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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的事情也没掀起来多大的波澜, 顶多是女眷里传传八卦。 眼下京城里第一等的事情是很快就要进行的选秀,毕竟各家都要娶媳妇嫁闺女。 加上京外的满蒙汉八旗秀女也在年前年后,络绎不绝的来到京城,京城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连康亲王府里, 淑慧也接待了个亲戚,是府里大格格嫁的婆家堂妹,漠北蒙古的一位贵女,名叫格其,今年十四。 听陪同来的其父话里话外的意思,大约是想谋取一下十三或者十四阿哥福晋的位子,若是不济的话,王府嫡子也不错。 大约是之前康熙指了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郡王的嫡女为十福晋,让别家部落也心动起来了。 淑慧虽然不知道具体十三十四娶了谁当老婆,倒是大约记得剩下的皇子福晋里可能没有蒙古人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挺难说的,淑慧也就没说什么丧气话,只叫人帮忙安顿照顾了,维持亲戚间的礼貌而已。 倒是格其小姑娘很喜欢淑慧,跟着淑慧身后跑,淑慧把她介绍给几个格格认识,几个姑娘之间玩的倒是不错。 只是这事眼下上心的多是女眷,男人,尤其官员权贵还是盯着的河务之事。 因河务银子腐败之事败露,这事卷进来了不是一个两个,康熙心里暗自心惊。然而这事涉及的范围极广,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的。 康熙心里烦躁,然而四阿哥却在此时向康熙进言了。 四阿哥显然是已经想好的,首先是建议康熙先抓紧时间修堤坝,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查,毕竟民生要紧。 然后,四阿哥向康熙举荐了张鹏翮。 “张大人向来以清廉著称,皇阿玛倒是可以一用。” 康熙果然是想起来张鹏翮这个人了,之前命其查陕西籽粒银案,便不取分毫,果然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康熙难得的展颜,夸了一回四阿哥不说还赏了不少东西到四阿哥府上,又对大臣夸赞四阿哥务实。倒让太子心里不痛快,大阿哥和八阿哥更是羡慕嫉妒恨了。 还没出正月,康熙果然任命张鹏翮为河道总督,张鹏翮却觉得这是康熙对自己的信重,倒是十分感激的走马上任了。康熙又听从了钦天监的建议,以河伯效灵,封为金龙四大王,也是祈福的意思。 出了正月里,倒还是有另一件事,因之前顺天府乡试涉嫌舞弊,康熙明人在宫里把这些举人另考了一回。 这次是出题的康熙,监考的是皇子王公,绝对杜绝了舞弊的嫌疑。椿泰也被喊去客串了一回监考老师。 不过结果倒是出乎众人意料,大部分被诽谤的出身不错的举人,再考一次,文章写得依旧不错。 淑慧知道期间虽然也有舞弊,但是事实上搀和进去的人还是少的。加上临场发挥不错,淑慧的表哥名次也上升了不少。 不过这事虽然证明了很多人的清白,但是当日里那篇文采风流的诽谤科考文,依旧造成了挺严重的后果。 被□□人陷害背锅的两个主考官,主考官年老下狱后忧愤而死,副主考,状元出身的王大人,辞官而去,再不涉足官场。 这事虽然明面上不少人不知道内情,觉得是人诽谤所为,然而对于文坛清流直臣里面,事情的真相很快就私下传播开来,太子的形象和支持度进一步下跌了。 原本这些清流文臣大多坚持正统礼法,和满清权贵又没有联姻,都是天然的太子的支持人。太子之前任由门下收钱舞弊,又把事情推到两个主考官上,让这些清流文臣自然心寒。 人家支持正统也不假,可是这些汉臣都是千万人中科考拼杀出来的,没有几个傻的。 有点私心的,怕和太子走近了不慎背锅,要知道那两个主考官,蒋主考官之前可是摆明车马太子的。 而一心为国为公的,则是担心这么个太子,真当了皇帝,会不会是个昏君? 太子的支持下降,不少人就对其他的皇子稍微抛了点媚眼,这倒是让最近心情抑郁的八阿哥心情愉快了不少。他素日里为人温和,待那些低品级文臣也非常亲切,自然收获了不少秋天的菠菜。 而在另一些人心中,举荐张鹏翮的四阿哥也不错,虽然看着冷了点,高傲了点,但是这个皇子还是很正直的么。 太子实则做了一件蠢事,然而这些隐形的政治上的变化其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看到的。 更何况太子眼下更焦头烂额的是河务银子的事。 张鹏翮不愧为清官里面的清官。饶是太子,大阿哥,八阿哥几方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也没能打动他。 要不是张鹏翮是已经在康熙面前挂了号的,而且张鹏翮虽然清廉,人却不傻,并不单身行动,太子八阿哥等人真恨不得想个法子干掉张鹏翮。 等到二月末,张鹏翮沿着黄河走了一遍,了解好了情况,一通禀报了康熙。 他发的是密折,因此一点消息也没露出来,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会不会告状,不少人的心立时悬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两千字写了五六个小时还是不满意,果然朝政还是难写的 ☆、上心 河工之事积弊甚深, 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那些大奸大恶之人自不必说,提心吊胆。有些人其实也算是尽职尽责, 不过分润些工程上惯例的油水,也有些担忧。 张鹏翮向来是以清廉著称, 号称第一廉吏,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 便不是第一, 那也是前几数得着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嫉贪如丑,把自己告上一告? 便是八阿哥,□□和某些权贵,也担心张鹏翮不管不顾的来个鱼死网破,某些心狠手辣暗恨张鹏翮谨慎没给人下手的机会好一了百了。 这京里和河道有所关联的都在心里惶惶, 但其实张鹏翮自己也是愁得不行。 他老妻王氏看他在那里喝闷酒, 难免心疼, 叹道,“不行就你跟皇上说, 这差事你干不了吧。毕竟你本来也不是治河出身的。” 张鹏翮却摇头叹道, “且不说为臣为人如何能为畏难不前, 这河工之事,我也不是吹嘘,当朝里我要再撂挑子,这差事真没几个人能担的来了。” 王氏见他执意, 也无法,叹口气,“你这个官儿当的也就是名声了,要钱没钱,富贵荣华没享受到,安闲自在也没享受着。” 张鹏翮却道,“我也不是为了名声,若要清名,法子多得是,很不必如此辛苦,我是为了我的心。” “好好,就你高风亮节,我庸俗!”王氏不高兴了。 张鹏翮正准备哄哄妻子,仆役过来道,“李光地李大人来了。” 李光地和张鹏翮同为汉臣,一同在朝,自然难免有些歌守望相助,李光地本就是出名的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