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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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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遥在学校门口站着,拿着陈圆要留自己讲比赛的事儿当借口,让徐一诺自己回去了。

    她正等着宋远。之前宋远找她也是为了这事儿,徐一诺要过生日了,提前邀请了很多人说要在自己家郊区的别墅里办个大party。宋远也在邀请名单里,不过他并不知道送什么合适,所以想问问辛遥能不能帮他参谋一下。

    辛遥也没买礼物,正好运动会这两天不上晚自习,她索性就和他一起去了。

    辛遥!宋远匆匆赶来,学生会的留下收拾了一下操场,所以有点迟了。

    没事,走吧。她朝他点点头,俩人准备一起去坐公交车去了。

    欸!朋友!

    欸!姐姐!

    两道喊声重叠响起,辛遥感觉有点耳熟,她停下脚步往后望,果然是顾启安他们三个人。她对上顾启安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远倒是有些疑惑,除了顾启安那张脸,其他两人他并没有在年级里见过。

    一天遇见两次,这谁能不说是缘分呢?洛南昼凑上前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如我们延续一下这份缘怎么样?他拿出手机来,朝她晃了晃。

    旁边的陈晨萱朝天翻了个白眼。

    辛遥倒是有点不知如何应对,她是第一次当面遇上这种比较能说的男生,一般男生并不会如此接近她,或许会加上她的联系方式找她聊天,但那也是在网上,聊不起来也就作罢了。像这样现实中如此热情自如的男生,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况且他和顾启安是朋友,顾启安和她也就是蛮无语的这情况。

    洛南昼看她有点为难的样子,自以为是地懂了:哦,不好意思。旁边这位是男朋友对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不想加就不要加了。

    宋远不好意思了,立刻摆手:不是不是,我们不是。他的脸都有点红了。

    洛南昼热情的很,抓住他的手说不要不好意思啊,没事儿的,我们都懂。宋远则摆动的幅度更大了,还总是用余光瞅她,俨然一副求救的神态。

    辛遥头疼,这样下去没完了。她不想再聊下去了,今天和徐一诺逛的腿疼,她想早点去完商场早点回家去。

    她当机立断拿出手机来:扫我吧。加了再说,这男的一看就是个高手,不会在同一片鱼塘过多停留,冷几天就结束了。

    洛南昼美滋滋地加上了好友,旁边的陈晨萱也凑了个热闹,她还碰碰顾启安:哥,你要不也随大流加一个?

    顾启安站在旁边一脸的不耐烦,冷冷地回了她三个字:没必要。

    不加就不加,洛南昼白了他一眼,谁稀罕,是吧?他对着辛遥笑笑。

    辛遥礼貌微笑:我们先走了。她拉了还愣在原地的宋远一把,赶紧先走一步。

    洛南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叹:美是美,就是太文静了点儿。我感觉她肯定和那个男生有点东西,你说呢?一般这种小女生都喜欢那种温柔的。

    顾启安:。

    辛遥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俩逛了一圈商场都没找到什么如意的东西,因此后来把整条商业街都逛了一遍才勉强买好。不过也幸亏她和宋远一起去了,他的品味真是非同凡响,竟然会想送徐一诺一套作文精读。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推门进去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一个烟灰缸迎面朝着她砸了过来。她侧头闪避,还是被砸中了肩膀。来不及管肩上的隐隐作痛,她抬头一看,她爸和她妈正面对面站在客厅里,气氛整得像是两军对垒,非得打出个你死我活不成。

    你小心点行不行,吵归吵,别扔东西。严逸鸣看着辛遥面露担忧,没事儿吧白白?

    哦,怪我,什么都怪我。辛云此刻像是气急了,她眼里只有眼前这个在她眼中虚伪,狡诈的男人,当时娶我的时候说的多好听,第一个生出来的小孩都跟我姓。原来是因为不是男孩所以根本不在意!你这些年管过她吗?啊?都是我在管!都是我在管!你现在在这装什么好人!她指着他怒气冲冲,手一挥把茶几上的一堆东西劈里啪啦地全扫到地上。

    严逸鸣的脸上透着厌烦,但他还是保持冷静,尽量温柔地对辛遥说:你先进去吧,我和你妈有事谈。

    进什么进?不准进!辛云伸手一拦堵了她的路,今天辛遥在这儿,我们就在她面前好好把事情讲清楚。她蹲下来在那一堆东西里翻来覆去地找,从里面抽出个文件袋来。

    辛云撕开袋子把手上那张照片和文件袋都怼到他面前来,声音已经接近歇斯底里了:你说,你说他是谁?你说说看啊!

    严逸鸣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脸色终于还是沉下去了,他拿着那张照片看了一眼,还是试图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我们先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像的那样。

    他是谁的孩子?你告诉我,他是谁的孩子?辛云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是从地狱上来索命的罗刹。严逸鸣看着这样的妻子,完全不明白他们的婚姻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现了误差。

    我的。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承认了。

    客厅里突然就没声音了。

    辛云像是突然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尝试说点什么,但等真相真的送到你眼前了,你反而希望能闭着眼睛让它过去。她面色扭曲地看着严逸鸣,像是根本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们有了白白之后,还想要再要一个孩子。但是你一直怀不上。严逸鸣说,我们做过体检的,你记得吗?医生和我说你第一次怀孕后母体造成了损伤,因此怀上第二个小孩的概率很小。

    你说没关系,你又不是因为小孩才和我结婚。辛云觉得自己此刻无比冷静,她甚至能想起来他当时说的话,你说辛遥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我们有她就够了。

    我也有很多压力。他艰难地说,我妈逼的很紧,我没有把你的这些情况和她说过。你们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我不想让你们再因为这些而关系恶化。

    所以那段时间你回来身上总是有酒味。你喝酒,因为你心里难受,你和我说是因为应酬。她嘲讽地笑了,然后某一天你回来了,身上不只有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你说我想多了,说那是应酬的时候沾上的。但你从那以后,我总是能从不同的地方感觉出你有别的女人。她闭上了眼睛,那时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你和我吵架,你说我是疑心病。我怀疑过自己,床头摆着安眠药。有时候我也想过,难道是因为我才让这个家变成这样的吗?你开始不常回家

    那是个意外。他打断了她,那是个意外,但是她怀孕了。我本来想让她打掉,但是这事被我妈知道了。我不想让你发现,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能久一点。他想朝她靠近,但辛云往后退了一步。

    我快吐了严逸鸣。她说,你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心里没数吗?你养那个女人和小孩养了这么几年,狗养了几年都还有感情呢!你在这儿装无辜装受害者,你脑子没问题吧?

    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激动了,在严逸鸣真的承认那是他的小孩之后,辛云奇异地冷静了下来,她能开始思考了。

    我这是为了什么?她想,这么些年,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说不出来。他痛苦地看着她,我说出来,这个家肯定就没了。但是你一直在猜,我又很害怕。最后我只能躲起来,我只是希望能维持我们的家。

    你真让我作呕。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你以前是这样的人吗?辛云真要被他的话搞吐了,你问问辛遥,你问问她这些狗屎一样的话她会不会信!

    她手一指,这才发现原本站在玄关处的辛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敞开着的大门。

    白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