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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沈务会不会一直包庇凶手?或者……或者这场谋杀本身就是沈务授意的?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张释与连忙摇头,不,绝不会是沈务,沈务不是那样的人。沈务虽然坏,但他坏得坦荡,他绝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万一……万一真是沈务呢? 那我就把他杀了。张释与恶狠狠想。他唾弃自己真是被沈务洗脑了,居然开始替他辩白,沈务那样的坏胚子,做出什么来也不足为奇。他一面唾弃自己,一面开始隐忧,就怕查到最后凶手真是沈务。 ☆、第六十章 条件 第六十章条件 张释与才到酒店门口,在酒店附近蹲守多时的一群记者就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请问您是张释与先生吗?” “张先生,您对最近网上的言论有什么看法呢?” “您的学生说您对他进行过人身威胁,请问这是真的吗?请问涉事学生的残疾和您有没有直接关联?” “您的父亲沈务沈董事长是不是也知道此事?” “张先生……” “……” 话筒四面八方凑到张释与跟前,甚至毫不客气地戳到他脸上。 张释与不常上网,压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记者的问话他听的云里雾里,什么人身威胁什么致人残疾,张释与一头雾水,只得勉强用手挡住那些不断往他跟前送的话筒,现在的记者都是疯子,没弄清状况张释与一句话都不能说。 好在保镖身手矫健,三两下拨开团团围住的话筒和摄影机,愣是在人堆里给张释与开出一条道,护着张释与进了酒店才算安全。 “这是……怎么回事?”张释与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问。 保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面摇头一面给沈务的助理拨电话汇报情况。 趁保镖打电话的空档张释与拿出手机连上许久不用的微博,进去之后吓了一跳。 张释与的微博账号还是回国之后应校方的要求创建的,里面除了刚申请时系统自动发送的广告之外空无一物,可是他那个微博账号上的评论、私信、粉丝数等等各种提醒居然到了数十万,张释与那台可怜的老手机卡死了半天才把那些信息加载出来。 评论私信都是谩骂,字里行间极尽难听之能事,张释与顾不上那些脏话,好不容易在评论里找到了链接,点进去看完了总算明白了一些。 那个杨大伟还真是有本事。张释与气极反笑,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孩子,一张嘴真是能说会道,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要不是张释与就是当事人之一,恐怕连他都要信了。 张释与不明白杨大伟这么抹黑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杨大伟缺的是钱,没必要为了一己私愤特地找水军恶意抹黑,请水军也是一大笔钱,杨大伟请不起。除非……除非杨大伟也只是这场炒作里的一个环节,拿钱替人办事。 沈家的浑水果然趟不得,张释与暗想。他正式进沈家才几天?这就惹上了这么个大麻烦,他连幕后的主使是谁都不知道。 张释与还在看那些和他相关的报道,那边保镖已经和助理交代完情况,他走到张释与跟前道:“少爷,先生让您立马回去。” “回去?我倒是想回去,你看外头这架势,我连酒店大门都出不去。”张释与稍微扯开窗帘一角往下看,乐了。那些记者的架势一看就是多年**明星锻炼出来的,分布在酒店四周的各个角落里,藏得极好,若不是张释与居高临下还真发现不了。 张释与又道:“再说了,我许久没去祭拜母亲,如今难得来一趟,怎么也得去她的坟头上拔拔草,扫扫灰。” “少爷,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听先生那边话里的意思这次的事不简单,您还是早走的好!”保镖急道。 张释与原先是打算去张采欣的墓上看看的,如今的情形绝对去不成了,处理这种事沈务自然比他有经验,张释与也就点头答应:“好,走。” 记者万万得罪不得,保镖不敢采取过激措施,待到凌晨四点多才领着张释与从酒店厨房后门悄悄出去,沈务安排的司机早就等在那里,相当不起眼的一辆小面包车,一路开到机场上了飞机。 …… 沈行东面对沈务而坐,左手端着茶盏,右手捏着茶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沿杯沿剐蹭,撇清浮在表面的一层浮沫,小心地抿了一口,半眯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翘着的二郎腿不时一摇一晃,老神在在。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这小地方竟然来了先生这样的稀客。”沈行东朝沈务努努嘴,“先生来得巧,我二弟前些日子弄了了几两好茶,顺便给我送了些过来,一直没舍得用,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他如此说,沈务也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赞道:“行东果然是会享受的,这茶就连我都没得着过,竟被你找着了。” 沈行东哈哈一笑,“先生说笑了,您是何等的人物,要什么样的稀奇东西没有?莫说一杯茶,哪怕是个人,先生想要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务神色暗动,难怪沈行东敢在他面前嚣张成这样,看来是对手上的筹码信心十足。 沈务低头佯作尴尬,沈行东笑声更大,取笑沈务,“堂兄年轻时十足的风流倜傥,自从做上沈家家主之位为了我那个先去的嫂子简直是守身如玉,我还当堂兄转了性,却没想到……”他话里得意,连“先生”的尊称也舍去,自作亲近的以堂兄弟相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提了。”沈务状似感慨,“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惹事的本事却是一流,这才刚入我沈家的门几天?这就给我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只不知他得罪了哪路神仙,行东也给我指条明路。” 话终于拐到正题,沈行东暗喜,“我一个富贵闲人,哪来的什么明路暗路,每天光是一家老小的吃住琐事已经让我忙昏了头,堂兄的事我可没本事管。” “都是自家兄弟,行东,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帮兄长这个忙,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就是。” “什么饶人不饶人,堂兄的事我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只是我在沈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了这个岁数连董事会都没混进去,连沈湛侄子都不如,惭愧,惭愧。” 沈行东手上那点股份要进沈氏的董事会是痴心妄想,他这么说打的就是沈务手上股份的主意,沈务笑他人心不足蛇吞象,道:“董事会的事决定权在各家长辈手里头,就算我也不能决定。不过我记得行东的儿子也到了出来闯荡的年龄了,不如让他跟着阿湛历练历练,阿湛虽然年轻,生意上的事倒还有些天分,让他跟着阿湛当个副总,总还能学点本事。” 沈行东的儿子叫沈锦赐,今年堪堪十六岁,离出来闯荡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