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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仰天下,只求无愧於心,竟会因为长得不如人而惭愧,堂 堂男子,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内心正在饱受煎熬,却听玄龙主一笑?「比我想的要好看多了,欫……这么诚恳正直的容貌,偏偏有这么淫荡的声音,真是让人想到都硬了……你陪我回玄龙岛去罢, 我必将好好待你,就我把我的玄龙珠交给你,封你做我的龙后…」 墨蛟脸色大变,颤声道?「龙主,龙后身分尊贵,岂能轻易决定?」 玄龙主冷冷道?「你管得也太宽了,难道我娶妻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原来龙珠是给龙后保管的,怪不得青龙主一直想隐瞒青龙珠被他吃掉的事。 张茗陽心下吃惊,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男子冷冷地道?「老四,你没征得我的同意就要夺我的人么?」 此时四周已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青龙主此时也已到了,自然看到了被玄龙主抓住手腕的张茗陽。张茗陽只觉得他锐光一扫,竟像是将自己全身刺了一遍,不由得低下了 头,不敢与他目光对视,悄悄将自己的手从玄龙主手中抽出。 玄龙主娇媚地一笑,「他的身分不过只是一个侍卫,我将自己的龙珠给他,是存了长相廝守之意,青龙主不会故意为难本座,让本座娶不成龙后罢?」 「够了!你们在吵什么?」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声音极为威严。 青龙主和玄龙主看到黄龙主时,只得唤了一声?「大哥!」黄龙主皱了皱眉,打量了张茗陽一眼,张茗陽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看透了一般,不由神色尷尬。 黄龙主对玄龙主道?「四弟,今年这次海市至关紧要,五弟带着血蛟出海,三弟又没回岛,只怕这几天岛上会多生事端。墨蛟平时就给你收拾烂摊子,这几天你就你少给 他惹事吧!」 「你既然对墨蛟这么好,是早有一腿了吧?怎么不自己留着,偏偏要送给我,是玩腻了么?」玄龙主哼了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那墨蛟神色尷尬,只得匆匆向两位龙主行礼告罪,追随玄龙主而去。 黄龙主似乎对玄龙主颇为无奈,摇了摇头,伸手点了张茗陽的穴道,张茗陽刚用过御剑术,体内真气混乱,一时无法避开,只觉身体一软,便要软倒在地。 昏迷之前,却见青龙主抱住了他。 黄龙主淡然地看着青龙主,道?「既然没感情,就早点抽身,免得到时候后悔的是你自己。四弟武功虽然不及你,但他若是真的动了气,整个龙宫岛都会遭殃。 」 「大哥放心,我自会想办法。」 「当断则断吧,到时向四弟赔个礼。」 青龙主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向黄龙主告辞,抱着张茗陽离去。 玄龙主原本就极为善妒,这件事过后,心里必定记恨他,从此兄弟心生嫌隙是免不了了。但玄龙主对张茗陽纠缠不放,却让他十分恼怒,不惜与玄龙主反目成仇。 他原本是十分率性洒脱之人,偏偏对於张茗陽的事却看不破,就连原先念念不忘的那人,竟然已拋之脑后了。 +++++ 青龙主将张茗陽送回寝宫后,将他放到床上,随即解开他的穴道。 张茗陽此时已转醒,看到他就坐在身旁,神色间尽是怔忡,他不由得有些心疼,竟有种冲动想要告诉他真相,犹豫片刻,间道?「龙主心里……是不是在想那个故人?」 「这个不必你多管。」青龙主淡淡地道,「等龙宫岛上的事完了,便再随我去一趟中原罢!」 他终究还是念念不忘。张茗陽也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怪异,只在心下默然叹息了一声。」我不是让他们不许你出门么,你怎么离开的?」青龙主皱起眉头,「不是对你说了,最近岛上会有危险,你怎地不听?」 「只是随意走走 …」他微弱地辩解着。 「你就在这寝宫中走走便可,何必走到黄龙岛上去?」青龙主冷冷冶地道,「还敢坏我好事!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说动橙月,让他帮忙阻那翠疊比试,你却偏 偏来捣乱!可恨那翠疊入了黄龙主的眼,不然我早就一剑杀了!」「你 ……你为何要杀他?」他虽然早已猜到,但听到青龙主承认时,仍然吃了一惊。 「我岛上若是再多一些像碧蛟那样的人,你哪还有命在?」 张茗陽心念一动,低声道?「原来 ……你都是为我。」 「谁为了你?我只是不想青龙岛搞得乌七八糟。」青龙主冷冷地道,「又笨又蠢,看着就败兴!」 张茗陽看着他拂袖而去,不由抽了抽嘴角。 脱口而出的话,未必是无心之言。对於青龙主来说,他心中的矛盾更胜於自己吧。 +++++ 龙宫岛海市前后事务繁多,张茗陽开始时还十分耐心地等待青龙主归来,但三天后海市结束,青龙主仍然没出现,便开始有些黯然。 大概他是一定要等到他毒发时才会来了。 青龙主是个固执的人,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在寝宫门外的古树下徘徊了小半个时辰,月光从树的缝隙中漏下斑驳的影子,凉风徐来,却吹不散心头的迷茫烦躁。 「这位大哥在此地长吁短嘆,是因为有心事么?」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脆生生地道。 他转过身来,看到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唇红齿白,颇为美貌,眉目间隐隐有一股英气,让人无法错认他为女子。 「在下叫做翠疊,是新来寝宫的侍从。」他的语气很是兴奋,随即又有些沮丧,「据说青龙主宽容仁厚,颇有侠义之气,可惜我运气不好,来了好半天都没机会见到咱们龙主,不知大哥可曾见过龙主么?龙主是什么模样的?」 「宽容仁厚,颇有侠义之气么?」看着他身上配饰,张茗陽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原来翠疊终究是通过了升龙会,成为青龙宫中的四阶弟子。 翠疊站立的地方正是寝宫正殿的廊下。月光仿佛水银一般,照在年轻男子青色的衣裳身上,泛出一片明亮水光。 比起三年前初次遇到的那个垂死少年,翠疊长大了许多,眉目间的稚气也变成了飞扬洒脱,眉目间仿佛养尊处优的王孙子弟,但比起王孙子弟又多了一股含情的媚意。 在这龙宫岛待了几年的无不是如此,即使是百炼钢,也终究会有变成绕指柔的一天。 他恍惚地想起自己每次面对镜子,铜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