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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啊!钱不是问题!] …… “阿弦,阿弦?你……怎地了?” 看着那些潮涌般翻滚的弹幕,雨点般洒落的星币,厉弦抽抽着嘴角,强忍着被上人们夸张言语恶心到的鸡皮疙瘩,心头狂喜,勉强抿着嘴,对二舅扯出个不那么扭曲的笑容。 “无事无事!”当看到1万零5000赏分的“救治郑锦”任务被挂到宝树上时,厉弦的嘴再也合不拢,拿舅舅的被子蹭掉一脸眼泪鼻涕,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锃亮,舔了舔唇,他俯到阿舅耳边悄声道:“阿舅,我得了高人秘法,能医百病!此次来,就是为了治你先天体弱之症。” 郑锦的笑容忽然地淡了起来,他轻轻推开外甥凑到跟前的大脑袋,捧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鹅蛋脸,无奈地问:“你这是哪来的高人秘法?阿舅这身体,嗯,你不知道,打我一出世,你外祖和大舅这二十几年来找遍了大燕的神医名士,连陈国的訾神医都曾有幸请了过来,为我看诊。诸位名医得出的诊断都是一致,无非先天体弱,慢慢调理,清养为上。 阿丑,你的这位‘高人’是如何对你说的?又要你拿什么来交换?” 阿丑这孩子说不上良善,但胜在心地纯净,一根肠子通到底,不会作伪,对着至亲至爱之人,更是全心全意倾心相待,怕不是有些人就以为他好骗。真当他郑家是摆设么?! 郑锦笑容一冷,在豪门世家之中,良善不过是为人鱼肉,便是郑阀之中,若不是他兄弟两人手段强硬,那些觊觎膏腴,等着扑上来分食血肉的更不知凡几。 阿丑这等纨绔子弟,日常相交之人也不过那些,若不是厉相府中有人要兴风作浪,借郑家之筏来谋算他,那许是厉相的对头借阿丑之手,设下了什么陷阱,也或许就是个图谋阿丑钱财的神棍骗子…… 转息之间,郑锦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但看着外甥亮晶晶,满是喜悦的眼睛,一时又说不出口,唯有无奈一叹。 “哈哈哈!这个高人么,实在是非常非常高,要是他都信不过,这世上也再无高人了。”厉弦想起那位坑钱的高人,算来救阿舅的任务又被他坑掉了5000分的什么“抽成”,只想呵呵钟大仙一脸!这位高人坑归坑,但是说起秘方法术,有上人们的支撑,那是一等一的世外仙法,应验如神。 眼见阿舅笑容苦涩,厉弦知晓,这种听起来就像江湖骗子的说法,实是瞒不过他,也难以取信,便有些心焦。上人们的事情还是暂不透露,别看上人们似是万分推崇喜爱阿舅,万一泄漏秘密,触了他们的忌讳,别说救人,只怕舅甥俩都让钟大仙电个外焦里嫩。 既不能明言,就最好来个实证,自家那个夯货,被他传自上人们的秘法救治,如今不就是最好的例证? 厉弦一拍脑袋,想起最佳的人证,喜滋滋地转头一望,咦?人呢? 整日贴身相随的家伙,居然没有跟在身边,厉大公子无端地有些不太舒服,忙让小厮去叫人进来。 他一边精神振奋、手舞足蹈地向阿舅吹嘘他如今的种种神异之术,近日的丰功伟绩,又说起仲二那夯货的来历,以及当日买来之时那腿如何如何惨状,在他妙手仁心的医术秘方之下,竟而不满一月就行走如飞,继而能勇战蛮敌! 郑锦听外甥吹得越来越离谱,又对所谓“高人”深信不疑,微微笑着也不多问,只待他口中的阿奴来了,一验便知。 仲家…… 郑锦秀眉微颦,他的心思并不在那无稽的“秘术”之上,反而注意到那位被傻外甥称为“阿奴”的仲家子。 仲家驻守天水,卫国北门,与西北边塞休戚相关,这几十年来西北的百姓们都受了仲大将军的余泽,皇帝对仲家的处置失于严苛,无凭无据之下决断又过躁急,如今阿弦收了这些人在身边,福祸难知,也只有多看着些。 厉弦招手让阿舅的小厮将人唤进来,不知怎地,他心头有些微得意,跃跃欲试地想向阿舅展示展示这新收的手下。 “舅老爷。”仲二很快进来见了礼,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厉大公子身后,胸膛却不由自主地挺了挺,更显得英气勃勃,昂扬俊朗。 按说奴仆之姿理应“站立微躬,坐不满椅,行动如风”,这才能让主子们看到自己恭顺忠心,精干任事,但不知为何,他却不愿在阿弦的舅舅面前,作那等奴颜婢膝之态,即便,他如今就是一个钦定的官奴,如无意外,世代不得翻身。 厉弦倒对仲二那点小心思不以为意,见他站定,便喜滋滋地冲上前,一把薅起他的裤管,将长长的伤痕展示在阿舅眼前。他抱起仲二的毛腿,指着那处嚷嚷:“阿舅,你瞧瞧,这就是你外甥的手艺!当初断得嘎嘣脆,肿得似条象腿,我妙手神术一施,连泡药带按摩,一月不到,他就能下床,如今不过两月,他早就恢复如实,还干掉了六个蛮子,你如何能不信?!” 他撸着毛腿拍得啪啪作响,未免也有借机出出船上没收宝刀的气恼之意。 仲二一脚被他抱起,窘迫难当,脸都涨红了,只好翘着条毛毛的光腿,边轻轻扶着那口沫四溅,正卖力推销自己医术的不靠谱主子,他悄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正对上郑锦笑盈盈的目光,忙又垂下眼去。 “阿丑,你捧着只脚像什么样子?快放下来,阿舅如何能不信你?”郑锦眼波流转,见这傻外甥完全没在意“阿奴”的身份,对这亲密举动并不以为意,旁一个俊眉朗目的又涨红了脸偷偷张望,心中轻叹,也有了点数账。 如果这“阿奴”当初伤的确实像阿丑说得那样重,如今恢复如常,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要知“伤筋动骨百日”尚且不能完全复原,听起来,阿丑也不过只是让伤腿泡药做了甚么石膏架子,再饮些汤药,这效果果真惊人。只是伤科与自己的先天体弱风马牛不相及,即便是阿丑走运得了什么精妙的方子,又如何能用在自己身上? 只是看着孩子兴奋的描述,他又如何忍心拒绝?这破败的身体,如无底之漏,也不过拿药养着,一日撑过一日。按阿丑所说,并不需饮药,只是以药汤调理,再吃些食补,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就只怕到时没什么疗效,反让阿丑伤了心。 他低声轻叹,唇边噙着轻浅的笑意,道:“小牛犊子,莫显摆了,阿舅这百十来斤就交予你了。” “二爷!”两个默不作声的小厮听了这话,急得呼出声来,却被郑锦一个冷眼打回。 “阿舅,你放心!医不好你,我提头来见!”厉弦激动不已,横了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不识货蠢材,豪言立下军令状。 郑锦笑得咳喘不已,好不容易说出个字:“呸!” 有大笔积分在手,厉大公子花钱如流水的纨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