳怪气的原因:“那时候喝醉了。” “嘁。” “边让。”她无奈。 “疼么?” “不疼。” “不是说死过一次的人都特别透彻,特别想得开。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回来这里干嘛?活生生再遭一次罪?” “我想得挺开。” 边让哈哈笑,懒懒看她:“得了吧。” 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