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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瞬间懂了,路恩是说付晴没见过他,因为连路易都很少见他,他和路易已经很久都没见过面了。她心中一下子又酸又软,难道就连路易结婚,都没有人邀请他出席吗?他也是皇子啊,究竟被忽视得多彻底? 那座皇宫,于他而言只是座冰冷囚牢吧? 她弯下身,扶住路恩的肩,真诚道:“等我们回了帝国,一定不会再让你孤单。” “要回去?” “嗯,一旦联系上路易,只要计划顺利,我们很快就能回家。” “你要去找,哥哥?” 秋晚摸摸他的柔软的发,“这件事需要他的帮助。” “我知道,你本来,是皇嫂,她,不是。” 秋晚一下子笑起来,“你还知道这个?” 路恩点头,忽然伸出手,捧在她脸颊两侧,眼珠子黑黝黝地盯着她,只倒影着她。 秋晚只当他在撒娇,将他的手取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路恩乖,陪我躺会儿吧,我有些累了。” 路恩手一抖,白净的脸上浮出一抹绯红。 秋晚不以为意地抱他躺在床上,本想闭目养神片刻,谁知深色床幔散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她渐渐就睡着了,而路恩却侧过身来,一直看着她。 这样惬意的傍晚,肯特亲王府邸一座雪白的小楼中,却是另外一幅场景。 付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补汤,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一个侍女回道:“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 付晴放下汤碗,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拉起侍女的手:“你知道,我并不愿意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 那侍女儒慕地看着她:“夫人,我都知道,王妃来势汹汹,要是您不提早准备,她一定会害了您的孩子。” “谢谢你这么帮我。”付晴勉强一笑,那笑容卑微又无奈,还藏着化不开的愁绪,让侍女既同情又感慨。她原本也看不上一个人族,可近一年的时间,夫人对她亲和体贴,还帮她解决了家中难事,让她感恩不已,每每见了夫人独自哀叹,她总是想,夫人那么好,怎么就是个人族? 侍女安慰道:“夫人的心意,大人都知道,您放心,大人一定会护着您。” 火红的残阳渐渐没入夜色,像天际一抹伤痕,余晖透过琉璃窗照进室内,将付晴的身影映衬得愈发单薄。 晚上,秋晚再一次去见了莉莉,因为付晴竟然亲自登门了。 她一进室内,就见到莉莉坐在上首,付晴站在她不远处,正低声啜泣,地上散着一堆东西,有珠宝首饰,也有些玻璃碎渣子。 “爱莎,你怎么才来!”莉莉锋利的眉在见到秋晚后一瞬间舒展,笑着对她招招手。 秋晚匆忙走向她,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刚才带了一堆东西过来,说是送我的见面礼,又说这些礼物多么贵重,肯特花了多少力气找来,这不摆明了气我吗?我才是肯特亲王妃,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拿着亲王府的东西来送我?是要跟我示威?” “所以您把东西都砸了?” 莉莉翻了个白眼:“小浪蹄子都踩到我头上了,我要是忍气吞声,她还以为我怕她。” ……小浪蹄子,秋晚又被雷得神魂颠倒。 她没有立即说话,心里想着付晴上门的理由。此时的付晴低着头,什么也看不出来,但秋晚发现跟着付晴一道来的侍女,却频频看向门外,她脑子里瞬间掠过不少宅斗情节,心道难道是知道肯特亲王会过来,提前演一场被原配欺负的小白花戏码? 果然,没多久,外头传来了匆匆来的脚步声。 秋晚心道,这也太套路了吧?正准备看付晴是跪地还是扑上来,她都能及时阻止,谁知对方竟规矩地站在原地,只是不住抹泪。 而推门进来的肯特面色实在不对,他的脸黑如锅底,眉头皱得死紧,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抬手指着莉莉骂道:“你这个毒妇,你怎么敢?我居然信了你!” 秋晚和莉莉一脸懵逼。 这时,又有几个人连拖带扯地拉着一个人进来,秋晚一见大吃一惊,竟然是路易! “怎、怎么了?”莉莉迟疑地问道,她疑惑地看着被侍卫押着的陌生男子。 “你还好意思问我?”肯特气得手指都在抖:“是谁让你放他进来的?你让人族来我亲王府是要做什么?你让他偷偷去夫人的院子是想干什么!” “我没有!”莉莉大声辩驳:“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还装,我已经抓到给他传信的侍女,对方承认就是受你指使!”肯特怒道:“你还告诉他,只要他潜入夫人的房间,你会让我恰到好处地出现,他是人族皇子,我不能拿他怎么样,但夫人名节一毁,你只要将这件事告诉女皇,我就只能将夫人还给他,到时候连孩子是谁的也说不清楚!” “王妃!您……”付晴震惊地看着莉莉,又转向路易,在与对方眼神碰撞时,面色难堪地撇过头,而路易,却专注地看着她,又好像透过她再看着谁。 “要不是今天夫人恰好来见你,可不就被我撞见?到时候,哪怕我相信夫人,她也很难在外人面前说清了!”肯特一想到他刚刚去找夫人,没见着正主,反而在夫人卧室里见到路易时的场景,心里的火就烧得恨不能将莉莉焚成灰! “我、我……” 秋晚见莉莉已经慌了,只有挺身上前:“大人请冷静地想一想,您说他是人族皇子,可人族皇子一直住在王都,我族俘虏他以来,从没对外公开过他的影像,王妃一周前才来到王都,她怎么会认识?还有,要让他顺利进府,潜入夫人院子,需要买通的人何止一个传信的侍女?王妃搬进来不过一天,她有这个本事吗?” 肯特一愣,反应过来莉莉要在一天之内完成这件事,确实很难。 秋晚趁机偷偷扯了莉莉一把,莉莉一个激灵,猛然想到她该走的戏路,本色演出地冲过去推了肯特一把,哭道:“对,是我做的!是我来了王都就特意去打听人族皇子的消息,是我让人接近他身边的人再给他传信,是我买通王府守卫放他进来,是我想办法让他在亲王府畅通无阻,都是我干的!” 肯特开始还想发火,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又见莉莉眼眶通红,他忽然就想到昨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