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或许勉强算是代餐
大概或许勉强算是代餐
时隔一个月,同样的酒局,同样的人,不同的是这次徐哥是客,雪来是主,燕今时是陪笑的。 徐哥,介绍下,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雪来给徐哥倒了杯酒,捧起酒杯道 今时年纪小不懂事,之前多有得罪,我代他向您道歉 说完她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徐哥皱了皱眉,语气还算温和 卡丽,你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啊 这点我确实无法反驳 某人的面孔在眼前闪过,雪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抬手掐住燕今时的脸颊,像是打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修剪整齐的黑色短发,浅棕的眼瞳微微睁大时像猫一样无辜,脸颊有点婴儿肥,是略有些稚气的长相,穿嫩一点说是高中生估计都有人信,除了名字,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雪来松开手,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脸好看,能用就行,她再次看向徐哥 您也知道我的工作有些特殊,他实在合我的胃口,劳烦您割爱了 徐哥没说话,视线落到眼前的空酒杯上,雪来会意地把酒满上,徐哥拿起酒杯,没什么表情 行,你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只是最近要麻烦你帮忙跑一趟了 好说好说 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看着雪来喝酒如喝水的模样,燕今时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每次刚一想伸手,就被雪来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胳膊。 一个小时后,扶着浑身酒气的雪来,燕今时叫了辆出租车,在报地址的时候,燕今时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眼正低头捂着肚子的雪来,报出了自己租住的公寓的地址。 卫生间在哪? 刚打开门,没等燕今时指明方向,雪来就冲了进去,听到隐约的呕吐声,一想到之后需要清洁的工作量,燕今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有些后悔了,她鞋还没脱,没有做任何消毒处理,还带着一身酒气,他应该带她去开房的。 另一边,吐完之后雪来没有停止,而是继续用手指扣嗓子眼,催吐的感觉不好受,但雪来还是坚持着把胃里的酒都吐了出来,胃酸和酒精刺激得喉咙疼,雪来出了卫生间,从厨房出来的燕今时恰好递上了一杯温水,雪来的喉头滚动了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 有没有瓶装的矿泉水? 出门在外,不喝任何人递来的不明液体是底线。 哦,好 燕今时又拿了瓶水过来,雪来拧开瓶盖,一口气喝完了整瓶水,一些水液从她的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燕今时看见,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他好想现在就擦地板,用消毒水消毒。 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只是出于客套问出了这句话,见雪来点了点头,燕今时又感到一阵后悔涌上心头。 要清洁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有泡面吗? 雪来没什么要求,能吃就行,越快越好。 泡面对身体不好 那有没有速食? 燕今时皱着眉不赞同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雪来也是服了 借你厨房用一下 腹中空空,雪来只想快点吃些东西填肚子,然而一踏进厨房,她略有些惊讶。 厨房干净得像是新的一样,瓷砖和料理台都是显脏的白色,却连死角都没有一丝泛黄的油垢,偏偏冰箱里的食材不少,还有中午剩下的菜,雪来暗自咋舌,有洁癖的人不少有,但燕今时这样极度爱洁的人她是第一次见。 随便下了碗面条,看着雪来吃完了面,打算洗碗,燕今时忙道 不用了,我之后一起收拾吧 被别人用过的碗筷他不想要,直接扔了也不用洗了。 你不会要把所有我走过的地方都进行大扫除吧? 雪来只是随口一说,但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很有可能,再看燕今时的表情,完全是一副被她说中的模样,他尴尬地对她笑了笑,雪来顿时十分无语。 她又不是什么病原体。 你这样活着不嫌累吗? 大概是之前身体吸收了些酒精,雪来没有抑制自己恶劣的本性,她离开座椅坐到沙发上,随手抓了一个抱枕放怀里,然后一脸无辜地看向燕今时 嗯,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要消毒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和看起来真实的表情相比,她的语气是毫无诚意的平淡,燕今时额角跳了跳,清洁沙发是个大工程,他又无法借助外力,而且雪来还是故意的,脾气再软的人此刻都做不到心平气和 时间不早了,我帮你叫辆车吧 他绷起脸,眼镜遮挡了一部分情绪,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雪来往沙发上一仰 不用了,我租的房间在几天前到期了,新房东还在找 似乎想到什么,雪来又猛得起身,这间公寓是双人间吧? 我不行 燕今时态度非常坚决。 二十万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燕今时的反应倒让雪来打算来真的了 我现在就打给你 燕今时掏出手机就要转账,却听雪来慢悠悠来了句 你以为喝顿酒就结束了? 不然呢? 还有段时间的售后,我都说了是男朋友,总得装装样子吧 雪来站起身,一步步朝燕今时走去,眼看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燕今时忍不住一步步后退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想洗手 自认为找到了理由,燕今时立刻转身就走,恨不得瞬移到卫生间把门里外都锁上,然而还没跑动起来,他就被人拎起后领,一瞬间天旋地转,他摔在了沙发上,眼镜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响动。 一具柔软的身体压了上来,自从觉醒了性别意识后,燕今时就没有和异性亲密接触过,他不禁恍惚了下,直到对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他才猛得恢复意识,脸色顿时惨白 不要 如此软弱无力的回应,简直像是欲迎还拒一般,雪来一把捏住燕今时的下巴,然后吻了下去。 舌头分开对方微张的唇瓣,长驱直入,粗糙的舌面刮过上颚,身下的身体微微一颤,不自觉握住她的肩膀,舌头和舌头缠绵着相贴,发出暧昧的水声,一吻结束,雪来没有丝毫留恋地抬头,湿润的唇牵连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她从燕今时的身上起来,银丝被拉断,大部分落在燕今时的脸上,微的凉意仿佛一声巨响,唤回了燕今时的神志 像是从噩梦中醒来一样,燕今时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雪来 你不去漱口吗? 雪来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燕今时沉默地起身,用手背擦了擦脸颊,像个游魂一样飘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