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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样就会在他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娜卡”关上的门,也就不会有冒失和无礼。他慢慢的收拾整理,当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走出教室,关上灯,夜晚的凉风清新而又寒冷,在黑夜里,他感到自己又变回了空空如也的状态,他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不得不把努力交给明天,在这之前他已经这样做了很多次。谢凯独自走着,三三两两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当他走到先农巷,一束光照进他的眼,那是先农巷里为数不多的光明,他熟悉这束光的主人,这束光和它主人一样温暖而明媚。吴菲是在等他,而他尽然那么草率的决定失约,相比其它,失约更让人显得冒失和无礼。吴菲一只手拖着腮,一只手翻看着杂志,她时不时的打量着街上经过的人,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看见了谢凯,“你来了”,“啊,今天值日,打扫了下卫生”,男人的谎言总是这样信手拈来,即使是在最用心的女士身上。虽然谢凯也不想用一个谎言开始对话,但相比起他想爽约的真实意图,这个谎言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你等我下,等会儿,边走边聊吧”,吴菲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谢凯看见桌上他送的那个盒子,安静的躺在那里,他不确定那个盒子是空的还是装着手链,他把目光落在吴菲手上,但衣袖遮蔽让他还是找不到答案,他希望她戴着手链,或许这样会让他感到希望大于失望,安心大于忐忑。但不知道答案也未曾不是件好事,他可以把一切假设在她戴着手链上。 卷帘门放下时,发出奇怪刺耳的声音,像是在为一场比赛鸣号。两个年轻人走在蓬溪街头,用寒暄的方式聊着,这种奇怪的聊天方式奇怪而又必然,他们各自知道为什么会一起走在街头,但又都顾左右而言他。他们聊很多其它的话题,尽量铺垫,好让关于盒子和那条手链的故事出现得含蓄而内敛,不会突兀得让人尴尬。 他们靠着芝溪河的栏杆,看着灯光倒影在荡漾的水中,谢凯梦寐以求很多次的画面,现在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想长久的停留在这一刻,长久的停留着,无所谓吴菲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他所知道的世界从没有如此美丽过,心也没有如此升华过,他看见吴菲耳朵边的头发,柔软而安静的勾勒着她脸的轮廓,眼睛有着河水一样明亮的倒影,他从未如此接近过吴菲,也从未感觉那股力量如此强烈的锁住他的灵魂。谢凯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谢凯收罗了全身的勇气,他觉得不会再有比这样的夜色更适合表白。于是他看着河水,说出了萦绕在心中很久的话,那些话就像泥土里的种子,被雨水滋润后,被阳光照耀后,爆发出蓬勃的生机,它们快乐的开枝散叶,茁壮生长。谢凯说完那些话之后,勇气所剩无几,不再能够支撑他去看一眼吴菲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她脸上写着快乐,还是透着凝重,于是他望着河水,等待那个他等待了无数次的声音。吴菲也望着河水,她的沉静的看着河水,像是开在芝溪河边的一朵花。在吴菲的心中,谢凯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她不讨厌他,或者说她对他是有些好感的,所以在寻找到那个盒子的主人时,在诧异里也混进了惊喜。在那些浪漫的电视剧里,她也幻想过自己的恋爱会安放在一个怎样的人身上,但无数次的幻想里都没有假定过那个人会是一个高中生。而当这个人以这种身份出现时,她变得措手不及,她开始纠结起来,她希望得到所以害怕失去,她希望长久所以害怕短暂,她希望所有好的结果,所以担心各种坏的不期而至。在谢凯等待的那些时间里,同样的困扰也折磨着这个女孩。 “做我弟弟好吗?我不介意再多一个弟弟,你介意多一个姐姐吗?” 在经过长久的沉寂后,吴菲望着谢凯等待他的回答。这个问题把谢凯推到一个被动的地方,他本以为吴菲只会给他两种选择,肯定或者否定。于是在长久的沉寂后谢凯以为会等到一个拒绝的答案,于是他狂跳的心开始收敛,等待着吴菲最后的审判,但吴菲给了他第三个选项。思维在他已经混乱的脑海里旋转起来,在旋转了不知多久后,谢凯得到了答案,“弟弟也好,但你确定比我大?”,“我确定”,“那,好吧” 吴菲扬起手,露出手链,手链在街道的照耀下闪着黄色的光,“谢谢你,弟弟” ,谢凯看着手链,挤出一个微笑,现在他比快乐难过,但又比绝望好很多。 谢凯在接受了弟弟这个角色之后,开始顺利成章的进出“娜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像别人介绍他和吴菲的姐弟关系,在他看来,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曲线救国,总有一天他会如愿以偿,他就这么固执的相信着,于是在心里就依然那么喜欢着。 世界在老师的嘴里,被划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学校,另一个是社会,他们常常讲告诉学生不要和社会上的人过从甚密,那样只会百害而无一利,他们举出鲜活的案例,又在案例里添油加醋,让一个单调的故事变得饱满而又惊悚,这些故事作为他们讲道理时最好的佐证在每一届学生中流传。谢凯觉得自己和吴菲的确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吴菲更像是不惹尘土的仙女,在她身边自己显得混浊起来,而关于老师费尽心思勾勒的世界,他忘得一干二净。 . 第18章 第 18 章 补课期间的最后一节课,头发花白的物理老师用比年轻人更蓬勃的语调,评讲着上周的模拟试卷,自从理科三门被揉成一张试卷后,物理的统治地位就在那张试卷上显现了出来,这也为他在和其他科任教师抢夺自习的时候平添了几分自信。他说我们是他送走的最后一届,希望可以有一个完美的结尾来点缀自己的几十年教学生涯,但我想起明年的七八月份,老头子就可以早上提着鸟笼吃一碗牛肉米粉后开始他闲适的一天,心里除了羡慕就怎么也挤不出一点伤感来。他经过我的座位,我本能的开始躲避,他详细的对一个斜坡上的小车做受力分析,箭头把那个可怜的小车画成了一只刺猬,他激动的唾沫溅在前排同学的头顶,两年多年的时光我已经熟悉了他的每一个爆破点,这让我能准确的躲开他每一次的袭击。这个爱看的老师其实也蛮可爱,他总让我们高考时候要来一次枪挑小梁王,我知道这在他的江湖里意味着横空出世,他希望我们都是社会栋梁。我收回思绪,认真的盯着黑板,或许在未来,我可以如他所说,一鸣惊人吧。 假期前的最后一节课是熬人的,准确的说,假期前的下午每节课都熬人,最后一节课熬人熬到令人发指,我心里痒痒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