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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做过两双鞋,结果这儿子还没有生下来,她竟然要给他做这么多! 然而陈韫玉浑然不觉,正沉浸在儿子生下来,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的憧憬中,祁徽看她这样子,正待想好好教训她一下时,却见长春走了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小黄门的禀告,行到祁徽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祁徽一下站了起来:“才到就闹事吗?怎么一入城,兵马司不曾通报?” 好像换了个人,浑身威严,声音也霎时如掉入了冰窟一样。陈韫玉吓一跳,抬头看了一眼祁徽,男人轻咳声,收敛了下道:“朕有事要处理,等会儿再过来。” 陈韫玉点点头:“皇上别累着了。” 他笑一笑:“好。”疾步出了去。 陈韫玉摸摸肚子:“昀儿,你父皇又走了呢,想不想你父皇?不过娘陪着你,给你做衣服哦。” 小孩儿似乎听见了,在她肚子里动了动,她满脸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昀儿:耶,好多漂漂衣服穿! 祁徽:滚一边去! 昀儿:呜呜,娘抱抱。 祁徽:…… 第55章 乌宿是临近金国的一个外夷部族,但也靠着大梁, 早年常来进贡, 但这些年因局势不稳, 也偷起懒来了,有六七年不曾入京。 祁徽立在文德殿里, 厉声问五军兵马司总指挥使陆嵘:“怎么乌宿来人, 城门护卫都没有发现?” 陆嵘忙跪下道:“因还在年里, 许是疏忽了,乌宿人又不曾穿他们自己的服饰,故意打扮的好像汉人……不过这是臣之过, 不曾好好叮嘱, 请皇上责罚!” 那是自己的连襟, 陆策少不得要帮忙:“皇上, 乌宿恐怕是别有目的, 不然也不至于藏匿行踪。” 祁徽哼了声:“这半年的俸禄你莫想拿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起来罢。” “谢皇上大恩。”陆嵘站起。 “而今乌宿的人在何处?”祁徽问。 “在刑部关押。” “叫施奇峰来。”祁徽吩咐,又问祁成穆等人,“你们觉得乌宿为何会突然来朝见?莫非北边有什么异动?” 他忙于整治大梁,对外夷不曾多加注意,因为金国好似停止了脚步,也不曾来侵犯,便是正中下怀,全力对付面前的难题。 “去年微臣去倒马关佯装应付金国, 也是没有听说什么消息,不过金国野心勃勃,尤其是前几年新登基称帝的完颜烈,英勇好战,也许早晚都会挑起战争。”杨凌侃侃而谈,“皇上应该早做准备才好。” 陆策也同意。 祁成穆道:“皇上,陈道生还在太原,或者先将兵马调一部分过去。” 祁徽沉吟:“等见过乌宿的人,朕再考虑。” 不一会儿,刑部堂官施奇峰便是入宫觐见了,禀告道:“乌宿带了三十人前来,装成商队,在酒楼饮酒作乐,结果其中一人与一个叫黄远的人起了冲突,打闹到城南,偏是把一个卖酒的摊子给打翻了,灯笼掉在里面便是走水了……” 祁徽无言:“可出人命?” “这倒没有,而今火也灭了,便是附近的宅子被烧毁了几处。” 祁徽道:“将那使者带上来!” 施奇峰领命。 这时常炳求见。 “公公为何事而来?”祁徽询问。 只见殿内站了好几个人,都是当初扶持祁徽的,他们一个个都成了重臣,反倒自己仍然只是个宦官,甚至都不如周王与祁徽亲近呢,常炳心里头滋味不太好受,行礼道:“奴婢听说此事,实在气愤!那乌宿什么东西,竟敢在大梁胡作非为,奴婢恳求皇上,一定不要饶过他们。” 祁徽道:“朕心里有数,不过公公既然来了,便留下吧,等会儿见见乌宿的使者,也一起出个主意。” 听到这话,常炳又有些欢喜,可见祁徽也不是一点不看重他。 乌宿的使者很快就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道:“见过皇上,我叫库班……” “库班,你也知道对朕下跪吗,既如此,为何胆大包天,敢在京都纵火伤人?你们乌宿是不是想造反?”祁徽厉声质问。 天子发怒,库班吓得额头碰在地上道:“皇上,是我御下不严,才出了这种事情,不过尊贵的皇上,我们一定会赔偿的,我们此行带了许多财物,便是要上贡给皇上的,请皇上点算下损失,我们绝不赖账。” 祁徽面色缓和了一些:“你们为何要乔装打扮?” “皇上!”库班立刻露出委屈的样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完颜烈逼迫我们加入金国,上个月已经派了使者来乌宿……” 众人听到这话,都微微变色。 “什么?”祁徽也忍不住喝道,“金国要你们效忠于他,怎么,他们是想同大梁开战了吗?” “我想是的,完颜烈四处结交同盟,弱的消灭,强的利用,他背后还有鲁思国撑腰。”库班趴伏在地上,“皇上,我们不想屈服于金国,故而乔装打扮来到京都,便是为向皇上求助的。” 祁徽冷笑:“金国算什么,你们竟如此惧怕,怎么,怕被他们发现你们来京都,这样鬼祟?” 库班脸红:“我们也是不得已啊,金国派人监视,就是防止我们来此通报。皇上,我们乌宿的大汗刚刚登位,想得到皇上您的承认,皇上您下诏书,我们乌宿将来自会全心的辅佐皇上……” 这话里隐有威胁之意,祁徽脸色一沉:“没有你们乌宿,难道我们大梁就挡不住金国吗?你以为你这小小的乌宿,真的可以成为我们大梁的屏障?没有我们大梁在后,恐怕你们早就成为齑粉了!” 库班被说得额头上冒出了汗,微微颤抖着道:“我,不,小人没有此种意思,小人不敢。” 祁徽在殿内踱了几步:“你先回去待命。”又盯着他道,“我们这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烧掉的宅子自然是要点算的。” “是是是。”库班连忙应声。 等他告退,常炳怒声道:“岂有此理,皇上,这乌宿太不像话了,当自己什么东西,居然敢来要圣旨,他们可是多少年没有上贡了!” 祁徽沉吟,半响问祁成穆:“你怎么看?” “以臣所见,乌宿虽是要挟,但也颇有诚意,不然不至于远道而来,求一道奉旨。”祁成穆思索着道,“乌宿应该内里出了什么纷争,这汗王想要得到皇上的支持。” “什么支持?”常炳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宅子听说都被烧光了,多少年的积蓄毁之一炬,那库班说什么点算,他那些东西能点算吗,算出来,就是整个乌宿也未必赔得起,他也不可能算给祁徽看! “我看那乌宿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真要打起来,他能顶个什么用?”常炳眼睛一转,“皇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