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跟踪与绝望的断片
彩蛋·跟踪与绝望的断片
三月二十八日: 阿鲤身上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从高领换成低领,可领子开得有点大,我很担心 不,我已经没资格担心 四月二日: 没人给阿鲤带早餐,她只能自己偷偷溜出来买油条。 幸好她出来买油条,我已经整整两天零十四个小时没有看到她。 我偷拍了几张照片,跟着买了根油条。 一想到和她吃的是一口锅中炸出来的食物,就觉得幸福 可短暂的幸福过后,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四月十日: 阿鲤为什么总和岑宵宵在一起?她是不是和岑宵宵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不,照片里的另一个人是雄性没错,我不该胡乱怀疑她。 她今晚去岑宵宵家留宿,我跟得太紧,好像引起了她的怀疑我得小心一点儿。 她一定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不该继续纠缠她。 可我好想抱她。 四月二十三日: 家里的药已经吃完,姑姑寄的安眠药还没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换衣服的时候,从衣柜里找到一条睡裙,是阿鲤落在这儿的,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将裙子放在枕边,终于睡了个好觉。 可早上醒来,裙子为什么湿了呢? 四月二十九日: 昨天晚上,喝了好几瓶红酒,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阿鲤所住的单元楼下,好几个阿姨问我有没有事。 好在阿鲤不在家,她爸妈也没撞见我,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五月六日: 今天是阿鲤的生日。 想起去年在一起庆祝生日的样子,就觉得难过,奇怪自己怎么还活着。 那个人应该会陪她过生日吧?这么想着,我带着刀在学校门口等了一天。 晚自习放学,她收到一大捧玫瑰花,从书包里取出一本习题册,交给岑宵宵。 我以为终于找到目标,跟着岑宵宵绕到学校后面的街上,却看见收到习题的男生露出失望的表情。 又一个讨厌的追求者。 我送的蛋糕,阿鲤没有收。她果然非常讨厌我。她把玫瑰摆在窗台,却把蛋糕送给清洁工阿姨。 我在身上纹了她的名字。 死也要带着她的名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