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
口红
至于于庆磊,作为魏玲玲高一的同桌,这应该是第不知道多少个被她选中的男人。高一一年,魏玲玲光就本班男生就下过不少次手。不说手段,光是勇气陶千漉就是佩服的。 魏玲玲是人狠话多的那种类型,陶千漉依稀记得魏玲玲对某个姓何的同学的所作所为,在某段时间里每个课间她都要坐到他桌子旁的空位上,就算人家已经明显表现出不耐烦,她还是我行我素地要调戏一番。 识时务者为俊杰,魏玲玲大抵是个丑杰,对于何同学她回家过后还要各种信息问候。这些只是在陶千漉能够认知到的范围之内,已经接近于死缠烂打。 然后在魏玲玲多次得不到回应后,她就会大哭几场,进入休眠期,再换下一位。不过在她自己看来,这不是什么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只是自己腻了。魏玲玲会给足自己面子。 陶千漉看起来人缘好,但是比较亲密的人不多。和魏玲玲关系好,是因为她不在乎自己的成绩,不在乎陶千漉的成绩,更不会刻意观察练习册上她错了多少题,陶千漉只需要在上课时候帮助沉浸在手机或者里的魏玲玲回答问题,给她抄抄作业就行。 其实她大可以孑然一身,和每个人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但是若是在体育课等不需要与书本作伴的场合下,小团体拉帮结派,那样就显得陶千漉格格不入了。她不喜欢被冷落的感觉,恰恰魏玲玲这个人很来事,人缘比成绩重要,而陶千漉只需要坐享渔翁之利。这么看来是有些可耻的。 这位同学,你的唇膏掉了。声音是从陶千漉的后方传来的。 她从和魏玲玲的对话里跳脱出来,充满疑惑的眼神对上少年的眼眸,与那个下雨的午后如出一辙。 居然是他!那一刻,她周围的躁动都被狂跳不止的心跳声给屏蔽了,什么有人,什么于庆磊,统统都和她无关。唇膏掉了?她哪来的唇膏?她不想管了。可她向来骄纵,又怎会露出自己小鹿乱撞的花痴模样。 同学,我不知道掉到哪里了,你帮我捡起来吧!她居然连找东西掉到哪里的动作都没有,就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像是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完全不肯屈尊降贵的架势。 少年蹲下身子,一只手臂扶着抵在椅面,另一只手臂伸入椅子内部,修长的手指捡起掉落的物品。然后站起身,长臂一伸递给对方。整个动作毫不吃力,也完全不拖泥带水。 陶千漉接过,有些后悔没有蹭到对方的手指:同学,这不是唇膏,是口红,谢啦!少女时期的陶千漉从不吝啬自己明艳的笑容,可对方似乎对自己释放出的友好信号无动于衷,或者说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会刻意迎合。 少年的语气不咸不淡:没事。 她偏偏要做先走的那个人,在对方作势要离开时率先留给少年一个背影,佯装重新回到喜悦里。 许澈是不是和我一个班呢?只见过一面的,被美色迷惑的少女有千万种方法知道对方的名字。没错,他就是许澈。 这个就是许澈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很帅嘛!魏玲玲用一种夸赞的语气,头还不时往身后看。不过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这个嘛,只能当个同班同学了。 所以他们应该是在一个班! 我觉得就一般般啊!所以你可千万别下手。 在所有人都夸一个食物好吃的时候,一个为了表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人非要说,我觉得一般般啊,其实,就是死鸭子嘴硬。 【回】 她不转身,问到:在哪儿? 她低着头寻找,在对方准备开口时看到了那枚唇膏,俯身捡起。 这是唇膏,不是口红。 年少的时候总喜欢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是唇膏亦或者是口红对于许澈来说会有什么区别呢?许澈不过只是提醒她有东西掉了,仅仅是为了让陶千漉失而复得。 你跟我过来一下。 好!所以请上帝保佑我。 她终于站起身子,四目相接。 居然是你啊!许澈,好久不见如果我这么说的话,我们的重逢是不是就和普通高中同学见面没有任何区别了。所以即使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要用客套公式去强调我们的老同学身份,因为我从未只把你当老同学。 即使你从未知晓我的心意,我还是在心底保留一丝倔强,只要我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就好了。即使你说居然是你啊,陶千漉,好久不见!,我也不会假装客气地回应。 索幸,你没有说,你说让我跟你走,我什么都不问,就跟着你好了,我什么都想告诉你,什么又都不敢告诉你。 她跟着他,看着他还茂盛的头发,庆幸他还没有秃。看着他时常忆起的脖颈,看着他一袭白衣的身影,看着他稳健的步伐,没想到日月沉浮,星移斗转,他还是这么美好,还是会令她心动的模样。 陶千漉低头看着许澈的脚步,跟着节奏一起走,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类似于治疗室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口腔科专用的治疗床。 躺下,嘴巴张开。陶千漉这时候才有想问他要干什么的欲望,但是身体已经躺下,嘴巴也已经张开。他开始往她嘴里塞棉花,还用牙膏涂在了她的牙齿上,她大概猜到这是要测牙髓活力,这些操作她在门诊的时候也已经经历了一遍,可对方是他,她没办法气定神闲。 他们离得好近,对方已经戴上了口罩,她可以看到银色镜框下他专注的眼神,他眨眼睛时好看的眼尾,看得有些忘乎所以。 这颗牙齿痛吗? ..她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原本一来一回的测试回应突然没了下文。 这个进度条,我自己都觉得慢,考虑3000字一章节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