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
降
擦完了额头,她继续挪到他下腹去帮他揉搓,凉凉的酒让苏和身子发紧,懒懒地睁开眼,他就这样怔怔看着俯在自己身上替自己降温的女人。 柔软的指尖在皮肤上游走,她猫着腰在自己下腹处搓揉,随着动作发间的清香飘散而来,他心里涌起比燥热更烦闷的邪火来。 纵然昨晚她恨不得置他于死地,但这会儿,女性的本能还是让她对这个虚弱的男人产生了些许怜悯。 温子安进来的时候,一眼就发现苏和已经醒了,且慵懒又饶有兴趣地靠在那儿,那善恶难辨的眼神正死死盯着专心帮他擦药酒的荼靡。 苏和看见自己也毫不掩饰,伸了食指覆在自己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温子安瞧他状态渐渐好起来,轻叹了声,缓缓关上门,就好像他从未进来过一样。看着自己手里翻找出来的药瓶,他轻笑摇着头走开。 病房里。 手心里的药酒蒸发得快,没多久肌肤与手心之间的摩擦让荼靡感觉有些火辣辣。伸手去够放在一旁的药酒,洒在手心里继续帮他擦拭,反复的动作让她身子有些热起来,索性脱了外衣跪在地上擦。 苏和却一直笑盈盈地看她,乐衷看她心急如焚为自己担心的焦急模样。 像树木满怀信心地立在春日的暴风雨里,并不担心后来的夏天会不会到来。 手臂抬起来,他忍不住带着痞气地去抚摸她腰间的肌肤,荼靡扭了下腰躲开,忍不住瞪他,给我安分点。 他也没发火,不老实地抬手又摸她手背,见她又躲,他挑眉,早知道我醒了? 见她不说话,苏和长臂一伸,捞过她后颈死死压在自己面前,凑近了看她。 荼靡没等他说话就被勾着脖子狠狠吻住,他的吻狂风暴雨一样充满了占有,咬住他舌尖,即便这样他也不肯退开。很快,两人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伸手把她拎起来,强行分开她的两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看她胸前坚挺的饱满。 说实话,我从未这么害怕过。他的手隔着羊绒衫揉着她胸前,害怕,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你。 胸部酸胀,荼靡身子一软,差点摔下来,坐在那坚硬的不明物体,她跳起来就想跑。却被苏和紧紧握住胸前那团软肉,将她定住。 跑什么。不是说,我醒了就跟我好吗。 他吐出的气息都是燥热的,看她表情怪异,苏和眸子一深,手掌伸到她光滑的后背,一搭一放。 内衣的搭扣就被他解开。 怒火中烧的女人想也不想扬起手掌就落在他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彻屋子。 温子安和沐童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也不管不顾,嘭一下推开房门,怎么了! 待看到女上男下的姿势,他第一时间捂住了沐童的眼睛,嘴里喃喃,造孽啊少儿不宜 荼靡有些头疼,飞速转头,看着门口的一大一小,她吐出一口气,你来了,快给他看看,我想他病得不轻。 说完,她翻身下了床,捞起地上的外衣带着沐童就走出了房门。 你啊你。 温子安看着一片茫然的苏和,难耐地忍不住骂他,你怎么说的?你说要给人安全感,这就是你说的安全感? 从旁拿了体温计递过去,我看你也没什么毛病,你就是脑子有病。 苏和配合地叼着温度计,歪在枕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两眼一直定定地往上看着天花板。 看他两手交叠在身前,叼着温度计发呆。 温子安拿了消毒酒精过来帮他擦拭脖子上的伤痕,接下来呢?怎么打算的? 在他旁边取过温度计来看,眯眼看上面的数字,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冯五的胆子,敢私自给你用药? 苏和摇摇头,抬了抬胳膊,除了被注射的这只胳膊有些酸,目前还没有别的症状。 我听说,郑义那群人,过两天在幕城举办一场慈善晚宴。参加晚宴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或是教育界有头有脸的人,这事,你知不知道? 苏和装没听见,看了眼床头那瓶被人打开还没封上盖子的药酒。 问你呢,死了啊。 不知怎么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冷冷道,听他说起过,照以往的路子,一定是借着慈善晚宴做一些非人的勾当。 那你呢。去拿药酒的手停在半空,收回手他看着满脸忧愁的苏和,深吸一口气,或者说,那你们呢。 以前我可以毫无顾忌,但现在他抬眸看着敞开的门口,眼里担忧重重。 我不想她替我去冒险。 合上病房的门,温子安看着一片昏暗的环境,蹙紧眉头。 外厅的灯被她关了,只有屋外那盏小小的白炽灯贡献着并不足够的光线。 听见脚步声靠近,荼靡歪着头靠着窗户,混乱的脑子里慢慢理出一些思绪,喃喃,医生,能好吗? 知道她本意并不是在问苏和,温子安神色有些复杂,看着始终没有亮起来的天,低沉。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