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色狼假意吐良言 呆人轻易托终生

    自上次偷窥过张玉梅和尤小莲同李大户的苟且后，刘莹愈发不肯与尤小莲深交，成了只见面了问个好的交情，又感到孤单起来。

    那张玉梅大体是次日知晓了自己被老爷玷污，不知是   认命了还是李大户给了她不少好处，只忍气吞声，对李大户和尤小莲二人一发恭敬起来。刘莹庆幸自己那日没图一时之快进去参与他们的混乱，否则不知现下如何卑躬屈膝哩。

    月余后，看府上大摆宴席，李大户花了重金府内翻新一遭，各位看官，您道怎的？原来，那李家二公子外出打理生意一整年，如今生意忙完了，可谓是满载而归。为了给他洗风尘，故大摆宴席。

    午后，一家老小并丫头小厮俱分为男女两列，在宅门内候着。只见一头高头大马入内，上有一清俊男子。刘莹忍不住好奇，偷眼看他，见他身长八尺，面若敷粉，浓眉大眼，十分威风。身穿青色华服，样式并不奢靡，料子却是上乘的，和府内一贯奢靡张扬的风采并不相同，更叫刘莹十分颠倒。暗道：阿弥陀佛，这二少爷果然气度不凡，只是我天生福薄，竟没运在这等儿郎身边侍奉。又看了一眼身侧的李留根，愈发觉得粗俗痴傻不堪。

    酒席之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李大户请了镇里的戏班子来表演，因着高兴，赏钱更是大把大把地往台上乱扔，那戏班子的清秀伶人一个劲儿感谢。那心里野的，对着二少爷不住抛媚眼儿，二少爷却只是饮酒，为父母夹菜，照看两位爱妾，不多看他们一眼。

    刘莹借口不胜酒力，要出去散散步，离席而去。一人站在后花园小池塘边垂泪。一来感叹自己命运不幸，二来感叹人家阖家团圆，自己却被爹爹卖给这样的人家做了媳妇，不得不和家里人分割开来。却听背后有人道：嫂嫂为何在此哭泣？唬了刘莹一跳，忙回身看去，不是别个，竟是二少爷！

    刘莹心里又惊又喜，毕恭毕敬施礼道：见过二少爷。二少爷平和一笑，轻轻把她扶起来道：嫂嫂请起，我是小辈，嫂嫂叫我留诚便是。再定眼把面前美人一看，梳得那时样牡丹头，燕尾鬓，傍着鬓边，插上翠钗玉蝶，把一个大红花绔纱的袄儿，穿在上身，外又罩着一领雅青色的绣花衫子，下面紧着罗裙八幅，不移时，打扮得袅袅娉娉，宛然是一美妇，虽所谓沉鱼落雁之容，倾国倾城之色，不是过也。

    这李留诚，虽颇有能力，却并不是个正人君子。因着自幼被辛夫人压迫，故最爱奸淫嫂子，莫说尤小莲这样荡妇，更是李留根房内的丫头，也几乎都与之有染。只是面子上装的十分端正，并看不出来   是个辣手摧花的色胆包天之徒。如今见了刘莹，一来是李留根的正头妻子，若是能奸淫了他，更是报复了李家；其次刘莹人这样标致，跟了那痴呆儿，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便把手一拱笑道：晚辈冒犯，看嫂嫂在此处哭泣，不知为何这样伤心？刘莹心里软和了半截儿，也不掩盖，只痴痴地说：我想起家中几个姐妹，皆是被卖了换钱的命运。又看府上一团和气，一时间心里嫉妒罢了。我没读过书，心里小气，让留诚你看了笑话。

    李留诚故作贴心，上前一步道：这世间沉沉浮浮，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子能够承受？又佯装恍然大悟自己方才冒犯礼数，后退一步道：嫂嫂不必挂怀。人说寄人篱下、独在异乡为异客，我虽然是个男儿身，按理来说比嫂嫂坚强自由些，但在外跑生意，也常常想家，独自垂泪。若是嫂嫂怕羞，我走开便是，若是嫂嫂不嫌弃，我倒是愿意陪嫂嫂解闷儿。

    刘莹芳心大乱，红了脸，也不想哭了，只故意道：其实，我更哭自己没个合心合意的人托付终生。我妇道人家按理来说不该嫌弃自家夫君，但你哥哥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算是认命，想好好伺候他一辈子了。只是女儿家总会想想自己后半辈子和夫君的生活。每每想到这些，总是不禁悲苦。幽幽叹息一声，道：你说来陪我解闷儿，   你们男人家，外面有事儿要忙，家中又有这样多的礼数，你我叔嫂二人，   怎好像闺中密友一样贴心贴意？

    李留诚明白她的意思，暗笑：我还以为这是怎么老练的一个媳妇，没想到心思如此不坚定，竟然还不如与那些小丫头子！想来是久旷了。便又是一副深情，把刘莹抱在怀里，流下几滴假情假意的眼泪，哭道：嫂子，你这话儿是说在我的心窝窝上！我方才只敢看嫂嫂几眼，便被嫂嫂一举一动之间万般贤惠风情屈服。想来我身边只有两房妾室，说来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我年纪也有16岁，日常在外奔波，身边缺个贤惠的妻子照拂。若是能得嫂子为我妻子，我死也愿意。

    刘莹一发感动，不顾他说来是真是假，心里干柴烈火起来，殷勤地献上香吻，与他亲嘴儿。李留诚知道她上钩儿，却知道不能太着急，便故意推开了她，满脸悲戚道：嫂嫂，我知道你   心意，只是我们这样的关系，并不光明正大。刘莹早已哭成一团道：好诚儿，我已经这样，不求你对我负责一生，能够侍奉你一时，也十分得意了。你便给了我吧。说罢，又是一阵温存，李留诚故作为难，半推半就二人到了一旁小树林里，除去衣物，行那苟且之事。

    李留诚道：嫂嫂肯，我当不负嫂嫂。刘莹嗤笑打了一粉拳道：臭贼囚，说得好大话儿，调戏嫂嫂也罢，还拉嫂嫂做这丑事儿，还要我一心一意侍奉你，却不太便宜了你。李留诚趁势一把抱过压在身下，扒到白嫩腹上，举着尘尾就刺，登时云雨起来，连连抽打，不计其数，老爷到了爽快之处，一般也是乱声叫唤。什么亲人、丈夫、弟弟，淫言浪语，不再话下。顷刻间，一阴一阳，都是碧玉一般的人物，你来我往，着实狂弄了一会。刘莹从未如此狂浪舒服过，不仅仅是身子上得意，心里更是万分舒畅。又与李留诚抽上千余，方才完事，不觉听见有丫头小厮的声音，说是前来寻二人，二人匆匆起身，装着没事人一般，故意分开两路走，待到小厮找到，才回到宴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