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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音节都没发出来过,但是他每夜每夜做噩梦,眉头紧锁地闭着眼,冷汗把枕头都打湿了,仍旧抿着嘴,一个字都不说。 心理治疗也得病人肯配合才能起作用,张释与这态度一看就是不配合,所以心理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依旧没有效果。一个医生对沈务建议说张释与现在心里对所有人都有严重的戒心,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说不定换个没有人认识他的陌生环境倒会有效果。 沈务看着张释与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者张释与的眼睛还要继续治疗,于是开始派人安排这件事,最后选来选去还是A国合适,就派了几个妥帖的人跟着张释与,把他送到了A国。 张释与就这么去了A国,一走十年。 ☆、第七章 成人礼 第七章、成人礼 张释与觉得自己最近回忆的次数太多了。他很早之前就发誓和过去一刀两断,无奈过去硬来找他,躲都躲不掉。 沈清的成人礼远比十年前的盛大,沈家包了一艘巨型游轮,参加宴会的客人凭船票进场,到点了船就开到外海,第二天才开回来,估计沈家人也是被十年前的那场绑架案吓怕了。说是成人礼,其实是沈清的20岁生日,沈家一般过整寿,所以就当做20岁成人了。 张释与完全不想给沈清过生日,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日子就是个倒霉的狗皮膏药,沾着一连串不愉快的回忆。但他还是准时准点地到了,他还是沈家名义上的养子,就算回国的消息没有声张,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的,沈小少爷生日张释与都不去,还不知道私底下要传成什么样。张释与还像十年前一样站在沈湛后面迎接宾客,他在国外磨练了几年,不像小时候那样愣头愣脑的,身上穿着得体的礼服,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所以很多不明所以的宾客同沈湛寒暄几句之后,都要带着疑惑瞥他一眼才上船。 晚上六点,所有宾客都已上船,游轮起锚出发。沈务带着两个儿子站在主舞台上对宾客到场表示了一番感谢后,这派对就算是正式开始。张释与本来想故作潇洒的跑到甲板上去吹吹冷风,被海风冷得一个激灵,灰溜溜地钻回宴会厅。还好游艇上准备了客房,张释与跟负责人问清楚了自己的房间,就拿着房卡躲了进去。房间是很舒适的套房,甚至还有一个小酒柜,张释与随手拿了一瓶酒躺在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半瓶下去,张释与有点飘飘然,门外传来干净利落的叩门声,不多不少正好三下。张释与懒得下床开门,就不出声,装作屋里没人的样子,敲门声也没再响起,他估摸着门口那人估计走了。但是他随即又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斜着眼睛朝门口扫过去,却发现进来的人居然是沈务。 张释与身体动得比脑子快,立马把酒瓶子放在床头柜上,直起身子正襟危坐。 沈务刚开门就看到张释与歪在床上那副没骨头的样子了,这会儿又见他坐的笔直端正,心里好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张释与看沈务走进,并且毫不见外地坐在床沿上,浑身一僵,硬着头皮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心里却在抱怨沈务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低头等着沈务开口,可左等右等都不见沈务有动静,抬头,正好对上了沈务的眼睛。 沈务少年时也是混出来的,眼睛利得像一把剑,闪着寒光,看人的眼神带着杀气。后来他当了沈家的家主,杀伐决断,身上更是又添了几分气场。他三十过后有意收敛锋芒,而今眼神也没那么锐利了,倒更像一把没出鞘的刀。 饶是如此,张释与还是吓了一跳,迅速又把目光移开,假装随意地四处打量。 沈务眼睛扫过床边半瓶酒,看张释与那副左顾右盼的样子,淡淡地开口:“不是让你别喝那么多酒么?” 张释与下意识瞄了那酒瓶子一眼,讪笑:“才喝了一点儿,这不是小少爷生日么,高兴。”又神经质地嘿嘿了两声,“高兴,高兴……” 他看沈务不露喜怒的一张脸,还是有点怕的,没话找话地问:“先生不招待客人么?” “沈湛在应付,他也该锻炼锻炼了。” “哦哦,瞧我给忘了……大少爷确实能干,能干……” 接着又是无话。 张释与胆战心惊地猜测沈务到底是来干嘛的,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能让他亲自来找自己。 “你怕我?”沈务刚察觉出张释与的不安似的,开口问道。 张释与尴尬地应付着:“没有没有,先生于我有养育之恩,我感谢先生还来不及呢,嘿嘿,嘿嘿……” “别笑了。” “……是。”张释与收了面上假笑,暗暗翻白眼,这沈老爷真难伺候。 “为什么不回沈家?”沈务把话引到正题上。 “先生当年收留我,又供我出国念书,我已经没法报答了,如今我已经能自力更生,如果还赖在沈家不走,我自己也要良心不安了。” 沈务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也不拆穿,又接着说:“我准备下个月把你认回沈家,认祖归宗。” 张释与大惊失色,“先生你……” “你该叫我一声‘父亲’。”沈务打断他。 张释与一听,咬牙说道:“释与父母双亡,八岁被先生收养,C市人尽皆知,先生还是别开这种玩笑的好。” 沈务自从接管沈氏之后就鲜少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了,他知道张释与心里有怨气,还是耐着性子说:“释与,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但你是我沈务的儿子,你身上流的也是我沈家的血。” 张释与和人什么都能提,就是不能提当年,他挺直背大喊:“当年早就过去了!”然后脱力地靠在床头上喃喃自语:“早就过去了,早就过去了……”他眼睛周围通红,无意识地拿起旁边的半瓶酒,又猛灌了一口下去。 沈务自知当年那事自己也有错,张释与清醒时装着正常,如今喝了酒这个样子,沈务就知道那事在张释与心里永远也过不去。他看着张释与一口一口喝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只剩张释与喝酒的吞咽声。 洋酒后劲足,但是喝着不够劲。一瓶酒见底,张释与还没过瘾,起身歪歪扭扭地走到酒柜边上又拿了一瓶打开,仰起头直接往嘴里倒。沈务见状连忙把酒夺过来,可张释与已经又是大半瓶进肚了。 张释与这下是彻底醉了,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摸着床沿坐下,冲着沈务傻笑,“嘿嘿嘿……喝酒!今天、今天高兴!”他知觉头晕目眩坐不直,就往床上一歪,口里还不停地“高兴、高兴”。 “……”沈务知道没法和醉鬼交流,就扯过床上被子准备给张释与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