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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饮料,什么冰冻酸梅汤的,特别甜。 宁玺朝窗外张望了一下,行骋还在球场上练着,今儿穿了双血红色的战靴,一身黑球衣,带球上篮足下生风的,打哪儿哪儿准。 那天下午宁玺拎着那一大杯冻过的酸梅汤往操场走,直接穿过围观的人群,把那杯饮料放在了球员休息区,朝行骋点了一下头。 就那么一瞬间,行骋手里的球就被压了,起跳都没跳起来,吃了个大盖帽。 “行骋,玺哥给你拿饮料了!” 我操,还打什么球啊! 行骋压根儿没在意谁把他给盖帽了,谁断了他的球,耍帅也懒得耍了,直接找教练要了暂停,跑下场去。 学生时代,表达对打篮球的男生的喜欢,大部分女生都会选择送水,行骋心里清楚得很。 但是这一杯,确实是宁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给他买的饮料。 他捧着那一杯站在宁玺面前,感觉这水得拿回家供着。 宁玺看他那样,板着脸,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伸出手,宁玺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认真道:“好好打球。” 行骋被他这么一摸,差点儿又没跪下去。 他稍微俯过身来,嘴唇靠近宁玺的耳畔,特别小声地接了一句。 “好好追你。” 宁玺耳朵一红,没忍住往后退了半步。 那一瞬间,宁玺忽然觉得,他成长的这么多年,都像在黑暗里边儿,找一盏灯。 而行骋是天穹乌云中乍破的日光,将他的整个世界照亮。 连灯都不用找了。 行骋的呼吸,也很好听。 慢慢地,渐渐地,再他的江河群山,都吹拂成了人间。 …… 宁玺晚自习一下课,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一出校门,学校这个点儿了,还有好多家长都在门口守着,估计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应与臣的事情。 叹一口气,宁玺也不知道应与臣什么时候能回来。 虽然性格跟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身边能有这么一个朋友真的特别好。 不过今晚放学,行骋没等他,不知道又是干嘛去了。 宁玺看了看手机,也没短信。 他一路从学校门口走到小区,路上都特别多的家长,跟以前人少的街道完全不一样,这都快十点,本来校门口就不怎么通畅的丁字路口还堵上了。 宁玺要是不跟人说话,那表情就三个字“不高兴”,往那儿一站跟冰雕似的,只想闷着头往前走。 奈何今儿个的人实在太多,院里的家长都出来了,宁玺不得不在路上跟院里的几个阿姨叔叔打过招呼了之后,才慢慢地走到了单元楼前。 长吁了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腿上楼梯。 刚上去几阶,他就看到行骋站他家门口,手里抱着个什么,一动不动地,看他来了,一咧嘴,笑得特开心:“哥,回来了。” 宁玺看他一眼,一边取包里的钥匙一边问:“你不回家,在我家门口蹲着做什么?” 行骋一双剑眉紧皱起来,戏感说来就来:“我最近,跟我爸妈闹了点儿别扭,暂时不太想在家里吃饭……” 他说着,把手里的那一大块板子拿出来,继续说:“我买了张桌子放你这儿,你要是在家里吃饭呢,就跟我说一声,我下来蹭蹭。” 哪儿是什么板子? 这就是在宜家买的一张折叠小桌子,里边儿还卡了张小凳子,天蓝色的,好看得很。 行骋看他不说话,钥匙都插到孔里边儿了,连忙拿着桌子堵在门缝边上等着宁玺开门:“哥,我进去把桌子装好就走。” 宁玺没吭声,去转钥匙转不开,忍不住说了句:“你先让开。” 行骋还想争取一下什么,宁玺又说:“你这样我开不了门儿。” 行骋侧身让了点儿空隙出来,让他把门打开后,跟着进去了。 宁玺把客厅的台灯插上插座,把灯打开,微弱的光线充斥着客厅的一角,凑近些勉强照明效果还不错。 下巴一抬,宁玺指挥道:“装这儿吧。” 行骋得了特赦令,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就开始拆包装,得先把小桌子和小凳子给拼起来。 宁玺进屋就把校服脱了,里边儿一件白衬衫,袖口挽上去,手腕线条秀致有力,看得行骋差点儿一锤子敲到自己手上。 男|色误人啊。 从厨房端了两杯水过来,宁玺看他研究了好半天的模样,问他:“需要帮忙吗?” 行骋拍了拍手站起来:“不用,差不多好了。” 他走到他哥身边儿,看着他为这个客厅添置的新物件,满眼都是欣喜,笑道:“哥,你看,我们两个人吃饭,多方便。” 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拿张报纸铺地上蹲着吃了。 宁玺看着客厅里的行骋和小桌子小凳子,也有点儿触景生情,好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真像个完整的家。 行骋不是多介意客气的人,这句话他反而爱听。 他哥跟他说的“谢谢”越多,证明他为他哥做得越多。 这是他这个阶段,这个年龄,能一心想去做,一意想好好完成的事情。 行骋端过来摆在一边儿的小凳子,放在小桌子边儿上,说:“这是凳子,你可以坐着吃。” 宁玺笑了:“那你怎么吃?” 行骋也跟着乐呵:“我蹲着啊!” 宁玺心里特别开心,面儿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还真的就坐到小凳子上去,试了试高度。 行骋皮痒,怎么坐都不舒服,也不想坐地上,潜意识里想跟他哥坐得一样高,就去门边儿拿了篮球过来坐着。 刚坐上去还好,这一没坐稳,行骋腿上一溜,自己给躺地上了。 篮球滑到客厅另一边,撞上电视墙,发出闷闷地一声响。 宁玺看行骋这半躺在地上的样子,没忍住开始笑。 行骋看他哥开心,他也开心,跟着他哥一起笑。 就在灯光微弱的客厅里,宁玺似乎又觉得自己寻找到了一个隐蔽的空间,这个空间里面,有心跳,有爱意,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行骋…… 除了行骋,这会儿没人看得到他是什么表情。 想怎么来怎么来,想放纵就放纵。 行骋正在看着他。 他看宁玺笑得眉眼弯弯,唇角微微勾起一些,平素的冷淡自持都化为了一滩温水…… 他看宁玺白净的脸蛋在月色下都只被映亮了小半边儿,鼻尖一颗小痣如今被行骋看得真切,忍不住想让人,伸手去触碰一二。 行骋这个人,说一不二,想法一定要付诸行动。 他捉了宁玺那只好看的手腕。 狠着一使力气,行骋直接把宁玺拉了过去,伸手就给抱住了。 原本好好儿坐着的宁玺,这一下子被行骋猛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