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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任怨地给他收拾客房。 ☆、第十二章 扫墓 第十二章扫墓 凌晨,沈清扛不住困意早就睡去了,张释与仍然保持着下午的姿势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他敲下最后一个end点了运行,不出所料地弹出一排刺目的error。张释与认命般叹口气,手扶着脖子站起来扭腰抬腿,活动已经僵硬的脊椎和四肢,这时电话在桌子上振动起来。 张释与懒洋洋的接起,电话里传来沈湛冰凉的音调:“阿清还在你那?” 张释与捂着嘴打个哈欠,有些倦怠地揉着眉心说:“是啊,你什么时候把他弄走?” “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几个短促的嘟嘟声,挂的干脆。张释与耸耸肩,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沈湛说话一向算数,约莫五分钟就按响了张释与的门铃,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阿清呢?”张释与指指紧闭的客房门,沈湛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要么说沈家基因优良呢,父子三人腿一个赛一个的长,张释与幽幽叹口气,放下马克杯又坐到电脑前。 沈湛从客房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睡得正香的沈清。沈清身上盖着一床毯子,闭着眼窝在沈湛怀里的样子安静乖巧得如同一个精致的小王子。张释与朝沈湛随意挥挥手算作送客,继续埋头于程序的一堆BUG中。等沈湛抱着沈清头也不回地走了张释与才觉出不对,沈湛宠着沈清无人不晓,但刚才那场景还是有些违和,两兄弟感情能好成这样吗?沈湛对沈清的控制欲连张释与都能感觉到了,更何况,兄弟之间有公主抱的吗?张释与一面漫不经心地调试程序一面胡思乱想,另一方面又觉得沈家的事自己干嘛要操这个闲心,就这么就着电脑的微光又熬过了一个通宵。 程序能顺利运行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张释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准备睡觉,门铃又响了。 第十二束花,第十二只手表。沈务的助理恭敬地把这两样东西塞进张释与怀里就要走,张释与连忙把他叫住:“喂,沈务他到底什么意思?” 助理看他,一脸不解。 “这个,”张释与指指怀里的东西:“有完没完?” 助理迟疑一下,“释与少爷,这个您还要亲自去问先生,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 “……”张释与没了脾气,把助理打发走,手表照例塞进柜子里了——这么贵的东西,有个闪失,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花自然还是进了垃圾桶。 沈务接了助理电话,就知道东西已经给张释与送过去了,他听着助理的转述,嘴角无意识地弯了一下。其实沈务没什么别的意思,就觉得偶尔逗逗这个不孝的儿子也挺有趣。 沈务冷静几天之后,对张释与已经全然没什么想法。他觉得自己那一次的失态,大概是源于太久没解决需求的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个对象就算不是张释与,也可能是别人,任何人。毕竟对自己的儿子……饶是沈务也觉得有些丧心病狂了。 “父亲,”沈湛带着季度报告进了沈务办公室找他签字,就看见沈务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嘴角,“父亲心情不错?” 沈务扫了沈湛一眼,嗯了一声。沈湛也没多话,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就听沈务说道:“阿清和释与关系不错。” “是。” “你出去吧。” 沈湛之后的一上午都在琢磨沈务的这句话。沈务说这话时像是随口一问,但沈湛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就这么一句话,沈湛实在想不出什么名堂。 …… 先投降的还是张释与。 张释与电话打到的时候,沈务正在开季度总结会,照惯例开会期间任何电话都是不能接进来的,但助理看着沈务这段时间对张释与上心的程度,还是通知了沈务。 沈务刚接起电话,那边张释与劈头盖脸一句话:“你问问沈务他到底想干嘛?” 沈务笑了一声:“释与,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那边停顿一下,传来的声音有些尴尬:“先生?这、这不是您助理的手机么?” “谁跟你说的?” “先生,您到底想怎么样?” 沈务想象着电话那头张释与咬牙切齿还要假笑着回话的样子,心情愉悦地挂掉电话,“下次开会时任何电话不要接进来。”他转头对一脸忐忑的助理叮嘱。 “是。”助理看沈务心情不错,知道自己这事干的没差错,也长舒一口气退下去了。 开完会出来,助理就告诉沈务张释与来了。 沈务走进办公室,果然看到张释与正襟危坐,他手放在大腿外侧小幅度地和裤子摩擦,双腿也不停地抖动,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但张释与还是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头汗,耳朵都紧张得通红。沈务暗笑,没看见他似的坐到办公桌前处理事务。 张释与从沈务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就绷直了背,他见沈务并不理会自己,心里打鼓,纠结了几分钟,皱着眉头艰难开口:“先生……” 沈务似乎没听到,张释与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先生!” “什么事?”沈务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问。 “先生,那些保镖司机也都挺忙的,您看什么时候撤了?”张释与试探着说。 “撤?”沈务靠在椅子上双手环在胸前,“这不是你要求的么?”他思索了一下,模仿着张释与的口气,“豪车名表,司机保镖。” 张释与瞪着眼想自己什么时候要求了,知道沈务还在为那天自己顶撞他的事耿耿于怀,只好苦哈哈地赔笑:“先生,释与那天不懂事,都是气头上的话,算不得真,我给你赔礼道歉,什么车啊表啊我真的消受不起,先生饶了我吧……” “再说了我就住学校里,要什么司机保镖啊……” “你还打算住那个鸽子笼?”沈务打断他。 张释与见沈务表情又有点阴沉,笑得有点发虚:“没、没有,但是现在住的也不远,真的用不着……” 沈务脸色稍霁,“这事你自己定吧。” “还有那些东西,我也用不着,先生您看……” “嗯。”沈务应了一声。 张释与看沈务松了口,也不多待,就要告辞,就听沈务又说:“眼看就中秋了。” “是啊。” “你今年中秋回来过吗。” “我那天可能要出差。” 沈务也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出去。 张释与这回其实也不算敷衍,他中秋的确不在C市,不过不是为了出差,而是去看他妈。中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意味着一家团圆、幸福美满。但对张释与来说却像悲剧的初始。这么阖家团圆的一天,是张释与母亲的忌日。 张释与这一生都不会有哪一天像这一天如此记忆犹新了。他甚至闭上眼还能回想起那天的细节,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