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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阳错,最后却只是这一种结果。 过去的事情说什么后悔也都没有用了,他也没有时间再思索了,隔天就是考试的时间。 本次乡试共分为三场,从八月初九开始,每场考三天两夜,共九天六夜,每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即初八,初十、十四日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 和他上一个世界的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可能就在试题的难易程度了,毕竟上一世界他所处的地方教育不发达,主考官为了当地的教育事业也不会考的特别难的。 本次乡试的正、副主考官照样由皇帝指派的内阁大学士和翰林担任。 叶长青虽然早已预料到昙花郡的人文兴盛,考试的学子必然不少,但是当初八那天,他和几个学子赶到贡院门前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了,此次来赶考的人起码有上万人之多,贡院门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八队官兵分开搜检学子分四个门进入,这样队伍才能缓缓进入。 不然恐怕就算提前一天,都是搜查不完的,学生也不能按时考试的。 七八月的太阳最是毒辣,叶长青在这火热的太阳下直站了三个时辰,才终于轮到他进场了,好在袖子里还有点糕点充饥,竹筒里面也有水能解渴,不然真怕还没有考试就已经休克了。 这个世界没有抢号房这一说,贡院里上万间鸽子笼似的号房,分到哪一间就是哪一间,叶长青在衙役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号房,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在进门的入口处,光线不错,更不是臭号,不禁心里那唯一的一点担心也放了下来。 静坐在里面等考卷的下来,他双手交叉握了握,想起之前收到的秦先生的信件上的内容:以他现在的书法功底过了乡试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要在文人荟萃的会试里崭露头角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他之前还为这话忧心了很久,担心自己过不了会试,而此时此刻他只记挂着这次的乡试了,只要这次乡试过了也算对得起叶老爹的良苦用心了,至于会试他还有时间慢慢来。 想到这里他也就释怀不少,等到试卷发下来,他也就很是淡定,很有耐心的试卷,不经意的抬头眼神一瞄,就发现对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学生,刚打开试卷双手就开始颤抖起来,嘴唇也开始哆嗦。 他不禁觉得好笑,这一把年纪了紧张也是应该的,但是紧张成这样,那也太影响考试了,他隧咧开嘴对他笑笑,希望他的淡定能感染他,也能对他有一丁点的帮助吧。 本次考试第一场考四书文三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第二场考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诏、判、表、诰”主要还是考察学生的公文写作能力。 第三场,考五道时务策论题,意思就是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这些试题大多还是和上辈子大同小异,叶长青做起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尽量把字写得大小如一、字体工整,幸好在秦先生的指导下左手已经很灵便了,写起字来也很是顺畅。 所以当考完三场出了考场时,他不禁微微放松,有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只要这次能过了,他也可以开始下一个征程了。 只是刚走不远,一阵剧烈的臭气袭来,闻的他差点晕倒了,真的是太臭了,简直就跟掉进粪坑一样,他一回头果然就见一个学子被抬了出来,身上真的都是黄色的…….这不是分到了臭号被熏的,而是考完试太激动了、太放松了直接掉了下去吧。 就连两个抬着他的官兵也是叫苦不跌,不计较众人的视线,一边呕吐的倒口水。 叶长青…….他可以跑么?这样走在他前面真有点七窍生烟的感觉,只是他现在一个文人雅士,在贡院就跑了起来终究不雅,他克制了自己想跑的冲动,不禁加快了步伐。 回到客栈,他连忙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才总算舒心了点,这考试也太要人命了,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再把衣服也都仔细的揉搓了一遍,这件衣服可是他最贵最喜欢的一身了,他可不想就这样糟蹋了。 刚洗完批了件外衫罩上,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他过去开了门,就见同一书院在路上结识的白胖的学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刚擦完身子,乌黑的湿发搭在额前,脖子上还沾着滴滴水珠,往下从锁骨低落下来,那小胖不禁看的有点呆了,喉咙里还发出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 叶长青有点莫名其妙,他知道他长得美,但是面前这个小胖子直愣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个女人,他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学子才回过神来,连忙作揖赔礼道: “叶兄见谅,是我一时看误了,师兄们都在下面讨论考题的,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吧?” “一月之内考试成绩就出来了,我们这时候讨论也是无用的,还不如留点心情好好珍惜这一个月的时光。” “我们也知道啊,但是师兄你是秦洞主这二十年来收的唯一一个弟子,秦洞主高才我们谁人不知,你此次考试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就不同了,考试成绩要一月才公布,也不知道自己考的怎么样了,一点底都没有,还要仰望师兄为我们解惑。” 他这么一说,叶长青也不好说什么,不同意又显得他太不近人情了,他没得办法,只得让那学子稍等片刻,他收拾一番后就和他一起下去了。 一下客栈,就发现里面真是黑呼呼的一片,他的那些师兄师弟们都被一群学子围的水泄不通了,里面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的声音:“所以说这题的破题要从这句话开始了,这个策论题的观点又是这个更好了………啊,这题我审题审错了,完了完了。” 叶长青看着里面由先前的紧张不安的越烈讨论,已演变成哭哭啼啼的痛哭流泪了,还有人直接疯疯癫癫的站立不稳了。 他轻叹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庸人自扰”么,为什么都考完试了还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本来乡试和院试、府试、县试就不一样,乡试的主观印象和主考官的喜好占了很大的比重,没有严格的审题规则,不是你自己觉得答的好了就是好的,天下文章千罗万象,能入得了主考官的眼缘的才是好的文章。 在本次主考官的人选定下来后,他就收到了秦先生的书信指点,本次的主考官顾大学士推崇什么样的文章,喜欢什么风格的诗赋,秦先生都已经列了清单,让他去看他出的诗集、文章来读,叶长青一个在现代受过应试教育的人,自然是很用心将它琢磨了很久的,所以他在考场才能那么淡定。 所以他所作的文章自然是符合主考官的喜好的。 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叶长青觉得他似乎已经没有加入的必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