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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唇瓣贴着盛誉晖冰凉的唇,那人才辗转回神。 “...” “有点苦。” “...” “唇色也没怎么变化。” 李泽细细的抚弄盛誉晖淡白透明的唇瓣,心里面纠结为何那样深的吻都不能帮他燃起几分血色,自言自语说得床上的人脸色越发阴沉。 “可能是亲的不够。” 他独自咕哝完又探过身子攫住盛誉晖的嘴唇,直到察觉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才罢休。 “你何时变得这样轻佻?” “考虑好了没,还爱不爱我?” “滚出去!” “你先回答我。” 盛誉晖不理会他,挣扎着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李泽眼疾手快将他的手攥在掌心。 “盛誉晖,我治病的这一年游遍了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如同行尸走肉只是木然跟随着Joanner,有段时间甚至不记得去过哪里身在何处,整个人浑浑噩噩。 等我恢复独立思想以后,每见过一处奇特的风景都会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哪一天和你一起重新走过那该有多好,更好笑的是,我曾经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得几日未眠。 我们回到中国的时候去了西藏,跟着登山爱好者攀登珠穆朗玛峰,中途下山时遭遇了百年一遇的狂风雪,当时手机讯号时断时续,无法与地面取得联系,Jones又受了伤...” 李泽说到这里,盛誉晖原本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开,幽黑的瞳仁闪烁过不易察觉的慌张。 “是不是担心我了?担心什么,我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李泽轻轻顺着盛誉晖起伏波动的胸口,说话不紧不慢,语调轻柔温和,与曾经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我们等待救援的时候Jones问我最牵挂的是什么,我原本以为会牵挂阿灏,或者是母亲又或者是哥哥,可是心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人却是你。 他当时与我说,要是有一个人愿意用生命换取他的重生,他就敢与他白头偕老。 我以前从未想过能够与你白头偕老,现在也不敢奢望,我就是希望你努力的活着,换我来好好地爱你。” 李泽从未这样心平气和的与盛誉晖说过话,更何况是缠绵悱恻的情话,盛誉晖显然处在震惊当中,呼吸起伏变得绵长又艰难。 “我切了整个胃。” “我知道。” “我活不了多久。” “没关系,只要你肯为我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你不是应该说希望我长命百岁么?” “鬼也不信,不过我只想许你一句...生不同衾死同穴。。” 李泽弯弯嘴角,挪着身子爬到床上,他小心地钻进盛誉晖的被窝,里面冰冷的几乎没有温度。 “谁允许你上来的?” “我帮你取暖。” 他根本不予理会盛誉晖拧紧的眉头,不由分说揽着他靠近,试图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递给他。 “别再让我滚。” 盛誉晖的滚字卡在嗓子眼里,被李泽殷切的注视生生送回腹中。 “盛誉晖,我也是个偏执的人,喜欢你做事有始有终。” “所以呢?”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现在好好相爱还来的及。” Chapter49.我现在想与你白头偕老了 花季快要过去的时候,李泽大动干戈在后院修了花房,他亲手画了设计图纸,亲自选料、监工,整日灰头土脸从后院回来都会被盛誉晖皱着鼻子冷哼,他也不气恼,笑嘻嘻的换下工作服跑去卫生间洗漱干净,然后匆匆跑出来留下一个绵长的吻又钻进厨房。 花房修建完毕,李泽又亲自去了花卉市场选购一批花草,与花匠们一起昼夜赶工全部移植好,松土、浇水,所有花卉悉数存活,他第二天便拉着盛誉晖的手进去观赏,中间一块极大的空地都用松软的草坪覆盖,落地灯、软榻、小桌子、摇椅一应俱全。 “快看看我的成果。” “无用功。” “你不喜欢?” “你最近太闲是不是?” “就不能夸我一句?” “夸你一句盛景员工便可以衣食无忧了么?” “这是嫌弃我不上班了?” “你不是要包养我么?我病怏怏的,整日医疗费用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没关系,医院都是我控股的。” “不思进取!” 李泽忽略盛誉晖越发阴沉的眉眼,径自将他抱起放在摇椅中。 “等你好一些我就回去上班,盛景员工各个都是精英荟萃,你未免杞人忧天。” “我是不大会坐享其成。” 周遭花香弥漫,皆有安神功效,盛誉晖坐在摇椅中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顿生心旷神怡的感觉。 “遗嘱是你刻意起草的吧?” “...” “Mentha能够顺利盗取文件应该也是你授意Walker的对不对?他那样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将这样重要的文件锁在自己办公室的保险箱。” “如今越发不好骗你了。” “你就不怕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已经没什么输不起。” “是用这种方法试探我究竟有没有爱上你?” “算是吧。” “结果你还满意?” “一般。” “所以,阿ken还是提前告诉你我的行踪了。” “他告知我你飞纽约的航班。” “你立遗嘱的消息也是刻意放出去给Mentha知道的?她如今视你为最亲近的人,自然不会允许你自暴自弃。” “恩,她随后也得知你回了纽约。” “你真是步步为营,一箭好几雕呢,盛誉晖。” “我又算计了你。” “是啊,又不小心着了你的道。” “你现在可以离开,我不拦你。” “为什么要离开?” 李泽站在摇椅旁轻轻俯身,正好伏在盛誉晖的肩头。 “我以前不知道,能够被自己爱的人算计也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你想得太乐观。”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病也是你装出来的?” “滚!” 当天晚上,盛誉晖将吃下去的东西搜肠刮肚吐了个干净,身上力气消耗殆尽,只伏趴在床边小口小口的喘息,李泽站在旁边想要近身被他强烈抵触。 “盛誉晖,你又闹什么脾气?” “出去!” “我帮你按摩一下可能会好受一点。” “滚!” 李泽不予理会,径自上前却早来盛誉晖愈发暴躁的抵触,他挥手扫去床头柜上的物品,保温杯里滚烫的水悉数倒在他的手背手腕上,瞬间便红了一大片,热气蒸腾熏得他眼前又是一阵漆黑,他浑身都在发抖,心慌头昏愈演愈烈,僵持了好一会儿,李泽竟是眼睁睁看着盛誉晖手臂垂落没了意识。 “泽少爷,我记得我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让Boss情绪波动。” Eason将注射器放进治疗盘,李泽拿着棉签蹲下身帮盛誉晖止血。 “我好像没有刺激他。” “你是告诉我,Boss自己想不开?” “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