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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硬朗的脸庞是完美无缺般的潦倒众生,笑容还存在着嘴角旁,却已然不是他熟悉的弧度,更加玩世不恭,而眼神里却冷到冰点,飘忽不定般无论顶着怎样的一张妖孽的璀璨脸庞,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他那没有温度的唇角所勾勒的堪称完美的弧度。 他不知道老局长到底是怎样将那个人见人爱的孩童训练成这样老练而冷酷的男子,亦不知道他到底是承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才能将那些脆弱完全包裹住,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一副丝毫感觉不到温暖的面具,他能清楚的只是,那个在自己记忆之中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男孩,已经永远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那个孩童已经随着自己父母的逝去,而永远的魂归了故里。 那个孩子曾经的欢笑,曾经无比快乐的童年,他不会记得,老局长不会记得……真正铭记的,可能只有自己了。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却在看到季明泽的枪法演练后顿时没了思考的能力。 季明泽,这样的你,端着那沉重而冰冷的几乎可以将扣动扳机的手指冻断的枪支时,在想着要把谁的脑袋给开一个洞呢? “好吧……好吧……”他知道,最终妥协的,只有自己。 自己的心软,不忍让他独自一人冒险,因为害怕悟启的悲剧会重现,不忍让他一人背负着亲人离去的痛苦,因为害怕他终究会支撑不住而倒下,虽然这些担心可能都是多余,但他最终还是心软的妥协了。 “我答应你……只是……一定要在我的掌控之下。”他最后这么说,有些苍老的看着季明泽习惯性的抬起了笑容,年华老去的自己已经搞不清楚,那笑容到底有着几分的真意,或者是因为长期都带着那面具,连纯真的最初都已然感受不到了。 “去吧……季明泽……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当然会活着回来,”这下男子倒是回答的很快,眼神却飘向了正端坐在那里眼神迷茫的男子,“还有很多的事情,我还没能理清楚呢。” 是他的幻觉么,看着那个名叫做魏延和的男子时,季明泽的眼神泄露了不曾发现的温柔所在。 他叹了口气,最终选择走向一直坐在那儿的对他们的谈话完全视而不见的男子。 23 “魏先生,是这样,为了你的安全,也同时为了你儿子的安全,从今天开始季明泽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而他同时也会潜入同升组里做卧底,因为据我们少得可怜的某些情报看来同升组的老大黎秦声知道些关于你车祸的信息,还有……咳,就是这样,”他刻意隐去了季明泽为了调查自己父母死因的话语,“最重要的一点是,明泽做卧底这件事情,你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机密文件,我必须要让你签署一份保密合同,如果你泄露了一点一滴,那么明泽是要掉脑袋的,他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为了保护你,魏先生希望你有这样的自觉。” 魏延和终于缓缓抬头,细微而幽暗的灯光中,他的表情有些莫名的诡异,透露着种种质疑和迷茫的气息。 “他……你能确保他有这个能力么?”最后,他幽幽的说道,声音似乎焦灼在了一起。 “你……!”翟洪海差点一口气没抬起来,他实在不明白,季明泽冒这么大的风险,几乎连身家性命都交托出去,男子不说感激都算了,换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质疑? “算了……算了……”季明泽似乎完全不介意般,“没事,翟叔……是我自己愿意呢。” 最后那句话让两人都愣了愣,翟洪海今晚上已经不知多少次的惊愕了,他怔怔的看着对方,半响后突然泄气了般,摆了摆手像全身失去了重心靠在墙上。 “罢……罢……父子都这个样子……当初我就劝你爸不要那么执着一意孤行,劝也劝不动,到现在,我也没能劝得动你。” “没错,”季明泽的双眸在黑暗中发出很明亮的光芒,坦荡,无畏,诚恳,“但是翟叔,我和我爸不同,我有能力有自信,我绝对不会因此丢了性命,我会保护好他,并且平安归来。” 翟洪海默默的点头,算是不再争辩,却突然又有些不甘不愿似的,口气恶劣的对着魏延和说道: “他在警校中有着最为优秀的毕业成绩。” “他经受过武术,武器,警务策略等方面的最高级训练。” “他英勇过人,六次因功授勋,五次晋级,完成任务从未失败过。” 顿了顿……似乎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 “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他都是最好的菁英。” 24 “好了好了,翟叔你这么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季明泽打断对方,试图阻止那明显的火药味,又转过身对着魏延和说道,露出会心却无法猜透的笑容,“我会尽力当好保镖,你大可放心。” “小翰呢?”魏延和顿了顿,终究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当然,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怎么会不管他的安危?” “……” “我说你不要太过分,”见对方半天不回话,翟洪海有些沉不住气了:“你又怎么不问问,明泽他为了能保护你到底做了……” “翟叔!” 话语间猛然被打断,翟洪海少见的在一脸风淡云轻的男子脸上看到了能称之为恐慌的神色,与在进入雨林前夕向他告别的那个夜晚一摸一样。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何要这样三缄其口,那并非什么机密任务,所有的事实似乎只在昭告着他已然不再是熟悉的那个青年,而这样保密的意义,他也没有弄清。 眼前冷着脸的男子与季明泽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他亦不十分清楚,他们师徒之间的隔阂,从季明泽踏入南美的那块阴深而恐怖的无人之地开始后就愈加的深刻,而到现在,他终于脱离了自己的桎梏,只是那浩瀚的前方,他们无从知晓,更无法预测。 “别说了……翟叔,我先带他回去休息吧。”季明泽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说道,也不再争辩,带着魏延和离开了那黑漆漆的房间。 翟洪海独自一人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悠悠然点起了烟,黑暗中红色的烟火忽明忽暗,那叹息似乎亦同这烟雾缭绕般一起淹没于黑暗之中。 “启悟啊……他果然是你的儿子……” 出了警局,季明泽不着痕迹的扶着对方有些消瘦的身影,多日的担心和操劳似乎让他有些显老,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温和的青年人有些相去甚远。 但毕竟,魏延和依旧还在这里,通过指尖缓缓传来的钝痛感让他确确实实的感受着男子微微低语常人的体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有生之年跨越那依旧根深蒂固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