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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小彦,来给你饼哥倒个酒。” 魏彦捧着扎啤壶,用钟宜彬的玻璃杯倒了一杯。 “哎,你这就不对了,给哥哥敬酒,那得先自己喝三个。”白城笑嘻嘻地说。 季瑶嗤笑一声,这边没他什么事,他就起身走到白城身边去,拿起话筒,准备唱一曲。身边的嫩模很有眼色地去点歌。 “瑶哥唱什么?”姑娘笑着问。 “,”季瑶还没说,白城就给他点了,“我们幺鸡最喜欢这首。” 欢快的音乐响起,季瑶用手肘捅了白城一下,两人对眼偷笑,白城也拿起话筒跟他一起唱。 …… 卯上你只好自认倒霉活该 拽拽的样子你真的心太坏 …… 先自己喝三个,再敬酒,魏彦攥了攥手中的酒壶,这是在学校里想讨好他的学弟们才会做的事,现在轮到他自己了。耳边响起的音乐,特别符合他现在的心境,充满了悲凉屈辱。 钟宜彬不说话,倚在沙发靠背上,两指在楚钦腿上打着节奏。 不知道以前自己是怎么跟这些人相处的,这群发小,看起来都是吃喝玩乐的能手,跟自家大哥的那群朋友完全是两类人。也难怪自己没有大哥有出息,在别人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吧? 魏彦吭哧了半晌,仰头灌了三杯酒。 钟宜彬缓缓把自己这杯喝了:“刚好有个宫斗剧要开拍,让他去试试吧。”这话是对武万说的。 “哈哈,好啊。”武万顿时喜笑颜开。 ……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 你越说越离谱 我越听越糊涂 …… 白城拿着话筒突然蹿到了他们面前,对着钟宜彬嗷呜嗷呜地唱,被钟宜彬踹了一脚也不嫌疼,拉着楚钦要一起唱。 楚钦也不是那扫兴的人,接过话筒跟他们玩。主持人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唱歌也不例外,这首唱完,大家起哄要他再唱一首。 “我要听,好多年没听钦哥唱了!”武芊芊嚷嚷着,跑去点了这首。这歌是很早的一部电视剧插曲,当年参加国家台那个支持人比赛的时候,楚钦就唱过这首歌,当年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 古典而舒缓的音乐响起,楚钦坐在唱歌台上,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缓缓起唱。 ……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 当年在国家台的演播厅里,灯光明亮,穿着简单长袖衫的楚钦,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长剑。稚嫩的眉眼,在烟雾缭绕中宛如水墨描画。 清越悠扬的声音,带着几分痴缠几分叹息,那一瞬间,仿佛他已经变成了曲中的侠客。挥剑的手臂,也似乎穿着广袖云裳。 ……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 坐在第一排的钟宜彬,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少年,心中莫名地一阵悸动。那么一瞬间,他下定决心,即便这人得不到冠军,他也一定要把人签到手。就算做不好主持人,做个歌手也好。 过去的场景与现实重合,坐在高脚椅上的楚钦,一脚蹬着脚蹬,一脚自然地伸出去,越发显得双腿修长。他只是那么随意地坐着,就让人难以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不管他说什么,唱什么,都忍不住去认真听。 不仅钟宜彬是这样,其他几人也忍不住地去看楚钦。长久以来,他们其实是有些排斥楚钦的,任谁好好的哥们儿突然开始喜欢男人,都有点难以接受。嘴贱的就喜欢刺楚钦两句,时间久了,楚钦也不乐意跟他们玩。 今天重新审视楚钦,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一行人闹到凌晨,白城拉着两个嫩模去楼上开房,季瑶拒绝了白城“一起去”的邀请,说是后半夜还有别的场。 武万为了给钟宜彬赔不是,抢着去买单,钟宜彬也没有拦。事实上,就算让钟宜彬买单,他也没钱。哥哥给的信用卡,还在楚钦手里。 盛世欢歌是钟家的产业,钟宜彬交代:“不用给武少打折,不差钱。” 武万在表弟崇拜的目光中,呲牙咧嘴地刷了卡,这个月的零用钱顿时见底了。武芊芊幸灾乐祸地看着哥哥:“哎呀,哥,你答应我的那个包,还能买吗?” “买什么买,没看你哥都要吃土了吗?”武万没好气地说。 “那我只能让姐姐买了,顺道告诉姐姐你的零用钱都去哪儿了!”武芊芊扬着下巴笑眯眯地说。 “买买买,我妹想要的,吃土也给买。”武万立时换了副表情,讨好地拉着妹妹上车回家。 魏彦暂时住在武家,也跟着那兄妹俩走了,临走回头看了一眼楚钦和钟宜彬,忍不住有些兴奋。今天他算是真的踏进娱乐圈了,一晚上就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盛世的金话筒,竟然喜欢男人,还是老板的情人,真是有意思。 忍不住拿起手机想拍一张,被武芊芊一把夺了过去。 “魏彦,给你一句忠告,有些事看到要当没看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武芊芊拎着手机,在他面前晃晃,冷冷地说。 钟宜彬喝的有点多,晕晕乎乎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发呆。楚钦擦着头发出来,给他盖上被子。 “钦钦。”钟宜彬拉着他的手,把人拽到怀里来。带着湿气的头发,将他的丝绸睡衣染湿了。 “别闹,我去把头发吹干。”楚钦笑着在他怀里扭了扭,挣扎着要起来。 “宝贝,我问你个问题。”钟宜彬不让他走,摸着他的脸让他抬头看自己。 “嗯?”楚钦把下巴搁到钟宜彬的掌心,笑着望过去,今天他很高兴,各种意义上的…… “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好?”这个问题,困惑了钟宜彬一晚上,那群人敢这么对楚钦,一定是自己以前没有阻止过。 楚钦愣了一下,伸手揉揉钟宜彬的脑袋:“如果你对我不好,又怎么会替我挨一棍子呢?”那块被医生削去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扎手的板寸也变得毛茸茸软乎乎。 “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血性!”钟宜彬在空中挥了挥拳头,酒精的劲头上来了,让他有些亢奋,末了又蔫了下来,“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楚钦看着傻乎乎的醉鬼二饼,忍不住往上爬了爬,在那微凉的薄唇上落下一个柠檬味道的吻。刚刚刷过牙的两人,都带着一模一样的香味。 钟宜彬搂住他,加深了这个吻。幸好,幸好,他还记得楚钦,如果他记得的是别人,他一定得不到正确的信息,那楚钦该有多难过。 喝了酒的人,容易兴奋,刚吻了一会儿,钟宜彬就起了反应,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搂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