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腿软
56.腿软
樊家走得一干二净,宜真夹起筷子针对一盘子水嫩光滑的白切鸡,提着胆子往大杀四方的妈盘子上放。 荣桂兰没胃口,点了香烟拖着膀子瞅她:你就一点不上心? 宜真装傻:妈都帮我打理好了,还废什么心? 人都蹬到你脸上,你就没有一点反应? 容妈妈有点生气,想起女儿,正是这么一副乖乖巧巧谁也不得罪的模样,怎么教也拿不出狠厉的颜色来。当初念着宜真的软和性子劳心劳力,想托付给陆家,陆家竟然疏远起宜真,加之后面的事,叫她怎么不恨陆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把这当回事,还想着你的老领导?是吗? 荣桂兰将多年的不满唠叨出来:除了模样俊点,办事过得去,他还有什么优点?拖泥带水不干不净地,是个真男人吗?当年他不要...,回头跟个不入流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还当他眼光多好!全白瞎! 耳边一通狂轰乱炸,宜真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妈,你那房产证是真的呀? 当然! 真要给我呀? 荣桂兰瞬间警惕,然很快释然:不给你给谁?找个时间去过户吧! 宜真哪里能要:可....妈,我老实跟您说,我们家不缺钱哩。 荣桂兰慢悠悠地剜了她一眼:知道你不缺。谁家穷孩子连大葱小葱都不认得?绿叶子青菜认不出两种?死皮赖脸一点不怕羞?没点资本能把你养得这样水灵灵? 宜真苦恼地揣着两本房产证偷偷上了车,陆深斜来一眼,把车开出去:阿姨给的? 宜真诉苦地事儿讲了,孔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怎么能要上一辈的养老傍身财产?至于荣桂兰如何辱骂痛斥陆深一点都不像男人的事,坚决当做没听见更不会泄露,霞飞路76号来了也不中用。 陆深沉吟着点头:你先收着,这是好事。 证明荣桂兰也在尝试着走出过去的阴霾。 两人回到公寓,一只整理有序连衣服褶皱都挑不出毛病的行李箱架在台面上,陆深洗了把脸出来:看看还缺什么,都带齐。 一齐将哀嚎的宜真压出门去,直送到两百多公里外的xx军区训练所。 宜真扒在铁门上哭丧:不要吧深哥!我自小体弱身娇,受不了这种非人折磨呀!还有还有,局里好多文件都没做完,少了我小赵会疯掉的呜呜。 陆深一根根地掰下她的手指,将通行证和红头文件展开门卫看,将她拦腰夹在腋下大步往里去:又不是你一个人,这次受训一般人想申请都没机会,还是我特地跟局长沟通过。 好歹将人扔进大院后头的宿舍,陆深连气都不喘一口,压着哭唧唧的宜真坐到大腿上,汗液顺着眉骨一滴滴地往下淌,宜真泄气地发现,陆深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光靠冷峻型男以及又同型男迥然不同的捉摸不透的沉着持重气质,就能令她缴械投降。 含住滴落到她的唇缝上,抿进嘴里微咸,缠带着浓烈的荷尔蒙。 宜真搂住他的脖子贴过去,胸前两团不断挤压:深哥,你真的忍心吗? 男人修长的脖颈上,喉结缓缓地滚动,施议员虐女案是一次教训:不吃点苦,怎么当警察,又怎么自保。 又拍拍她的屁股,重重地吻一下宜真嘟起的红唇:做一半也能睡着,体能太差。 宜真郁闷又害臊地揪他:流氓.....那我们家将军怎么办,刚接回家呢。 宜真就此在训练所安营扎寨下来,每天行程挤满,早上五点半起床,夜里十点上床睡觉,马不停蹄汗不知流了几桶,常常握着陆深打来的电话就睡着了。 这天要进行突击训练,天色蒙蒙亮哨声已经吹响,二十位从各个地方汇聚的警员铿锵稍息操场上集合。 一位新教官在训练所主任的陪伴下由远及近。寸板的小平头,琥珀色肌肉偾张的臂膀往后别到腰间。眉眼时刻含笑似的微微上扬,亲切地跟大家介绍:鄙人陈新明,这两周由我来代持教官,负责xx等项目,希望大家一起努力,争取考试一次过关。 宜真好奇地打量他,对他的印象很深刻,石头岗支队的大队长。 陈新民的到来在女警员中掀起各种无声有声的浪潮。无声是女人们通通在第一眼就被眼前的男人吸引。并非市面寻常意义的帅气。要说他的五官有多优秀并没有,然一双单眼皮半眯时,那种万事掌控于胸的自信和笑起来亲昵令人腿软的测评,也不仅仅出于一个女人的嘴。 自然凶起来也毫不客气,没有任何辱骂的字眼,声如洪钟让人羞惭不已。 宜真在分局娇惯已久,初期体能训练勉强拖个尾巴,这次加大了训练强度,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在跳跃攀爬项目上摔了个狗吃屎,半天也起不来。 大家虽未哄笑,可她的脸埋在沙子里是真真抬不起头。想来也不能丢滨江分局的丑,晚上独自来到操场的沙地上训练,粗糙的网状下匍匐地爬过,翻身朝木桩冲刺而去,最后要爬登山网时臂力缺乏再次摔下来。 一双腿踩进眼前的沙子里,男人蹲下身来:还能站起来吗? 看深哥看腻了,换个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