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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我都懂

    

不用说,我都懂



    17岁的阮柳皱眉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翻了翻,屏幕空空如也,她啧了一声把手机扔到脚边。

    刚把头埋进枕头里,又回想起那一晚。

    有点奇怪的精液味融进二人嘴里,阮柳皱眉承受着陶南山的深吻,有些抗拒地推抵着他的胸膛。

    一吻终了,他的手仍旧牢牢贴着自己的面庞,眸子里满是某种充沛的情感。

    阮柳的心脏仿佛被眼前的人攥紧,她眨眨眼,还是没忍住在他开口前飞快地偏头移开视线。

    陶南山的睫毛微眨,他藏起眼中的失落,大手亲昵地拂去她脸颊的发丝:你今天真美。

    果不其然,刚才还在躲避的女人复又看向他,失去了往日的机灵劲,只呆呆哈了一声。

    陶南山忍住内心的起伏,亲了亲她的眉眼:时间不早了,我抱你去洗漱。

    他想说的是什么?

    阮柳隐隐约约能猜到,但她不想听,也不敢听。

    性爱带来的欢愉是压倒性的,可以战胜一切理智,生出荒诞的念头。

    所以她决定做一只缩头乌龟,自那天起就申请了出差,跟同事去S市的各大美术馆调研交流,想隐去内心的躁动与不安。

    陶南山倒是一如既往沉得住气,收到她出差的消息后乖觉地不打扰。

    算上他在奥赛培训的日子,已经快一周没联系了。

    阮柳咬咬唇,从床上爬起来拍拍脸,不要老想着他,你还有很多正经事要做!

    为了清空脑袋里的人,搁置了许久的大扫除都被执行起来,等放下拖把的时候时针已经转至五点半,她得赶去舅舅家吃晚饭。

    下了公交以后,阮柳低头踩着树叶往前走,忽地被人撞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

    阮柳小心!袁卓文拽住她的胳膊,脸上的汗液顺着鬓角往下流。

    你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阮柳吃惊地看向袁卓文,他松开手皱眉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

    陶南山的奶奶上午走丢了,我们在到处找她,不好意思我心里有点急没撞到你吧。

    陶家奶奶今早跟着阿姨去市场买菜,阿姨低头选菜的功夫就没再看到她身影,焦急的给爷爷打电话,陶家爷爷想着自家孙子在培训,就联系了姜毓一家人,袁卓文被姜毓叫来守在小区附近找,他们则用尽各种方法全城找陶家奶奶。

    现在已经过了六点,她还是不知去处,袁卓文急得绕着小区正门打圈,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心不在焉的阮柳。

    阮柳跟着心脏狂跳不止,她扯住袁卓文的袖子:你们联系上陶南山了吗?

    没有集训营会收走手机,而且他爸不让,说

    袁卓文话没说完,阮柳就站到路边拦的士:我见过陶奶奶,我帮你在这看着,你赶紧去找陶南山,比起没头苍蝇一样乱找说不定他更能找到她。

    袁卓文诶了一声,坐进的士里:看到她马上电话我!

    阮柳给舅舅打过电话以后,坐在小区旁的石墩上仔细看着路上的人群,生怕错过一点什么。

    钟诚乐提着饭送来,姐弟俩换了个岗,阮柳今天体力消耗得厉害,抱着饭盒蹲在路边埋头苦吃,又担心钟诚乐看得不够仔细   ,时不时抬起头四处看看。

    姐!找到了!你看!钟诚乐忽然出声,指着路边的一辆的士车,车上下来的正是陶南山和他奶奶。

    一颗悬着的心落下,阮柳放下饭盒却开始不停打嗝。

    直到陶南山走到自己眼前,也没停下来。

    陶南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了张嘴想开口被她拦住:你先送奶奶回家休息吧。

    陶南山点点头:一起回去吧。

    等陶南山打来电话时,已是十点半,阮柳挂断电话就往门外跑,钟诚乐还想跟着,一溜烟钻进楼梯间开始摁电梯。

    阮柳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拦他,抬起的手往后脑勺挠了挠。

    陶南山没想到她还会领个跟屁虫,他摸了摸钟诚乐的头道了声谢:辛苦了,你想吃些什么?

    钟诚乐倒没想着蹭吃,他只是有些关心那个很和善的奶奶,但有吃的他当然也不会拒绝。

    钟诚乐坐在小区亭子里认真吃着刚出炉的蛋挞和炸鸡,偶尔瞥一眼坐在秋千上的阮柳和站在她身边的陶南山。

    阮柳低头轻轻荡着秋千,双脚在沙坑里踢来踢去,眼睛是不是溜向旁边人那双细长白皙的小腿。

    谢谢你,阮柳。

    她抬起头来看向陶南山,嘴巴一撇:我有啥好谢的,你要谢的是袁卓文和姜毓他们

    心里泛起微酸,阮柳偏头咽下去。

    嗯

    是带了点哽咽的声音,阮柳猛地抬起头看向陶南山,他的眼睛微微泛红,双拳也紧握在一起。

    陶南山努力克制着,他有很多话想对阮柳说,夹杂着对父亲的愤怒,对阮柳的感谢以及浓厚的后怕和委屈

    温热的手心贴上他攥紧的拳头,细长的手指被一点点地包围握紧,他顺从地摊开手反握回去,与阮柳十指相扣。

    钟诚乐低头选炸鸡的功夫,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那两人的位置已经更换,坐在秋千上的少年将头埋进女孩的腰间,点点湿意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过来,阮柳极有耐心地用手梳理他的短发。

    不用说,我都懂。

    昏黄的路灯洒下来,释放后的陶南山抬头看向阮柳,眼角的泪刚被拭去又有新的滚落出来,阮柳叹息着低头吻了上去。

    是淡淡的咸味。

    得到充分的安抚后,情绪渐渐稳下来,陶南山重新将头埋了回去,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钟诚乐嘴里的蛋挞霎时掉了下来。

    嗨嗨嗨!!!

    因为最近又开始看黄文了   所以灵感回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