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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脸凶狠的拿起了锄头。 穆木朝那只贱鸡举起了锄头,贱鸡似乎感受到了危机,它很不安的绕着柱子打转。 穆木冷笑一声,问那贱鸡:“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这就是绝望!” 穆木狠狠把锄头往贱鸡的脑袋上砸了过去,贱鸡迅速躲开,却被锄头给砸中了脚,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被穆木紧接而来的第二锄给砸碎了脑袋。 脑浆迸裂,血花四溅,场面有点儿血腥。 “果然还是锄头好使。”穆木扔了沾上了血的锄头,然后捡起地上的镰刀,走到贱鸡身边一刀利落的割断了它碎成渣的脑袋,诡异的是没了脑袋的贱鸡居然还会动,穆木于是又用镰刀狠狠划开了它的胸膛,然后走到一边等着它死透。 杀只鸡不容易啊,原来做顿饭是这么的难。穆木感叹生活的艰辛,然后冷酷的看着那只贱鸡逐渐不动了,并最终归为宁静。 那么,接下来是……拔毛? 穆木不太懂,他在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了,由于没人教所以只能自己摸索,他搬了张小板凳坐着开始拔鸡毛,都不知道拔鸡毛之前要先把鸡用热水烫一下,所以拔的即费力又不干净,等好不容易扒光了那只鸡全身的毛,穆木也累的快断气了,他提着那只还带着些许细碎杂毛的死鸡去水塘旁边清洗,因为他之前剖开了它的胸膛放血,所以鸡的肝脏大肠流了不少出来,让穆木觉得有些恶心。 做顿饭真的太难了。穆木伸手进去掏空鸡的内脏,他记得店里面的烤鸡烤鸭都是腹中空的。 等掏空了鸡,也洗干净了它,穆木提着它回去准备开煮,洛桑挖的那个大石锅派上了用场,穆木直接把整只鸡扔进了石锅里,然后加水煮。 白煮,什么都不放,穆木知道要加调料,但不知道要加哪些调料,而且他也没有。 穆木坐在仓库门口等着鸡煮熟,夜幕悄然降临,这一片空旷的原野里只有这一处火光,也只有他一个人。 穆木突然觉得孤独,于是进屋去拿他的小提琴,在夜色中拉着名曲,脑袋里又想起了他的爷爷奶奶。 深挚悠远的曲调,在宁静起伏的旋律中,典雅又耐人寻味。 穆木想家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田间小道上,穆木放下了小提琴,嘴角勾起微笑,空虚的内心顿时充实了不少。 把小提琴宝贝的放回盒子里,穆木去看石锅中的那只鸡,发现它已经被煮烂了,肉末散了不少在油汤里。 “煮的怎么样?”归来的洛桑问着穆木,眼睛看着锅里。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 “不知道,还没有尝味道。”穆木说完轻轻踢了洛桑一脚:“你抓的鸡也太大了。” 他险些对付不了。 “我怕你不够吃,而且我本来打算回来帮你杀的,哪知你自己杀了。”洛桑解释着,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试味道,额……淡如白水。 穆木自己也试了一口汤,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没味道。” “你没放调料?” “没放。” 两人对视,继而都笑开了。 “煮的还是不错的。”洛桑昧着良心夸道,把一整只水煮鸡捞起来放在大碗里,至于这汤就不要了。 “我第一次煮呢,是不错了。”穆木对自己的要求相当的低,至少这水煮鸡是能吃的,没有变成所谓的黑暗料理。 “明天我教你煮。”洛桑温和的说着,打开了他带来的食盒,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给穆木吃。 穆木没拒绝,在他能煮出像样的饭菜来之前,他还是乖乖吃文森特斯煮的吧,安全有保障,味道也很好。 两人这一顿饭吃的和谐,那只水煮鸡穆木只吃了个腿,其余的都进了洛桑的肚子里。 吃饱的两人相伴着在火光的照耀下收拾了仓库外头,然后相拥着躺在床上。 洛桑的手在被窝里轻轻抚摸着穆木还是平坦的肚子,穆木闭着眼睛任他摸着。 “我爱你。”洛桑亲了亲穆木的脑袋。 穆木勾唇浅笑,故作冷淡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起床,洗漱,种菜,烹饪,吃饭,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又过去了两天,三天,四天…… 穆木发现他决定生下腹内的孩子之后,心态平和了不少,虽然他心底依旧对怀孕这事有着恐惧。 时间久了,总会慢慢接受吧?穆木这样想着,洛林却把堕胎药的药方送过来了。 “明年春天,我会按照约定送你回中央密林,如果你那时还坚持回去。”洛林平静的看着穆木:“大叔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洛林还以为洛桑依旧是单方面的死缠着穆木,却不知道穆木已经接受了洛桑,并做了他的男朋友。 也仅仅是男朋友。 经过审判之后,穆木再没见过洛林和文森特斯,他对他们夫夫俩有了心结,于是他低着脑袋看地面,有些排斥于面对洛林。 洛林知道穆木心里别扭,于是没有多说,把堕胎药的药方交给洛桑后便走了。 等洛林走后,穆木把那张药方拿了过来,他盯着上面娟秀整齐的字迹看了一阵,问洛桑:“这是你爹的字?” 洛桑点头,他见穆木在看那药方,以为他动了流产的心思。 果然还是很不愿意生那孩子吧? 穆木抓着那药方内心起了波澜,跟文森特斯相处不久他便知道他是个极其重视家人的人,对洛林是,对洛桑更是,对他也是,对这未出世的孩子自不必说。 穆木不由想猜想文森特斯写下这张药方的心情,一定非常的,痛苦。 而这张药方确实是洛林费了很大的心思才让文森特斯写下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对文森特斯说,如果穆木和洛桑之间注定不可能,那么还是趁早斩断他们之间的羁绊比较好,这对两人都是解脱。 洛林已经对洛桑和穆木不抱任何期望了,文森特斯也是如此,所以他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同意写下这药方,一边写一边哭,已经布满伤痕的心上又狠狠的添上了一记心伤。 洛桑见穆木盯着那药方发呆,于是伸手去拿,他知道穆木看不懂字。 穆木却躲开了,他在洛桑错愕的目光下将那药方撕成碎片,然后洒脱的扔进了秋风里。 洛桑看着碎片随风飘走,他目光复杂的看向穆木:“为什么?” “不为什么。”穆木不想多说,他心情又不好了,他撕碎的并不是药方,而是自己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