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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处,可他就是死命抱着这根脆弱的稻草。纠结许久后,他终于放弃了,派了个人去指导丁穆炎更新账号,账号一换,他那边同时失效,免得再整天对着水泥地发呆。 可没想到丁穆炎更干脆,直接让人把摄像头拆了。 这回就算萧进不想死心也得死心了。 “他说别的什么了吗?”萧进沉声问。 “呃,没别的了,就是叫我拆。”男人说话时迟疑了一下。 “说实话,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男人尴尬道:“他不太耐烦,说搞不明白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拆了省心之类的。” 萧进敢发毒誓这回真没耍花样。可又有什么用呢?丁穆炎不信。自己的任何举动,任何话语,他都会质疑,但他又没有太多精力去质疑,于是干脆拒绝,全盘拒绝。 不知不觉信任已支离破碎,萧进的任何语言和行动都变得苍白。萧进从来没有这么被嫌弃过。 “他还说什么了吗?”萧进叹气。 “没了,真的没了。”男人小心翼翼道,“那这东西该怎么处理?” “扔了扔了!”萧进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有一种无力感,明明想好要做点什么,可就是使不出劲来,好像手脚都被网困住了,挣扎越多束缚越紧。 “那我……”男人明显看出老板心情很差。 “你走吧。”萧进大手一挥。 他还不想走,尽管他知道等在这里也等不出什么惊喜。老旧的小区路灯昏暗,地面上留下斑驳而模糊的阴影,偶有人经过,打破一场沉寂。 萧进感到有些冷,把车内的空调开到最足,往衣服里缩了缩。 忽然他看到前方出现一个人影,丁穆炎又出门了。 他走得很悠闲,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围巾遮了半张脸。他总喜欢做这个动作,不需要用到手的时候就往口袋里一放,昂首挺胸,眼神骄傲,穿白大褂也好穿大衣也好,都有不同的风范。 萧进就这么望着他,直到人走出小区才反应过来去思考他这么晚出门干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十来分钟后,丁穆炎提着一袋子东西回来,萧进定睛一看,全部都是速食方便菜,从速冻水饺到方便面不一而足。 他总是这么随便地解决肚子问题,一点面包一碗泡面凑合着过,每次说他还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必须要把饭菜准备好热腾腾地送到他嘴边。 可现在萧进连为他点个外卖都生怕被他扔出来,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敢做,只能躲在黑暗中偷偷地远望。 萧进揉了揉脸,缓缓地开车驶出小区。 当车开出去后,已经走进楼里的丁穆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收回迈出去的腿,回头张望了一下。但出了一个车屁股,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萧进换了辆车,所以丁穆炎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 上午丁穆炎来到医院,就有护士跟他说,温易舟一大早在病房里发了通脾气。 护士道:“昨天下午他同事来看望他,带了几本期刊,今天早上他刚刚翻了没几页就把书摔了。” 丁穆炎挑了挑眉:“头痛。”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对于可能会出现的术后反应,丁穆炎了然于胸。 “我去看看他。” 病房里悄无声息,温易舟正闷在被子里睡觉,好像不曾醒来,一本期刊摔在地上,书页被捏出了折痕。 丁穆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望了一眼,看他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他,捡起期刊放在床头,离开病房。 “丁医生。”温易舟忽然出声。 丁穆炎走了回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不,我……”温易舟瞄了眼被丁穆炎捡起的期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天,温易舟突然来到办公室向他表白,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表达谢意的病人多如牛毛,表达爱意的病人第一次遇到。 但他冷静后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笑笑道:“先养伤,其他再说。” 太快了,丁穆炎接受不了这个速度,他认为感情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看一眼就 宣称自己喜欢的一定长久不了。更何况温易舟的感情里明显掺杂了病人对医生的依赖,这不够纯粹。所以丁穆炎没有答应,他更不能让感情影响他一个医生对病情的判断。 “你现在还不适宜过度用脑,我再帮你开点药调节一下。”丁穆炎在他床边坐下。 “过度?”温易舟自嘲一笑。 “这种症状是会慢慢减轻的,你看你前几天还躺在床上起不来,现在不是……” “我想回研究所。”温易舟低着头道。 手术至今温易舟有过许多不良反应,肌力下降,虚弱头痛呕吐,其实症状都算不上严重,如果换了别人捡回一条命,生活也能自理已是大幸,可温易舟不是别人,他是强脑力工作者,他的大脑受创伤无异于舞蹈家失去了双腿,钢琴家失去了双手,连看点东西都头痛,更别说继续科学研究了,即使他能回到科研岗位上去,是否还能继续主持重点项目,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从金字塔顶端摔入深渊,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究竟能不能回研究所。”丁穆炎道,“但你应该明白这可能只是暂时的。” “可能。”温易舟又是苦笑。 “会好的,要对自己有信心,积极配合治疗,心情会影响你的健康。” 丁穆炎说着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温易舟一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陪着我。”温易舟道。 丁穆炎在他眼中看见了悲伤与恐惧,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 “会的,我会陪你,直到出院。”丁穆炎覆上另外一只手,顺势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再将他的手塞入被中。 “那出院后呢?”温易舟不依不挠。 “出院后的事出院后再说。” 哒哒哒!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病房的走廊里,脆而响亮,让人不由自主地寻找声音的来源。随后,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女人的声音又尖又锐。 恶毒露骨的话让丁穆炎吃了一惊,女人三十来岁非常漂亮,烫着妩媚的卷发,唇色鲜亮,一身名牌打扮时髦。 本就情绪低落的温易舟面色越发难看,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请你小声一点,这里……” 丁穆炎起身,想要提醒她不要在病房里大声喧哗,没想到女人哒哒哒地走来,肩膀往他身上狠狠一撞。丁穆炎被她撞得一个踉跄,惊愕地望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女人扫了丁穆炎一眼,眼神轻蔑,无礼地上下打量。 “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