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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昀有多少女生远远的暗恋着,白线不知道,但她知道吴姗喜欢严昀,并且严昀在目睹吴姗故意撞她以后与吴姗疏远。 拆线后的伤口结着黑色的硬痂,白线缠上一层纱布遮掩,抱着一瓶酒和课本去找严昀。以前那栋独立在平田上的小楼围了高墙,白线站在院门口往里看,正改造的院子泥土泥泞,严昀外婆在里面晒红豆。 在白线抬头看天边黑压压的乌云时,外婆看到了站外边的白线,开门让她进来,不好意思的接过白线手里的酒。 小昀说了你周末过来找他学习,他应该在屋里呢,你进去找他吧。外婆欢喜的握着瓶酒进了厨房。 外婆也不是因为白线送她这酒而那么开心,虽然她真的很喜欢这就,但更多是因为封闭半年多的严昀打开,愿意和同学来往相处,况且与严昀一样,白线给外婆的映像是内敛忧伤需要朋友的乖女孩。 有工人在铺砖砌花池墙,白线一路走到门前脚底沾了不少泥,正当她低头看鞋犹豫要不要这样进去时,面前的门打开,严昀让她进屋。 没关系的,进来这里可以换鞋子。 木色的地板,黄色的沙发布垂着穗子,家装很复古,没有开空调,电风扇对着他们吹,严昀把茶几上水壶推到一边,摊开白线的课本。 你的数学好像比较差,但你是有基础的这样吧,你先做一张试卷,不会的我再教你。 严昀找了张难度简单的数学试卷,白线拿起笔,安静的坐在他旁边算,写到选择题第七题时,她握着笔久久不动,最后求助的看向严昀。 严昀倾身靠向她,胸口和她肩膀碰到,白线侧脸便能吻到他脖子的错觉,但还没温柔的开口耐心教导,外边传来的一声惊雷打破了这熹微的暧昧。 外婆在院子晒了很多东西,严昀放下试卷说了句抱歉,匆匆出去帮外婆收东西,白线也跟了出去。 大滴稀疏的雨渐渐变密集,严昀叠起几个簸箕往廊下搬,白线看到两盘晒着辣椒的簸箕底下有一坑积水的泥坑,而严昀要跑过去收,她没多犹豫也跑了过去。 严昀端起辣椒时另一盘也被端起,他看了眼白线,没多想,转身要跑回廊下,不怎么的,手臂像被人用力推了一下,他不受控制的倾向白线,猝不及防的把她撞得重心不稳,倒在水泥坑里。 白线手里的辣椒掉了些出来,她坐在水泥坑里,还不等严昀抱歉的把她扶起来,大雨倾盆而下,两个人立马淋得浑身湿透。 外婆撑着伞过来遮白线,严昀端着两簸箕的辣椒跑回廊下,看着因他狼狈的白线,满是愧疚担心:你摔疼了吗?我刚才不小心撞了你,对不起。 没事,只是衣服脏了而已。白线还对外婆说了句:我好像帮倒忙了 外婆笑着直摆手:哪有哪有,是小昀把你撞了,他才是帮倒忙的那个。衣服脏了就洗澡换下,先别感冒了。 严昀也被淋湿了,他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外婆给白线放了一套衣服就拿着她换下的脏衣服去洗净烘干。严昀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头发湿漉漉的脑袋在外婆房门探出来,看到他时表情纠结,欲言又止。 怎么了?严昀过去问,从门缝里看到她穿着他的T恤衫和球裤,非常的宽大,领口就要从她肩膀滑落。 有吹头发的吹风筒吗? 严昀回房间拿吹风筒,没有多想就进了外婆的房间,白线坐在凳子上,用毛巾擦头发,刘海被拨开,露出她光洁的额头,五官端正好看,严昀多看了两眼才找到插头把吹风筒插上电。 这个是调温度的按钮把线拉长,严昀走到白线面前,说话声越来越小,心跳急促,因为她没穿内衣,他不只在领口瞥见了沟壑,还在平滑的衣面看到凸起的两点。 很小,就像奶奶的红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衣服太薄,他甚至隐约看见了粉红的乳晕。 严昀脑袋一团浆糊,他该立马礼貌的离开房间,但他双脚灌了铅似的沉重,在窗户滴滴答答的雨声中,他控制不住的,瞥向白线。 白线仿佛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露欲,接过吹风筒双手举过肩膀拨弄头发,无意的挺胸,原本宽松的上衣妥帖的包裹她的胸部,饱满挺翘的胸型就这样展露在他眼前。 严昀感觉口干舌燥,下一秒可能流鼻血,就在他找回理智要离开房间时,手心陷入柔弱中,他疑惑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不经他控制的握住了白线的胸。 很软,很滑,严昀慌张中五指握拢,乳肉若水,他自己身体蹿火。 白线身体僵住,在耳边呼呼声中抬眸和严昀对视,她本人还没尖叫,严昀先被自己吓得失声,手像被强力胶黏住的用力收回,严昀脸颊爆红,成了结巴:我不是我也没有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摸白线的胸,就像之前推开吴姗的糖罐一样,他现在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出现问题影响了机能行为,但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可以这样对白线耍流氓。 手心柔软的触感还在,严昀差点要跪下来,连连后退,低着头不敢看白线,一个劲的道歉:,变成了结巴对不起!对不起,白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为什么 光天化日,眼皮子底下赤裸裸的冒犯,严昀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狡辩。 白线关掉吹风筒,站起来走向严昀。严昀后退两步,撞到外婆的书桌,白线在他前面停下,距离很近,低头的严昀看到了她的胸口,那个被他摸的乳房奶尖儿更明显凸起。 严昀脖子也红了,又羞又愧,恨不得去厨房把自己的手剁了:白线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白线声音平静,完全没有被非礼的惶恐惊吓,甚至主动靠近严昀,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柔软的胸脯压在严昀的腹部,奶团子带着温度倒在他的身上,激起他的敏感神经,严昀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变得无力了,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根本不会推开:别别这样 呼吸变沉,十七岁的严昀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穿在她身上的衣服料子很柔顺,与她本人一样,严昀感觉自己心脏要不行了。 白线抬头看他,眸子有些光,踮起脚尖靠近他的唇,但因为身高差距,她大概只吻到他的下巴,除非他迎合的弯腰。 严昀严昀 暧昧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本来就红了脸颊燥了身体的严昀定住,被她一声声轻唤蛊惑到了,他听不到雨打窗户声,也看不到她以外的任何东西,他眼里只有她红色的唇和魅惑的眼睛。 白线握紧肩膀的双手放松,不自觉的落到了她的腰。 白线见他迷离的缓缓低头,脚尖踮高吻住了他的唇。 腰被他收紧。严昀心跳很快,闭上眼睛和他接吻,柔软贴着柔软,生涩的伸出舌尖舔到她的唇后,他突然又用力抱紧了她的腰,带着探索未知的颤抖。 外婆将洗好的衣服放进烘干机,回来看白线,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就开了,严昀遮遮掩掩的从里面出来,不等外婆问就急匆匆的跑上了二楼。 白线回味的舔了舔唇,面对进来的外婆变回那个不太爱笑安静的乖女孩,含着胸坐在凳子上,轻声说:严昀给我拿吹风筒,谢谢外婆。 不用谢,那你先吹头发。外婆看白线身上的着装,严昀刚才急匆匆跑回房间估计是感到不好意思了。 跑回房间的严昀一头栽进床里,呼吸粗喘,满脑子都是刚才和白线接吻的画面,她唇好软好甜,她的胸绵绵的,很好摸,很好揉。 难以平复,严昀浑身跟掉进火坑里的热,趴着难受,他握了握刚才摸过白线胸的手,犹豫片刻后伸进了自己裤子里。 白线还能认真做试卷,但严昀再也不能平静的面对白线,他努力克制内心的翻涌,尽守承诺给她讲解补知识点,但往往讲着讲着声音莫名奇妙变小了,白线扭头,发现他耳朵红着,卡顿了。 用正切定理吗?白线替他接上思路。 对严昀更急促,掩饰慌乱的把物理书翻开,心想他们的关系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吧?明明只是想帮她,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严昀,你讨厌我吗?白线算好了大题,望着他问道。 严昀摇头,同时心跳又变快。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白线时的感受,觉得她有点怪怪也有点好看,后来不自觉的关注她,为她遇到的好事情感到难受,然后到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除了慌张,从来觉得她有什么可讨厌的。 再说了,摸了人家胸,怎么能不负责。 不讨厌,我我喜欢你。说完,严昀将她卷子拿过来批改:你好像做对了呢。 白线看向他拿笔的手,又看向他脖颈,缓缓靠近。严昀以为她要亲他脸颊时,白线亲了他的脖子,呼吸轻轻吹在脖子上有些痒,严昀笑得有些害羞。 先给你讲试卷好不好? 好。白线轻声应着,肩膀挨近他手臂,手放在他腿上,没乱动,就这样听他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