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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芝子还不知道。 芝子无奈地侧躺在床上,抱着抱枕滚了几下,最后躺回枕头上。 实在不知道要和乔沉说什么。 “大家都很喜欢乔先生的作品呢。过几天不知道乔先生是否还有空,可不可以再来拍几组?” 芝子憋了很久的气才打出这一串字,毕竟乔沉曾说,希望不要有太多这样的工作。 果然,到了第二天早晨,乔沉才给了芝子回复。 “因为报名了一个摄影赛,最近正在准备作品。这半个月可能都没有时间给芝子小姐拍摄了。” 芝子叹息一声,还是满怀真心地乔沉发去了体谅的话。 “没关系的,比赛要紧。乔先生专心准备作品吧。” 芝子咬着唇思量,又以朋友般的语气说,“加油哦!” 最后又加了一句,“作品完成后,如果有空的话,请乔先生主动联系我一下。” 乔沉说“好”。 只是芝子说了三句话,她不知道乔沉说“好”指示的内容。 即使芝子将自己包装成一个体谅朋友的人,但乔沉的疏离依然令她郁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多次,芝子最后给乔优发了微信:“你哥真难搞!” 由于时差的原因,第二天芝子才收到乔优的回复。乔优发来了视频请求,芝子从一楼的工作室跑回了二楼的私人空间,拿出ipad与乔优视频。 乔优是坐在电脑前的,正将前置摄像头当做镜子来使;乔优穿着一件精致的米白色蕾丝长袖打底,搭配一条深红色的吊带长裙,对着摄像头往耳垂上戴上有长流苏的耳环。 芝子说,“要去哪里玩呀?” 乔优说,“没有哪里啊,就是去上课。结束了跟朋友去咖啡店做做。” 芝子吐槽她,“去上课穿这么妖艳呐。” 戴好一边,乔优转过脸,给另一只耳朵戴耳环,“还好吧。我算穿得保守的啦。” 或许是看不清,乔优推了一下电脑屏幕,说,“别说我了。你说我哥干嘛?” 芝子露出为难的神色,“就是觉得他很难搞啊。你看他都不爱跟人说话,都比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 乔优说,“那就别跟他说话就好了呗!” 芝子朝她翻白眼。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哥的。而且我还跟他签了特约摄影师呢。” “签上了?”乔优不敢相信,“他就是说刚回来,想随意凑点钱度过比赛前的日子。怎么就跟你签上了?” 乔优的语气像是乔沉榜上了芝子这个富婆一般。 芝子送给她又一个白眼。 “你哥这么穷么?” “还好吧,他做野外摄影师时赚的钱全捐各种动物保护组织了。所以自己是无钱一身轻,就留个傍身买器材的。如果他在这里不是有个小房子,估计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呢!” 这是芝子第一次和乔优深入地讨论乔沉,她没想到乔沉过往的日子是这样度过的。 她又问,“那怎么回来了。” 乔优也表示不解,“谁知呢。鬼知道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芝子斟酌着乔优的话。她说的“又”,也就是说,乔沉去做野外摄影师,也是受了刺激。 将两只耳环都戴着妥当,乔优又开始给自己梳头发。弄好造型后,她对着摄像头搔首弄姿,观察自己成果。 芝子说,“行了行了,够美的了。看你臭美的。” 乔优也调侃她说,“比不上你呀。你看你放微博那些新照,哪张不是美出天际。” 虽然她与乔优已是老闺蜜了,但被人这么认真地夸奖,芝子还是有些害羞。她将功劳全都推到了乔沉身上,“我还不是那个样子,都是你哥拍得好。” 乔优表示赞同,“当然拍得好啊,那可是他的老本行。” 与乔优相处了这么久,芝子已经熟知她的说话习惯。她这么一说,分明就是要爆料的前奏。 乔优本人是个十分八卦的女孩,时不时就伤春悲秋地感叹“真想自由自在地当个家”。因为父亲是桥梁设计师,母亲又是时装设计师,乔优有着和乔沉相似的命运:他们从小就被作为未来的艺术家来培养。 芝子问她怎么不做个漫画家,乔优又说,“整天都画同一张脸,很容易审美疲劳。” 取了折中的办法,在空闲的时间,乔优会画一些绘本。芝子看过最新创作的一本,关于一个花精灵化成云朵的故事。 乔优这么说,芝子连忙顺着她的意思问,“这么说,他不是一直都在野外工作咯?” “还好吧,”乔优说,“他大学那会是做人像摄影的,狂得要死,已经有很多一线时尚杂志都用他的照片,马上就要被评为最新一届时尚摄影新星。如果他继续着时尚摄影,现在就是一个大师了。” 芝子揣摩着乔优说的“他大学那会”,她思量着为什么她上大学时乔优没将她介绍给在同一所大学的乔沉。她算了一下年龄差,乔沉大她三岁,在她认识乔优时,乔沉已从大学毕业。 像是在说评书一般,乔优继续声情并茂地说,“结果怎么着你知道吗?” 芝子摇头,乔优则装出一个要爆猛料的震惊表情。 “他突然就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连早就安排好的留学都不去了。一声不吭地跑到了云南,说要做个野外摄影师。你说这是为什么?” 芝子扁着嘴表示自己同样不解,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乔优继续说,“他读大四的时候,就有很多小姑娘粘着他,争着要做他的模特,但全被推了。只有一个,他十分喜欢,甚至成了他的女朋友。 “但可想而知,那女人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哥的名气,让我哥给她拍照片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后来傍了个富二代,马上就把我哥给甩了。” 乔优朝芝子甩了个怜惜的眼色,又换成一个声讨人的眼神说,“你说那女人是不是没有点眼光?” 芝子还是不懂。 “就这样他就放弃做时尚摄影师了?” 她总觉得这个理由过于牵强,她认为乔沉不时这么容易受打击的人。 “当然不是。”乔优换了个说悄悄话的语气,“那女人甩了我哥一个月后,跟富二代出去飙车,出车祸,毁容了。” 芝子“啊”的一声。 “就是听说这个消息,我哥就跑到云南去做野外摄影师了。其中的逻辑我也不懂。” 芝子思考了一会,说,“或许觉得是自己造的孽吧。是因为他给他拍了照片,她才提高了知名度,才有认识富二代的机会,最后才出了车祸。他可能认为自己是这一切的推手,认为自己有罪。怕别人也受罪,所以才不再拍人像吧。” 乔优摊手。 “谁知道呢。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这样的。”乔优也做了个推测,却用毋庸置疑的语气,“所以我想,他这次回来,肯定是因为一个人!” 芝子问,“你是知道什么咯?” “不算知道,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乔优顿了一会,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