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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似曾相识的。加之鼻子下隐隐充斥着淡淡熟悉的冷梅香,浑浑噩噩的脑袋总算劈开了一缕清明。 芙蕖谷? 我脑子里又像是用水和了半斤浆糊,怎么想也没想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在苦陀山受了重伤吗?不是死了吗?莫不是日日念着来芙蕖谷报恩,临死临死,还将地狱幻想成那间躺过十数日殿屋的模样吗? 头昏昏涨涨的,不由从被窝里伸出了手,揉着太阳穴回忆,依稀还记得是仙魔两族打了起来,魔族布下了结界,谁也逃脱不得,然后不知是哪族的神器显了威力,将我生生从轮椅上打了下来,打出了原身…… 等等!揉着太阳穴的手蓦然僵住了。 原身? 我将目光慢慢地移到了这只手上,它刚从被窝伸出来,明明带着温意,却将我从头到脚冷了个透彻,生生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原身的,我记得是原身的,怎么会,什么时候变了人身? 那月琉是不是,是不是…… 在这间熟悉又静谧的殿屋里,我只能听见突突突的狂跳声,来自我胸腔下那块。 我当即反手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上每一处伤口,疼痛由体内五脏六腑散发,细微的,不足以让我痛呼出声。 我脑中顿时清明了许多,不是梦,不是幻境,我真的没死。 还来不及细想原因,眼角正看见了床前的轮椅,自己上头圈成一团睡得正香的阿福。 脑中浮现了从轮椅跌落下去时,它被我生生压在了身下,只余一声凄厉的惨叫,心中又是一沉。 立即叫了声它,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要命。它耳朵一动,抬了头见到我醒了,亮了亮眼珠子,屁颠颠就后腿一蹬想跳过来,只是不知它怎么了,四只爪子突然僵了僵,刹住了动作,只站在轮椅上,冲我“喵呜”轻柔叫了声,尾巴摇啊摇的,以表示它的欢喜。 见它无事,我便放下了心。捏诀将挂在木椸上的衣袍飘了过来穿上,随即便抱着阿福出了门去。 出了殿门,那刺眼的过分的日光照射下来,令我不得不以手遮眼。 漫无方向的滚着轮子,这芙蕖谷很大,殿屋众多,我先前只在床上躺了那十来天,未曾在青天白日好好逛过,是以那月琉会在何处,我也不知道。 其实不知道也好,我匆匆下了床,心中疑虑甚多,却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 当时我以原身昏死在苦陀山下,纵然战事已了,我逃过一劫,那月琉是怎么将我认出来的?他又是怎么将我带回芙蕖谷的?先前我明明丹田只剩一口气了,眼下五脏六腑虽还有些疼痛,却是算好了十之七八了。谁替我治的伤,月琉吗?用凡人的药? 先前在苦陀山底,月琉不愿将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委告诉我,我便有些怀疑了。若不是细心查过他身上并无一丝修炼者的气息,我几乎要以为他不是凡人了。 可眼下情况,月琉他,真的是凡人吗? 心头杂乱之时,正经过一处装潢颇为壮观的殿屋,里头隐隐约约的声音飘了出来:“……我确实是想不明白的,您为何要如此待他!”声音不似以往淡漠,倒是难得的激烈。 我刹住了轮椅,沉默片刻后,虽知道此行为不妥,依旧是默默地伸长了脖子。阿福将我瞧了一眼,我看出了那碧绿的大眼睛里充满鄙视之意,也无暇揍它。只屏息听里头的动静。 这时,估摸是得不到回应,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早知如此,我即便看见了他,也不该同您说的。”此时声音已是平静了许多,我乍一听,里头又多了些狠戾的味道来。联想起那张姣好的面容,心生十分疑惑。 “那你也就活不到此时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不似以往温和,很是冷漠。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昏死前的那声“住手”。 里头没了声音,我兀自沉默。直至阿福“喵呜”一声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手正不自知地揪着它的毛,茫然看了眼裙上,已揪了许多了。 它张牙舞爪将我怒瞧着,瞧得我很是心虚。干干一笑,正要摸它的毛好好抚慰一番时,那禁闭着的殿门一下打开了。 我抬眼看去,果真是月琉与先前山洞里见过的那位姑娘。 月琉见了我,脸色顿了顿,但很快与他身后的那位姑娘一样的冷淡。我从来见他便是十分温和的模样,猛不丁看见他这样,喉咙一滞,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僵持片刻,他走了过来,没有像从前一般半蹲在我面前,只是离我两丈处停住,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又不由自主移到了还站在原地的姑娘,最后垂下眼皮,有些别扭道:“醒了,没见到你,就出来找你。” 没见到他的表情如何,半响后,仿佛是听见了一声轻叹,然后便见他走到了我身后,将我原路推了回去,并未发一声言语。 我本是想等回去后便好好问问他的,哪知月琉将我推回殿中后,只淡淡交代了句:“不要再乱跑了。”便转身出去了。 我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满腔疑惑压在心头,沉得要命。 此后四日,他再也没有过来。我先前还怀疑他是否知道我是龙女,眼下答案应是确定了。否则他纵然与我生分了,我不说大病初愈,就我这双腿而言,他总不能指着我衣食自理吧。 心头本来是解了桩心事,不知怎的,反倒愈发沉重了。 常在书帛中见得,凡人苦楚。区区不过百年而已,却要尝得许多滋味,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何其唏嘘,何其嗟叹。 神仙便大不一样,那些辛苦修炼从凡间飞升上来方才位列仙班的,例如我阿爹与阿娘他们,便不多说。还有许多生来就是仙胎,不需经九道天雷便能将名字刻在仙官名录簿上的,却是不用尝遍百苦,人生之顺遂,羡煞旁人,例如我。 我这一千多年来确是活得十分平静,就三百多年被如暝困在青峒山十年一事,该是我平生最大的劫数了。 那次过后,阿娘特特掐指算了下我的命程,得出四字真言,福祸相依。 我想了数年也不曾想得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青峒山确是一祸,可依着这祸的,却是个什么福? 我问阿娘,她显然也想不明白,后来还是阿哥,见我疑惑至此,似笑非笑道:“怕是个艳福呢。” 我仔细一回想飘在北汅海上的那些酸溜溜的情诗,觉得他说的仿佛也有那么两分道理。秉着孝道,我自然不敢怀疑阿娘的运算之术,勉为其难算是接受了他这么个说法。 但眼下我却真真是要怀疑阿娘了。她说我命程乃祸福相依,这苦陀山一祸,我又是依了哪门子的福了?月琉知道了我的仙身,依着仙族规矩,我必定要受番惩戒。这惩戒我倒也不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