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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他以雷霆之力出其不意清理过几次,已经是渐渐将这份歪风邪气打压下去,但总有不怕死的触霉头,如今又在这样的当口惹出乱子,Bill看了看盛誉晖越发阴沉的脸,目光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两日后Mike情况稍微稳定一些被盛誉晖接回了纽约,他们的直升机刚刚降落在停机坪,医院的电话便拨进来。 “Eason,什么事?” “Boss,昨晚护士换点滴的时候发现泽少爷用输血的针头挑开了手腕缝合的伤口,并且拔掉了身上的监护仪。” “人怎么样?” “已经做了及时抢救,如今在加护病房。” “保镖呢!他们干什么吃的!” “他们只守在门外,泽少爷最近两天一直昏睡,我也没有料到,他借着身上的被子做了掩护。” “为何不及时通知我?” “你手机当时没有信号。” 为防止有人对伤员下手,当初修建基地医院时,专门屏蔽掉了其与训练基地之间的线路,任何信息都不会从那边传出去或者传进来。 盛誉晖青白着一张脸,挂断电话嘱咐一声率先风驰电掣开车向医院驶去。他五天五夜未曾合眼,又几乎是水米未进,心力交瘁之下胸中怒气被燃至顶峰,他一手顶在胃腹间加大油门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李泽仍在昏睡,状态甚至比他前两天走得时候还要差很多,盛誉晖目光森冷,额间青筋丝毫掩饰不住明显贴着发丝鼓出来。 “我走时如何交代你们?” “看紧泽少爷。” “你们怎么做的?” “是我们失职,请Boss责罚。” “责罚?当然是免不了的,你们不用这么急着讨打!谁能告诉我,他如何拔掉了身上的管子?甚至还试图用针头去挑伤口?!” 盛誉晖从未如此震怒过,他坐在Eason的办公室,用手轻轻捏着眉心,满身的风尘仍旧遮掩不住他多日来的心力交瘁,但饶是如此,站在他对面的两个保镖仍旧大气不敢出一声。 “Boss。” “回训练基地找De,让他好好教一教你们如何做一个监视人员!” “是,Boss。” Eason站在门口,身上的白大褂被他穿得多出几分冷冽的味道,他目光扫过灰溜溜出门的两个保镖,对他们抱以同情的问候。 “Boss,这不能怪他们。” “那是应该怪你么?” “......” 一个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旁人最英明的抉择便是缄口不言,Eason原本欲离去,却在看到盛誉晖紧紧环在胸腹间的手和过分苍白的脸色顿住了脚步。 “Boss?” “说!” “你又胃痛?” “死不了!去帮我找点吃的来!” “Boss,我建议你做个检查,最近你胃痛实在太频繁。” “你去还是不去!” 盛誉晖一挥手将旁边的笔筒准确的砸至Eason的肩膀,然后重新窝回靠椅中。 “好好医治Mike的伤。” “哪次不是?” 洋人医生小声嘀咕着转身出门,以极快的速度将门掩上但还是没有躲过身后袭来的烟灰缸,他摇着头慢吞吞去找吃的东西,心里无力的想,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替Boss稍微分担一点压力。 盛誉晖没有等到Eason的食物,李泽苏醒了。 他顾不得胃腹间密密匝匝的疼痛奔至病房,Eason已经率先赶到,正在为他做检查。 “泽少爷,我重新帮你缝合了伤口,目前已无大碍,但是总接受异体血液对你恢复没有太大帮助,所以,还请你不要再做傻事,求生毕竟比求死要容易的多。” 李泽一句话不说,神色木然扫了他一眼,蓦然间瞥见了匆匆赶来的盛誉晖,他眼角极细微的闪过一丝锋利。 “Boss。” “你们先吃去。” “我让人帮你买了粥。” “扔了。” 盛誉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李泽的身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漠然的脸。 “阿泽,为什么这么做?” “你何必明知故问。” “不求生先求死是不是?” “与你何干!” “你母亲呢?你的大哥,还有,你父亲留下的家业。” “我还清了。” 李泽没有波澜的双眸终于看见一番波动,他的嘴角极浅的勾了勾,再没有之前的温暖沁人,莫名其妙间多了几丝冷酷。 他又不是救世主,为什么要承担普度众生的责任,最后一丝亲情被李恩用这样决裂的方式抽的一点都不剩,他们是生是死再也激不起他心里半点恻隐之心。 “那...姓肖的那位呢?” 盛誉晖的瞳仁瞬间收缩,嘴角噙着极冷冽的笑意,他最近一定是容忍退让的太多,才会让他这样毫无顾忌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我不介意...让他输得身败名裂。” “你敢!盛誉晖你敢!” 李泽终于亮出自己锋利的爪牙,他身体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只在病床上无力地扑腾着,但目光中却带着少有的狷狂,那一夜之后他隐藏起来的恨意全部释放出来,染在他苍白失色的脸上像极了被侵犯领地的小兽。 “我怎么不敢?你今天敢死,我立刻就去毁了他。” 盛誉晖双手撑在床沿微微俯下身子,他一张略显憔悴的脸格外阴沉,虽然带着微笑却越发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从今以后,你敢寻死,我就拉他做陪葬!” Chapter13.小鸡与老鹰的天壤之别 李泽被盛誉晖脸上残酷冰冷的表情震慑住,他心里明白,这话他既然说得出口,一定也能做得到。 他是那种不折手段,阴险毒辣的人。 “Bill,再派两个人来守着泽少爷,他若是再有一点闪失,告诉他们,从今以后就不用在我面前出现了。” “是,Boss。” “阿泽,你好好想想。” 盛誉晖起身的时候身子略微晃了晃,他不着痕迹扶了一下床头柜,见李泽如枯叶一般落回病床,脸上颓然恨意越发浓烈。 “恨我么?” 他站直了身体,目光锐利停顿在李泽的脸上,嘴角轻轻勾起。 “恨我的话就活下来,想方设法踏过我的尸体,或许你还有机会可以回国寻找你的老情人。” 许是盛誉晖的威胁起了作用,也许是他给的诱饵足够吸引李泽,他不再抗拒治疗,甚至极为配合,与刚送进医院来时一心求死的状态判若两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自由受到了限制,无论走到哪里,身后两个保镖如同幽灵一样如影随形,即使他去卫生间都要守在半米以外,这两人在他面前如同木偶一般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从来只服从盛誉晖。 李泽有时候想不通,这样一个阴险毒辣的人,除了他的阴谋算计,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死心塌地的跟随,甚至不知情的人还在趋之若鹜。 又过了一周他直接被盛誉晖接回了鸣泉山庄休养,管家何伯带着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