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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名儿还更好听了。 行骋特别喜欢浣花的房子,独栋别墅,闹市深处,静谧优雅,米杏色的外墙,方方正正,大气又古朴,肯定特别符合他哥的审美。 听初中的同学说,里边儿配套的还有独立藏书房,私人花园,清风绿意,治安也特好,那墙都得有一米厚…… 行骋骑车绕路从那儿过了好几次,背枕琴台路,面朝府南河的,旁边百花潭公园,老了还能遛弯儿! 想远了。 以后肯定都没新楼盘了,这是个问题。 行骋绕到售楼部去看了下价格,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想,立个目标吧先。 为了这么厚的墙,他也得努把力。 到了吃夜宵的广场,行骋一把车停下来就给宁玺发消息,脑子里的思绪压根儿控制不住,问他哥,以后买二手房吗? 宁玺本来还在想,这小子是不打算好好读书想去卖二手房了么,琢磨了一下应该是说以后的意思,不免有些触动,回了句:有就成。 行骋一边儿撸串一边儿连家里沙发要什么料子都他妈快琢磨好了…… 但还是得看他哥喜欢什么。 行骋把烧烤打了包,回他:别墅的话,其实二手房也还好。 宁玺那边慢吞吞地回:不是这意思。 他把题本儿翻了个面,夜风卷起窗帘的一角,悄悄吹开了宁玺数学本上的橡皮碎屑,再吹开,下边儿是那种老式书桌,木桌面上还垫了块玻璃板。 玻璃板下压了一张行骋的证件照,跟行骋校卡上的一样。 照片儿是宁玺偷偷拍下来的,拿去打印店印出来,剪了六张一寸的,前边儿五张都扔了,就剩这一张,还安安静静地躺在玻璃下。 宁玺低下头,对着玻璃轻轻哈了口气,桌面泛起了些白雾。 指尖点了几下,行骋的脸庞逐渐清晰,宁玺叹了口气。 他握起手机,又慢慢地打字。 我的意思是,有你就好。 …… 那天冬至扑了个空的事儿,行骋没去问过宁玺。 他有时候觉得,他跟他哥在家庭这一块上,永远都做不到感同身受。 行骋能做的,只有陪伴,守护,以及用自己的力量去让宁玺过得更好一点儿。 除了偶尔必要性的耍流氓被他哥冷眼相对,行骋过得还挺滋润。 他现在算是,不管跟宁玺说什么,都总会有回应了。 感情有了回应,生活也变得更加默契。 行骋觉得自己头顶像长了块帆,顺风顺水,万事大吉。 这周六高二依旧不上课,高三中午休息的时间稍微长些,行骋从球场上下来就去宁玺家吃饭了。 他特意去校门口打了两份牛肉米粉,拐进超市搞了两瓶红石榴汽水儿出来,一晃一晃的,一回到宁玺家,拧开瓶盖,操,全给喷身上了。 宁玺连笑都懒得笑他,拿抹布给地板擦干净了,扔碗池子里洗。 至于行骋身上的味儿,让自己滚一边儿想办法,上卫生间去洗! 行骋要去洗身上的饮料,手上的护腕就得取下来,随意取了就往旁边柜子上一搭。 宁玺坐小桌子边儿在往米粉里面放醋,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那护腕里圈儿有些不自然的红,他拿起来一看,挨着皮肤的那一层,有一些浅浅的血迹。 深红而腥黏,他绝对不会认错。 行骋从卫生间出来,宁玺就把那护腕又摆回了原处。 他虽然内向,但性格也是个直快的,抬起眼,问行骋:“护腕里边儿怎么有血。” 行骋被问得一愣,迅速反应过来! 昨晚打街球赢了钱,上场自己打得太野受了点儿伤,回家光顾着止血去了,护腕沾没沾到血都没注意…… 行骋把方便筷子给拆了,一边儿加辣椒一边儿认真地答:“昨儿打球伤了。” 宁玺有些怀疑是打架还是别的原因,但是看了一下行骋身上好像也没多大问题,逼着行骋把衣服撩起来了才作罢。 但是护犊子的习惯宁玺还是改不了,面色阴沉,吃了没几口就忍不住问他:“跟哪一群打的,下手这么黑。” 行骋这下暗自叫苦不迭,要是随便说几个人,下回给他哥碰到了,不得给人在场上对付一把? “嗳,就校队里齐鸣他们一起的另外几个人,估计没来区里打过街球,比较没路子。” 行骋说完就编不下去了,让他在宁玺面前撒谎简直要命。 他看了看宁玺的脸色,决定转移话题:“哥,你四五百给我买个护腕,哪儿来的钱啊?”? 宁玺瞄他一眼:“攒的。” 这回换行骋不相信了:“真的?” 每个月也没给多少点儿,攒得下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继续发问:“为什么要买护腕?因为之前我也送了你一个?” 宁玺这边吃完米粉,拿过纸巾一擦嘴巴,伸出另一只手扣住行骋的手腕,轻声地说:“套牢了。” 行骋猛地一使力气反手握住宁玺,两人指端对着指端,渐渐错开,十指相扣…… 伸出大拇指轻轻抠了一下宁玺的手心,行骋唇边挂起一抹坏笑,整张俊脸浸入了冬日午后的阳光中,看得宁玺忍不住抽出手来…… 弹了他一个脑蹦儿。 小傻子长大了,也还是大傻子。 行骋捂着头快痛死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哥你知道我抠你手心儿什么意思吗?” 宁玺端起吃过的两个空碗往厨房走,扔下一句:“你皮。” 行骋看他哥打他,还以为真明白了,这下又重燃希望之火,扯着嗓子往厨房吼:“等会儿你去百度一下!” 这还是他前几年去泸沽湖那边儿知道的,当地摩梭族有个习俗…… 后来宁玺查了百度没有,行骋不知道,只知道他等他哥回过头来的时候,摊开掌心,又说了一句:“你应该也回抠我一下才成。” 宁玺走过去,抬起手来,行骋还以为他哥要一巴掌扇他手上。 宁玺曲起指节,指尖触碰到行骋的手掌心,轻轻地挠了挠。 动作做完了,宁玺红着脸,说他:“幼稚。” 一听这两个字,行骋还是比较敏感,他挺在乎他哥对这些的态度,挺直了背脊,量了一下自己一米八几的身高,暗自决定,得哪一天要跟他哥展示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身高这个问题,行骋还是很满意的。 宁玺家里边儿有一堵墙,量身高的,专门记录每一年有多高。 长一截儿,就拿铅笔去画一个横杠,然后在旁边儿写一排小小的铅笔字,比如“2004.8.12”这样…… 到了某一年,笔迹变得温婉了一些,力度没那么大,行骋好不容易看清楚了年份,猜了猜,应该就是宁叔叔去世之后的那一年,来帮宁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