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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堵在那里,憋得半死不活,不停拿下身在赵杀身上蹭来蹭去,眼角都难受得湿了,忍不住说:“熟、熟客,听说……可以便宜一些。” 赵杀哪里肯认,把无规矩不成方圆都搬了出来。 阮情绞尽脑汁,想找一个借口,好亲他一亲,抱他一抱,再把赵王爷往床上带。赵杀却一直攥着那句话,当作是免死金牌:“阿、阿情,你生得这般美……” 阮情难受得昏了头,忍不住抛开所有,搂着赵杀脖子,就想亲上去。 赵杀看见他下面可怜兮兮地隆起一个帐篷,万分难过的样子,也有一瞬间心软,可想起阮情欢天喜地地收自己的银子,还满口说要找一个免嫖资的心上人,又硬起心肠,往后面退了半步,低声说:“阿情,我听说有些红牌……只亲意中人,你也留着吧。” 阮情抱了个空,眼眶急得发红,跟着往前迈了半步,伸长了手,好不容易把赵杀重新搂住,赵判官又开始夸他美貌如花。 阮情急得汗湿重衣,分身在赵杀小腹磨来磨去,时不时颤一下,把鲜红嘴唇都咬出一圈牙印,赵杀还是不肯就范。 他每往前面凑一分,赵杀就往后仰半寸,阮情被他撩拨到极致,却求而不能,带着哭腔说:“我就亲一下,不会有人知道的!” 赵判官看着阮情满脸情动之色,也是一阵心猿意马,惦记着自己是前生债,阿情有今生缘,才慢慢摇了摇头。 阮情身形一僵,赵杀趁这个空档,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门边。 他见阮情红着眼眶,脸上情欲如火,也想伸手摸摸阮情的后脑,温声安抚几句,只是心一软,后庭就要吃苦,大夫就要上门。 赵杀这样一想,种种柔情蜜意尽去,正要落荒而逃,阮情在背后哀哀叫了句:“王爷!” 赵杀随意挥了挥手,脚下不停,转眼间已迈出四五步。 地上还堆着许多珠宝,光华流转,在阮情眼里,却一件一件变得黯淡无光。 他泪盈于睫,又叫了赵杀一句:“王爷……呜呜……” 不到片刻,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赵杀已经走出老远,听见哭声,只好停下来,负着手,勉强道:“别哭。” 阮情哭得整个人直打晃,泪水一串一串地砸在地上,心中只想王爷跟过去一样,先嫖了人,然后再给赏,今日这般慷慨,反而叫他十分难过。 第七章 赵杀手足无措之下,怒喝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阮情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赵杀,仿佛被负心人伤透了心。 赵杀简直是焦头烂额,见阮情哭得站都站不稳了,迟疑地走回去,伸手在他腰上一扶。 阮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两只手把赵杀推开,苍白小脸上全是水痕。 赵判官低声道:“你哭什么,别哭。” 阮情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赵杀替他擦了几下,手背也被沾得湿淋淋的,尴尬劝道:“别哭,听话。” 阮情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想清其中一件伤心事,红着眼睛,抽抽噎噎地说:“你、你不肯亲我……” 赵杀赶紧板起脸来:“胡闹!”话刚出口,见阮情又要落泪,慌得低下头,在他嘴上飞快地落下一吻,骂道,“好了吧。” 阮情的眼泪霎时停了。 赵杀只觉得颜面扫地,连耳根都在发烫。 阮情倒是木愣愣的,魂魄都飘在半空,一个劲地拿小指摩挲他自己的嘴唇。 赵判官连咳几声,使劲挤出一丝威严,沉声唤道:“阿情?” 阮情慢吞吞地回过神来,看着赵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罩上了雾蒙蒙的一层水雾,娇声道:“王爷不肯抱我……” 赵杀牙根发痒,暗道你想的抱法,和别人的抱法不大一样。虽然如此,仍是双手使劲,把阮情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阮情身形还未长成,赵杀这几步路走下来,并不算十分吃力,只是暗暗奇怪阮情浑身没二两肉,那身力气是如何使出来的。 阮情彻底呆住了,双颊酡红,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杀。 赵判官却是目不斜视,把他一路抱到床上,除了鞋袜,抖开被褥,掖好被角,这才说:“抱也抱过了,你学了一天,早些休息。” 阮情心里极是欢喜,可人心向来不足,高兴了片刻,就开始责怪自己方才为何要说得那般文雅,连忙扯着赵杀解释:“我说的是嫖……” 赵杀拿手在他嘴上轻轻一掩,冷着脸训道:“听话。” 阮情不知为何,十分吃他这一套,静静躺在床上,红着脸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再亲一下。” 赵杀那张刚毅俊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神色,见阮情一脸泫然欲泣,终于俯下身。 阮情立刻生龙活虎地伸长了手,牢牢搂着赵杀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两人嘴唇刚一相贴,阮情就打了个寒战,连眸光都恍惚起来,仿佛等了许多年,突然称心如意,不由得拼命抱着赵杀又舔又啃,鲜红小舌朝赵杀口里搜刮。 他哭得太久,此时一面亲,一面打着嗝,直到喘不过气时才堪堪分开。 赵杀用手背遮着嘴,脸上也有些充血,等镇定下来,又低声劝了他几句:“阿情,你年纪太小,许多事上,我不忍怪你。只是好男儿当一身血气,志在四方,我留的功课,你要好好学,以后自食其力,闯出一番作为来。” 他这番话,阮情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依言记住了。 赵杀这才重新出了门,外头不知何时下起小雨来,细雨霏霏,洗得天地湛然如碧。赵杀冒雨跨过院墙,发现墙外立着一个人,不知道在那里枯站了多久,肩上全是细密雨珠。 他走过去一看,才认出是许青涵。 赵杀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说:“我好得很。” 许青涵像是着了凉,脸色苍白,衬得那双眼睛幽深如寒潭,直愣愣地盯着赵杀的嘴唇。 赵判官往嘴上一摸,登时疼得抽了一口凉气,指尖上沾着淡淡的血迹,怕是被阮情咬破了皮。 赵杀吓得后退了半步,板着脸说:“一点小伤,用不着上药。” 许青涵静静看了他半刻,才柔声道:“许某没有卑贱到这种程度。” 说着,便在小雨中一步一步走远了。 赵杀被他那句话弄得耿耿于怀,一连几天无心做事。 偶尔叫大夫来,人群里也不见许大夫的踪影。 赵杀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盼到手背上有了白桃花,忙马不停蹄去了许青涵的药园。 这几日正赶上梅雨时节,狂风暴雨下个没停,芳菲春色被浇得七零八落,赵杀打着伞过去,一进院门,就看到许青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