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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继续往下说以前,他先开口了。 “那你的戒指呢?” 任何一场成功的求婚都离不开戒指,就算是一对同性情侣也不应该例外。 “这个怎么样?” 祁瑞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顾霖均看了几秒,确定他是认真的。 用刻着PND战队队徽的总冠军戒指向PND战队的队长求婚,不会再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了。 他们过去一同付出的努力与取得的成绩都被凝结在这枚小小的戒指里。 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永不会被遗忘。 可能再也不会有人经历过这样的求婚了:在一家烤肉店里,火炉上是烤得滋滋作响的小羊排,空气中弥漫着微焦肉类的香气,而求婚的人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连戒指都准备得如此别具一格。 即使这样听起来太过于仓促。他们都还足够年轻,足够稚嫩,人生才走完了一半不到,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这些都可以被他们两人一起解决。 “好啊,我愿意。” 顾霖均接过他的戒指,庆幸自己也把戒指带在身边。 “反过来我也要问你,你愿意和我走完剩下的路吗?” 祁瑞没有回答,任由顾霖均把他的总冠军戒指给了他。 他紧紧握住戒指,用力到戒指上的花纹都印在了他的皮肤上。 过了很久,久到炉子上的肉都快烤焦了,顾霖均不得不把它们翻了个面继续烤。 祁瑞这才开口,告诉他,关于求婚的话题并没有在沉默中过去。 “我的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第100章 100 100 尾声。 PND无缘S7总决赛的事就像野火一般烧遍了整个圈子。 这支在预选赛第一轮就惨遭淘汰的昔日冠军之师又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只是这一次,他们引起的不再是赞叹与夸耀了。所有人都在讨论这支辉煌过也低落过的老牌强队在今后的道路要何去何从,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身为春季赛亚军的PND在夏季赛中的成绩并不算太好:常规赛小组靠着小分上的优势以第三名进入季后赛,最终止步于季后赛第四。 对于PND战队来说,今年无疑是灾难的一年。 顾霖均身为一名老将,岁月终于带走了他的青春,和他引以为豪的反应速度。他在今年出现了大幅度的状态下滑,许多过去可以完成的操作都再也做不出来,加上还要身兼指挥的职责,越发的无暇他顾起来。 在粉丝的惋惜和黑子的嘲讽中,顾霖均并没有选择强留在赛场上,而是主动将首发的地位让给了PND从去年开始就在培养的替补ADC夜白。而从春季赛开赛就有和顾霖均轮换上场的夜白并没有让自己的前辈失望,他的年轻和天赋值得这片舞台。 时间是最公平,也是最残忍的东西。 PND迎来的不仅仅是ADC的王权更迭。 中单方面的更换则是残酷到令人扼腕叹息。春夏之交的时分,祁瑞的手伤又一次复发了。因为有过前科,俱乐部方面对于他的伤势极其关心,立刻将他送到了最好的医院进行检查。 最终得到的结论是,因为不是第一次受到损伤,他都肌肉和组织都需要长久的休息和治疗,但就算是这样,都再无法再回到他最巅峰时期的状态。 要是不及时中止训练进行系统性治疗的话,后遗症甚至可能会对这名年轻选手今后的日常生活造成困扰。 如果说顾霖均走的是一条善始善终的道路,那么在外人看来,祁瑞职业生涯的终止是最令人扼腕叹息的。 在祁瑞因伤退役并回到北美接受治疗的同时,早在去年就登场过的地狱火正式成为PND新的首发中单。 曾经身为路人王的地狱火初次出现在职业赛场是在次级联赛,PND二队中。当时就有人看出来,他不缺天分,也不缺努力,他缺的是一名出色的职业选手来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有关如何快速积累经验,完成从路人到职业的转变,做一名好的职业选手。 而给予他指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两度被官方评选为世界第一中单的祁瑞。 至此刻,PND的老一辈只剩下上单高晓阳一人独撑。 纷纷扰扰中,只有少数人能清楚的意识到,迎来了第三次大换血的PND并没有倒下。 预选赛中的PND虽然败北,但是这支新PND的韧性已经可见一斑。他们缺的只是时间,时间会证明他们从未忘却PND的精神。 地狱火、夜白和Lunaism这几名新人,也许他们无法重建PND在顾霖均带队时的那份辉煌,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带着队伍就此沉沦。 一切如他们的队名所说。 这支队伍将如不死鸟一般,永远不会真正的死去。 离开PND基地的前一天晚上,祁瑞做了最后一个梦。 梦中是自己第一次参加S系比赛的场景。 小组赛的第三天,他们的比赛被排在了最后几场,一群人挤在休息室里等前面的队伍打完。外面好像是欧洲和外卡两支队伍比赛时机器发生了点故障,导致有名选手的延迟一直不正常,现在正在等待裁判组那边的结果下来,是重开还是复盘。 等得有点不耐烦的他偷偷跑到休息室外面想要透透气。 走廊上空空落落的,除了他没有别的人……就在他这么以为时,另一端出现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是名相当年轻的亚洲选手。即使这十多年中,他的生活被白人和黑人包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人长了一张相当惹眼的英俊面孔,尤其是当他皱眉的时候,可以说性感得要命。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尝试打招呼或是点头。 祁瑞本身就不是什么热络性格,加上他能察觉得到,这人就差没把“生人勿近”挂在脸上。 蓝黑色的队服和红白黑的队服,截然不同的配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祁瑞认得这是LPL某个种子队的队服,他们很强,但因为没有被分到同一个小组,教练暂时没有把太多的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Sean出来找他,顺便带来了另一边等待的结果。设备故障不可逆,加上没有哪一边有压倒性优势,征得双方同意后,两支队伍决定重赛。 祁瑞跟着他离去前,又看了一眼那个奇怪的亚洲选手。 他正被另一个身着同款队服的小个子缠着,看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祁瑞收回视线,揉了揉Sean的头发,告诉他自己什么也没看。 因为他们在八强赛的第一天就被KBT击败提前回到了北美,所以他们全部的交集仅限于此。 离开职业赛场的这半年时间中,祁瑞的生活像是陡然被放空。 不再日夜颠倒,不再整日坐在电脑前。每天早睡早起,一周去两到三次健身房,定期去超级市场采购食物,准备重新申请大学,期间他还拿到了驾照。 用Jo的话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