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她
惹到她
柳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脾气不小。 十月耸耸肩,没说话。 当妆面画好,十月以为好了,刚准备站起来活动。 陈莉走过来,等一等,让摄影师看一下有没有修改的。 十月点头等着。耐心值在慢慢下降。 没多久,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说话语速快,吐字却清晰,声线清冷,头发不行,要重新弄。 十月抬头,看到风与那张淡薄的脸,他低垂着长睫,正拿着本子在画什么,诸子平给你看过没有,我想要这种线条感。 说完他将本子上的画递过去。 一米七上下的北方姑娘在他身边也显得娇小起来。 刚才还气场十足的化妆师,看到风与,瞬间姿态低了下去。 十月低头,表面看起来淡定,心里却慌得一批。 难不成一会儿他拍? 抬起眼,对方似乎没把她认出来,他眉头微皱,那双薄唇抿着,说出来的话让人森寒:谁抽烟了?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屏住呼吸,十月晃动眼珠,沉默良久,还是认命的举起了手。 风与看着镜中人,脸上是红色加青色的大面积彩妆,看不清面容。只是那双眼睛,莫名熟悉。 工作室禁烟,没有谁特殊。 说完风与走出去,陈莉跟在他面前,这是模特带的画,子平问你看一下有没有灵感,一会儿给模特拍几张她跟画的合影。 合影?那种水平的画我能有什么灵感,叫诸子平以后不要给我找事。话音刚落,风与停下正在安装镜头的手,走到摄影助理面前。 语气中透着竭力想压抑的忍耐,一进门就见你握这镜头,这是长焦,长时间握会让镜头变热,镜头内的空气升温,造成空气扰动,让成像变形。 风与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助理早已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一边放下镜头,一边给镜头扇风让它降温。 陈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摇了摇头,刚还想跟他理论,但是这位爷的性格她清楚,平时看起来好说话,真要出作品要求严得很,要把他惹怒,今天一切准备都白费了。 她也是脑子抽了才会问出那种傻问题。 走到化妆间,陈莉看张漫正在给十月做头发。妹妹,那个合影一会儿我让子平给你拍,放心哈。 十月坐在椅子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的姐姐。 此时她脑海里却不断回荡着风与那句:那种水平的画。 风与对她画的批评惹到了她。 很严重。 十月回过头,让柳烟把她包拿过来。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不过是个拉着小女孩泄欲的人渣而已。 她拿出包,取出胸针。 那是钉在他耻辱柱上的一根螺丝钉。 十月,你不要生气,那个人肯定不懂画才那样说的。柳烟摸着她肩膀,安慰她。 张漫一边弄发型,一边看镜子里的造型,慢悠悠的说,妹妹,风与画画的时候你们可能还在玩泥巴。 她看向柳烟,她妈妈是著名画家顾寻,风与比他妈妈更盛,十八岁画作就拍出了百万高价,他迷上摄影据说最开始只是为了方便画画拍一些素材,谁知后来索性放下画笔去英国学摄影了。 听着这些十月握着拳头,一双手捏得发白:没人能跟顾寻比,亲儿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