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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类人则被称作无根之人,那便是太监,能任用太监者只有宫中、各王府,以及各公主府。可一个县城丫鬟为何会与高门太监有所牵扯?无根可是暗指她兄长的身份?再一联想林氏礼仪的蹊跷,本官认为此案或许还有隐情。” “因此,本官循着这条线索去查冬梅的来历,同时也查赵家,尤其林氏。”潘宁又朝秋晚看了一眼,“本官从赵大小姐的丫鬟口中得知,冬梅入府可谓处心积虑。” 他将当初玉英的话转述,又道:“赵家只是一县富户,有什么值得冬梅如此费心?她背后是否还有黑手?本官着人查访大兴牙行,发现冬梅的身份凭证竟是由卖她入府的牙婆伪造,而那牙婆在案发之日便失去踪迹,捕快顺着她的户籍去找,竟然查无此人。” “冬梅的线索到这里便断了,赵家也没查出什么来,本官只能追查林氏的娘家,可林家六年前忽然远迁彭城,由于路途遥远,一时也没消息传回。就在此时,县里却发生了第二宗命案。” “死者是一名叫柳思思的妓子,她本是百芳阁的头牌,在本该挂牌接客的当夜,被活埋于她的小院中,生生窒息而死。”潘宁将柳思思一案详细说了,其过程听得不少人面色发白,均震惊于凶手的残忍,而他们也首次从潘宁的叙述中,听见了祈枫的存在。 “可惜,尽管作案方式已明确,但本官终究未能及时找到凶手。”潘宁神色不免惭愧,“而且,本案还留下了三处疑点,其一,柳思思与凶手的联系方式;其二,凶手为何扯断他送给柳思思的玉佩,而不将它带走;其三,凶手的杀人动机。他手段残忍,好似与柳思思仇深似海,可柳思思常年被拘于百芳阁,又一心爱慕于他,怎会让他如此痛恨?他们之间难道还有旧事?本官见百芳阁中人对柳思思所知不详,便派人去她祖籍探查,希望能有线索。” “可笑!”祈枫终于忍不住插言:“大人所说第一宗命案,死者是赵家二小姐,凶手是赵府丫鬟,有嫌疑者是卖她入赵府的牙婆,与学生何干?至于第二宗命案,学生不过是帮柳思思解围,连她的院子也没去过,她死了,又与学生何干?若学生想杀柳思思,本该暗中行事,又怎会大张旗鼓地现身百芳阁?” “的确,凶手本可一直藏于暗处,本官也不明白,他为何要现身?但正因如此,才让凶手露了痕迹。后来本官与赵姑娘谈话得知,当日祈公子与赵府家丁打架时,她曾闻见过兰香,而嘉陵只适宜栽种夏兰,冬日何来兰香?本官便想,会不会是柳思思房中独门秘制的幽兰香?也因此,本官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误区,误以为凶手必不会贸然出现在人前。导致对当日百芳阁中宾客的排查并不严谨,尤其如祈公子几位已上京赶考的举子,本官并没有追查,也并不知你们是否真的离开了嘉陵县。” 潘宁一口气说了许多,顿了顿道:“但谁又规定,暗处之人不能光明正大的现身?若凶手那日也在百芳阁,他当然可以让柳思思知晓,他当夜会去见她。而作为曾与她私下交流之人,祈公子嫌疑不小。” 祈枫霎时大笑不止:“您是说学生与柳思思有私,但却在她挂牌当日假做与她素不相识去了百芳阁,见了她之后暗示她当夜等着学生,再设计将她杀死?哈哈哈……大人所说未免太过荒谬!” “祈公子勿急,本官才说到第二宗命案。”潘宁淡淡道,并不为此发怒:“柳思思死后不久,本官得到了林氏的消息。属下来信,林家在林氏出现前,从未传出过生病的女儿,而林氏则是在出嫁前夕,由林家姑奶奶不顾族人反对,强行上的族谱。这位姑奶奶还有个特别的身份,那便是七公主曾经的侍女,芍药。” 邱氏猛地转过头看向秋晚,眼中存着求证,秋晚无奈地点点头,但她并不知林家姑奶奶的身份,此时也十分震惊。 “芍药去后,林家便以林氏的身份多次威胁她,可见林氏并非林家人。而林氏出嫁时恰好二十五岁,正是宫女外放的年纪,她的礼节也说明她很熟悉宫廷规矩,再有芍药牵线,本官有理由怀疑,她曾经是一名宫女,而且与七公主有些关系。” 是谁?几位身份高的夫人不禁猜测起来,她们隐隐有感觉,或许最终的真相会涉及到皇家隐秘,她们不应该听!但此时此地,她们哪里也去不得,只能听之任之。 “本官认为,林氏才是解开赵府之谜的关键,正准备重点盯查她,她却已吊死在嘉陵城郊的树林中。” 众人均意识道,这便是第三宗命案! “有人丢给她一张字条,告诉她杀死赵秋燕的凶手另有其人,以此将她骗去树林,先打晕了她,再将她吊入系好的绳套,任由她缢死……”潘宁冷静地分析:“如这般先让死者失去意识,再残忍虐杀的手段,在某种程度上与杀死柳思思的方法有些雷同,而嘉陵县安稳了许多年,忽然数案并发,难道毫无联系?加之两案凶手性别一样,身形近似,于是本官忽发联想,杀人者会否是同一人?” 秋晚心中砰砰直跳,她也一样怀疑过,而祈枫不论从身材还是武力,都符合这个条件! 这时,安康伯问道:“可林氏与柳思思有何关系?她们一个是青楼女子,一个却是良家夫人,年龄也相差许多……” 不少人纷纷点头,他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潘宁不慌不忙地解释:“她们表面没有关系,但若查清了柳思思入妓院之前的身世,也未必没有线索。总之,冬梅与林氏身份均不简单,甚至牵扯到京中贵人,本官便提前与家中通信,劳他们多多注意,可惜,终究晚了一步,等本官回到京城才知,七公主已经……” “难道……?”安康伯不可置信地问。 “正是,七公主之死,便是第四宗命案。” 所有人都愣住,祈枫忽然愤怒道:“无稽之谈!依大人所言,学生一个从未到过京城的人,也能掌握公主殿下生死么?!” 潘宁并不理他,而是道:“林氏死后,本官一直未找到凶手行踪,又因任期将满,只能返京述职。但途中我们却遭遇了水匪,在与水匪缠斗时,一个箭术高强的人躲在暗处射了本官一箭,那箭带毒,若非本官及时封闭穴道,又得人相救,只怕已性命难保。” 他说道这里,再次别有深意地看了秋晚一眼,随后轻咳一声:“听闻会元箭术出众,能百步穿杨?” “大人不必暗示,您若要回京定是月余前才启程,而学生早已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