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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走。” 她拥抱沈熙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委屈。” “好。”少年挺直了背脊。 梁柔走后,沈忠义在市中心又买了一套房子,叫儿子搬去与他同住,沈熙知拒绝了,独自住在小花家对面,沈忠义对儿子有歉疚,只能万事顺着,并拜托许建国多加照拂。许建国一口答应,让沈熙知一日三餐过来吃饭。从此两家门常年开着,暴暴遛弯一般从这边散布到那边,叼个玩具再从那边回到这边。 *** 虽然许建国答应会好好照顾沈熙知,但其实真正照顾他的另有其人,陈爱丽天天打牌是不可能顿顿做饭的,于是任务就落到了小花肩上。小花并不想管某些人的口粮,但无奈许建国在这件事上查的严,她不敢饿他肚子。 小许栋倒是特别开心,他最喜欢和哥哥姐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沈熙知和小花平日无交谈,通常是许栋在中间做传话筒,比如:“姐姐,哥哥说你菜咸了。” 比如:“姐姐,哥哥说想吃红烧肉。” 比如:“姐姐,哥哥说请我吃牛肉粉,你也一起去吧。” 小花因为暴暴减去的一分重新加回来,对于不道歉的人,她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沈熙知不是不想道歉,可少年郎面子薄,怎么说出口就成了大问题。没有正常交流后毒舌小王子开始对每日饭菜百般挑剔,就连小许栋都知道这样不行会惹恼姐姐,可少年不听劝,依旧如此。 由此小花总结:沈熙知这人幼稚至极! 反正这次如果他不正式道歉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慢慢的,沈熙知就觉出了有趣,这个气嘟嘟的小花,很有趣。 接下来,幼稚至极的沈熙知儿童在六一那天带回来三份汉堡套餐,跟许栋说:“两份都给你吃,我吃一份就够了。” 小许栋自然要分一份给姐姐,小花教弟弟一句成语:“嗟来之食。” 小许栋摇摇头:“哥哥今天生日,我听到他和阿姨打电话了。” 小花本打算说一堆沈熙知坏话的,突然就停住了。 ☆、第21章 年少彼此 许栋说:“姐姐,哥哥没有妈妈了好可怜哦。” 小花站起来去厨房,过生日怎么也得吃碗面条吧…… 许栋又说:“姐姐,哥哥不让我告诉你,哥哥说小朋友才过生日,是这样吗?” 小花把挂面收进橱柜里,告诉弟弟:“那我们就当不知道吧。” 才不要给他做面条!他有妈妈的,是他自己不要妈妈了。 夏天对高三生来说意味着即将有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对初中生来说意味着即将有一段不用写任何作业的暑假,对小花来说,意味着解脱。 小花不想读高中的想法立刻被许建国驳回,可初中不能直升高中,需要经过中考的检验,就算许建国再怎么反对,小花仍然不改变决定。她想好了,读技校或者卫校,分数不用太高,学费也轻松,很快就能出来工作赚钱。 从小到大陈爱丽的冷言冷语听多了,她无比渴望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赚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父女俩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小许栋忧愁地找哥哥开解,问沈熙知:“高中是不是不好?那我以后也不上学行不行?” 高中的课业很重,即使是沈熙知也不能放松,他正在算题,捏着笔想了想,说:“我跟你姐姐谈谈。” 许建国的话用屁股想也知道小花不会听,那么这个少年的呢?沈熙知估计应该也没什么效果,可他不能就看着她这样下去。 开什么玩笑?不读高中不考大学许平安你能穷一辈子! 少年就这么直直走进许家,对正在洗菜的小花说:“你出来一下。” 她一直留短发,低头时露出后颈突兀的骨骼,脖子细得一把就能握住。少年抠了抠掌心。 小花不吭声,也不跟他走。 不知什么时候起,少年的个头已经快顶到门框,过了十八岁生日,就是个大人了。小花在他面前,跟许栋没什么两样,都是没长大的幼稚的孩子。 少年忽而捉住了小花湿漉漉的手腕,巧劲一带就拖着人出去了。小许栋扒着门框老太婆般叮嘱:“不可以打架哦,不可以吵架哦,我们都是好朋友。” “好朋友二人组”站在楼顶天台上,当年建房子的时候也不知经手人拿了多少回扣好处,还不到二十年呢,楼顶的隔热板就全碎了,让人无处下脚。小花挣开他的手,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 沈熙知稍稍度过了最难的那段变音期,说话再也不是小时候的声音,倒是比小花班里的那些鸭公嗓好听很多,她闷声不吭听他说:“你是不是傻?” 小花甩手就想走。 沈熙知拉住她:“有书读为什么不要?中专生以后在社会上根本没办法找工作你知道吗?” 小花使劲扭了扭,扭不开他的手,自暴自弃:“考不上!” 其实也是实话,她偏科厉害,语文常年第一,但理科就…… “考不上也得试试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吗?不行,必须读高中!” 小花抬起头:“我爸一厢情愿想把我培养成我妈那样的人,可我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你应该也很嫌弃我才对,为什么要来管我的事?又要说那些难听的话吗?” 沈熙知哑口无言,小花终于甩掉他的桎梏,大大的眼睛清澈澄净,沈熙知匆匆避开她的目光,小花转头走掉了。 *** 流火的考试日过去后,所有学生都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暑假,小花满心期待自己规划好的未来,却没想到事情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发生变化。 自从父母离婚后沈熙知很少与沈忠义联系,主动联系的次数更是为零,在他看来婚姻失败的主要责任应该算在男人身上,他的爸爸在婚内对妈妈不忠他亲眼所见,那之后他与父亲的联系只有血缘和每月打到账上的生活费而已。曾经坐在脖子上撒娇的儿子对自己变得如此冷淡,所以沈忠义接到儿子电话时有些激动,连声询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还是身体不舒服?爸爸马上回家陪你!” 电话那端的少年静静听完后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傍晚小花发现陈爱丽在给许建国选衣服,夏天那么热他通常都是背心马裤,这回却穿得很正式,手里提着一袋陈爱丽从老家带来的特产。 许栋跑来悄悄说:“哥哥的爸爸请爸爸喝酒。” 许建国满面笑容地走了,出门前看了小花一眼。 这天许建国是半夜才回来的,喝醉了说了一晚上胡话,隔天起来后陈爱丽就开始追问:“沈忠义给你什么好处了?能不能让你当个包工头啊?” 许建国一边喝粥一边问陈爱丽:“如果给我个包工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