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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血色風暴:勇闖黑暗,源歸於心

    

血色風暴:勇闖黑暗,源歸於心



    他們踏入荒棄無人的堡壘裡,內部地面開裂出一條很深的長溝。

    「這是什麼?」津看著血隆撬開牆角石板,抱出一個藍球大的透明水晶球,裡頭還有十幾顆乒乓球大的水晶金彩珠。

    見她好奇,男人沒有說明,直接拿了一顆給她。

    瞧男人把珠子一口吞掉,津也模仿著咬咬看,接著五官皺在一起,吐出舌頭:「唔,舌頭好澀!喉嚨好灼好麻!不好吃!這是藥嗎?」

    男人嘴唇抿成一條線,哼笑了聲:「哼,自從佔領鴉殤嶺的源脈後,就不曾再使用凝源珠了。」

    「凝源珠?做什麼用的?」

    「從特種異獸或魔能高強的人身上抽出的精華,凝結而成。」血隆回答。

    「噗!」津瞬間噗的把東西吐了出來,用手抹著舌頭:「呸呸呸呸!哇!為什麼要吃這種糟糕的怪東西?!」

    也沒理她,男人逕自往其他地方走去。

    血隆在上頭幾個樓層逛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雙手插在褲袋裡,緩緩從階梯上下來,在一間可以遮風避雨的房間找到津。他張開兩臂很隨性的扶在門框上,嘴裡叼著撿到的半支菸,目光隨著女孩的身影打轉兒,看她不但一點兒也沒有沮喪的樣子,哼著歌,頗高興的。

    「要借火嗎?」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津頭也沒抬的問。

    「嗯。」

    一塊黑物隨即拋向血隆,他接住一看,是半塊可以打火的堊燧石。

    津得意洋洋道:「早猜到你會用得上。」

    菸草燃燒味逐漸散佈整個空氣中。

    血隆抽著菸,靠在牆上,開始瞧著女人收集起來的東西,一把生鏽短刀、一些破損的容器,和一條土褐色毯子,窗戶打開、地面也打掃乾淨,角落鋪上厚厚墊料,看樣子,她是打算在這裡住下來。

    「以前常有人死在這。」血隆兩手插口袋,壞心眼的說。

    津身子一抽,隨即露出滿臉驚恐、想哭的表情;惡作劇見效,男人嘴角帶著壞笑,走往敞開的窗邊。

    「我有找到一塊燻肉和酒!晚餐,要嗎?」津亮出整理好的桌子,上頭擺有酒瓶、餐盤。

    血隆走到桌邊,逕自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破邊緣的杯子給自己倒酒,看來是接受了這項提議。

    津切著肉片,隨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去哪?」打破尷尬罷了,她不期待怪脾氣的傢伙會回答。

    血隆卻很乾脆答了:「如果能在三天的時間,到達普圖木,或許能找到灼毀夢魘的方法。只不過,要付出的代價將難以預料。」

    津吃驚的抬頭:「灼毀夢魘?為什麼要灼毀牠?夢魘能使你們變得更強大,不是嗎?」她還不知道,在她傷了血帝之後,整個血咒荒原直至堊領大陸早已山河變色。

    「那只是凡人的想法。」血隆發出嗤笑,從她停頓的小刀下取了片燻肉,放進嘴裡,「大部分想要擁有血咒靈生之力的人,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哦?看來你並不同意我的說法。」津用可疑的眼神看著他。

    「妳沒看出來,夢魘對人的負擔嗎?」

    「看出來啦!只要宿主沒有回饋足夠食源,就會被夢魘反噬。」津繼續把肉塊分切完成。

    「血咒一族獲得超乎常人的能力後,除了呼吸、飲食,繼承血統內的咒詛,我們比一般人多了一項生存必須,那就是食取靈能。」邊說著,血隆又抽走了一片燻肉。

    「原來你們吸食的是靈能,人身上才有?我聽說血魔都要吸食人,原來如此。」津自顧自的理解著。

    活了兩百年,對於外界曲解,血隆顯得見怪不怪,「靈能萬物皆有,天地猶盛,但天地內蘊的,我們擷取不到,而人以外的生物能攝食到的量又太少,每日要得到足夠的靈能非常不易。」

    「嗯?但我聽一名血魔少年說過,血原有源井,只是被你們這些高手壟斷罷了!」津想起小觥說過的事。

    「血原初期並沒有源井。」血隆說:「正因先人承受不住這樣的生活,曾向神靈祈求,而神靈便捕捉世間最強的七只害世魔煞,嵌入古環,開啟源井,作為提供血咒人主要的食源源頭。」

    「哦!所以,一直以來血咒魔族才會安分守己的被聚集在血咒荒原!源井就像條拴狗的繩子!」終於抓到機會挖苦他,津滿臉得意。

    血隆卻一點兒也沒被刺激到,繼續撿著肉吃。

    「可是,不對啊,既然有源井又何必害怕負擔?」津突然發覺了許多端倪,「不對不對,夢魘,怎麼會在你我身上?不是在古環裡嗎?」

    血隆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示意她終於開了竅。

    「人過得太安逸,就容易想孔想縫,早先有個男人寇伯克,造謠煽動群眾,殺害古環守護者,取出七魔煞,接收七煞之力,讓靈能供應源頭轉到自己身上,強制奴役血咒全族,讓他們的能力為自己所用,征服天下,成為世界最強魔帝。」

    津眼睛瞪亮:「好聰明!整個軍隊都是血咒魔族!靈能源頭掛在自己身上,想去哪就去哪,還不用怕被手下叛變。難怪寇伯克能殺到奧凡界!」

    「但七魔煞太過活躍,據說在堊奧之界,他遇上奧源異能襲擊,又控制不住身上爆裂的力量,最後崩體而亡,七魔煞也從此四散。」而血咒族逃回血咒荒原,當時源井裡的靈能還有積存,只是存量已不會再增加。血咒人為奪取靈源,自相殘殺,最後由佼佼者分別佔據源井、分支脈點,搶不到食源的血咒魔人自相吸食殺害,造成大量死亡,整個血原墮入長期黑暗。

    血隆用極其平淡的口吻說:「我的父母生了我,不過是為了把豬仔養大,宰了罷。為了活命,我搶在他們之前動手。從此,再沒停過殺戮。」他瞟向津,「那回妳重傷嶯帕斯後,他便把原本就快枯竭的源井提前全乾了,親手把自己和整個血咒魔族送進末日!哈哈哈哈!」說完,他暢快大笑起來。

    津震驚的愣在原地,「這麼說來,夢魘和你們的關係其實是」

    「不過是續命罷了。」血隆帶笑的語氣透露出輕浮,「擁有夢魘才有機會搶得源井的分支脈點,爭取苟活得長一些。」

    除此之外,血咒魔族一直懷著一個目標理想,那就是將七魔煞重新嵌回古環,讓源井再次恢復運作。但彼此間海溝般深的不信任,為避免遭到其他人暗算,沒有人肯放棄奪得夢魘的機會。幾代過去,七魔煞易主再易主,卻始終無法湊齊,重新置入古環之中。

    源靈生的身分來歷與存在意義,總算水落石出,津在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口:「源靈生能為你提供食源,對嗎?」

    「妳身上的源之煞,確實出乎預料的,可以自行生出無限靈能。」血隆點頭。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乾脆從我身上搶走源靈生?」津神情緊繃的又問。

    「妳以為我會沒做過?」血隆坦白道:「源之煞警告過我,一旦妳死了,它也會一起跟著毀滅。」

    「咦?!」

    「如今牠不再是魔煞,它和妳,已是共同體了!」血隆進一步補充道,「牠願受妳同化,而非讓妳同化成魔煞。」

    「牠,是妳的一部分了。」

    謎底揭曉,原來源靈生,以心之源為轉化能量。一直以來,持有牠者皆具有爭奪、殺害、貪婪、利益、壯大自己武力等等醜惡心性,只有在和津一起的過程中,源靈生接收到良善和為愛而行的心之能量,以此為源,靈生意志受到感動,已經自動將自己與她結合為一體。也就是說,當津無論何種原因死亡,源靈生也會隨著她的生命徹底消失。

    此刻,種種訊息已讓津萬分震驚,自己曾經和神靈祈求的心願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都達成了,先是找回桀,再來是擁有在堊族生存的基本能力。只是,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成就呢?

    「我去洗個澡!我有找到有水的地方。幾天沒洗臭死了。」她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附近有條小溪流,津褪去衣物,站在水裡,捧起冰涼的水隨意潑洗,情緒太過激動,她想要冷靜。這時,男人擠了進來,緊貼她的後背身上還穿著衣服。

    「你也要洗嗎?」她抬頭,然後挪動身子,把空間讓給血隆,正往旁邊移動,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臂拉了回來。

    兩副肉體緊緊相貼

    「你要吸食嗎?」津依照既定印象,平淡的問。

    男人的雙臂摟緊她細滑而穠纖合度的曲線,順著她的問話應了聲,「嗯。」

    津感覺到對方的唇印在敏感的脖頸上,呼出的熱息熨過肌膚,身體跟著起了亢奮、期待的反應。黑色的右手掐著左乳,另一手覆在私處,很快揉出陣陣水聲。

    「出水了好快。」男人壓低聲音,故意說給她聽。

    「才不是那是洗澡的水!」津臉一熱,大聲狡辯。

    搶不了津身上的源靈生,欺負她,血隆倒是很會,將人抓著壓上岸邊柔軟苔蘚,脫去衣服,黑色硬邦邦就往女人柔軟肉穴堵進去,頓時整個蜜穴充盈而結實。男人一進來,津也如乾旱逢雨,「好舒服!我要再進來深一點,嗯」她扭著臀把胯部貼緊,猴急的磨蹭著血隆,水嫩的穴吮緊了黑色肉莖,「啊啊,好爽哦」

    男人今天比平常更沈默,只是靜靜的做除了蟲鳴蛙叫,只有女人沈浸性愛的淫浪叫聲,肉體相互交纏的碰撞少了平時的倉促,血隆每一下都長緩頂入最深。

    這時,津感覺到有東西在摩挲菊門周圍把她從載沉載浮中驚醒,原本以為是野外爬蟲,但那東西很有意識的挪動,她開始驚覺體內那一根,好像又從體外分岔出另一突起,正沿著會陰摸索到她的菊門,接著堵上了那洞口。

    「等一下!」津有些不確定,「啊啊!血隆!等一下!那是你嗎?他在變大!」

    男人只是凝視著她,嘴唇緊抿,微微喬動臀部,接著一股強硬撐開女人滿是皺褶的後穴口

    「那裡不可以!啊血隆!不要弄那裡!我求你!啊啊啊!」津尖叫,開始手足無措的推著男人。

    「妳會愛死的。」血隆摟住她,健碩腰桿奮力一頂。

    一股違和異物侵入她的菊門,整條硬長徐徐進入後穴,掀起一股異常亢奮感,帶起空前絕後的快意讓她忘了反抗,津繃得筆直的身子向後一仰,像是失神的娃娃,兩手抓著男人手臂,緊張的感受著,前後兩穴臃腫充實,激起不斷交疊的刺激。

    兩岔獸鞭開始抽送

    「啊啊」津只覺下體兩穴被兩隻肉棍擠得飽脹,這種快感實在太多太貪心了,舒服刺激都是雙倍起跳,肉莖上的凸棘在抽送時不斷刺激裡敏感穴,既怪異又舒服。

    有別於以往的粗暴,血隆多了幾分疼惜,緊凝著津的表情,直到她蹙眉的表情逐漸舒展開來,他開始加速了

    有股快感在兩穴緊貼處積累,範圍擴大直衝雲霄,快感刺激的津忍不住的猛收兩穴,激叫驚喘,一邊拼命的絞,一邊用力的縮連男人都難以忍受的發出低沉哼嗯。

    津高吟起來身子一繃,兩腿夾緊了血隆的腰,很快達到高潮高潮後,女體內帶起激烈反應,肉穴絞得血隆數次咬牙沒能撐太久也射出激強灼液,馬上進入第二次勃起,津感覺那尺寸像是充氣一樣,肉壁被更多推起,獸鞭硬是大了一圈,將她渾身的慾望全點燃起來。

    她感覺身上男人沈重不少,撞擊的力道也比方才更大,手裡捧著的裸肌變成硬刺的毛髮,這才注意到血隆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豹獸,獸身柔軟而修長,肌理結實的黑色獸體將壓著嬌柔的女人,豹獸下半身蹲伏,有節奏的前後搖擺,撞擊著女人渾圓豐臀,只見兩叉的粗黑獸鞭在她粉嫩的蜜穴、菊門同時抽送,交合處水聲唧唧,蜜液滴落將獸鞭滋潤的裹上一層晶瑩血隆舒爽至極,那獸鞭上的棘刺激得暴漲開來,柔韌棘刺隨著肉棒滑動反覆按摩著穴壁津感受到絲絲快感牽動全身神經,早已深陷慾海,腦筋一片空白,一陣巨大顫慄貫穿身體,衝上雲霄;血隆跟著一哼,精關一鬆,又是一陣激強滾熱灼漿強勁衝入體內。

    血隆恢復人形,看著仰躺在自己寬闊懷裡的津,兩眼失神,嘴角垂掛晶瑩唾絲,身子還在搐動她的腦子靜止沈浸極樂,完全無法思。看到自己讓她這麼舒服,血隆身心皆是爽快無比,他情不自禁低頭,唇峰在女人唇前突然清醒般煞住,徘徊起來,那雙綠色的雙眼凝視著津,過往晦暗的記憶充滿嚇唬的晃過腦海,和津給過的那份美好強烈衝突、相抗起來。

    儘管滿心恐懼,但他仍憑著津給過的記憶,嘗試著靠近,若即若離的碰著女人微張的唇,第一次,想去吻一個人。

    津睜開眼,看出他的心思,大方抱住他的身體,積極主動地回應了血隆充滿不確定的吻只是她沒當這個吻,有任何意義。

    她感受到體內的一些跡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跡象體溫逐漸拉高,她已經暗自作好決定了既然自己骯髒的身子早已不配他們;血隆也表明過不會帶著她逃生那麼,就來場性愛派對吧!為死亡舖上紅毯。既然所有努力的理由都不在了,何不好好享受當下?

    康復的血隆性慾不輸桀,一晚又連要了她幾次。

    津亦食髓知味,性慾高漲,像是嘗了毒品般無法停下來的向血隆索求。她伏在男人身上,嬌小圓潤的屁股一下一上的套動黑色陰莖,「哈啊哦」她享受沈浸欲海的歡愉。

    男人也沒讓她失望,一次次滿足她。

    津已經無力了她抱緊血隆的胸膛喘息著,雙唇還在男人胸脯上探索,軟手握住肉棒揉著「我還要血隆我好想要」又抬頭祈求般看著男人的臉,「我超想要你插在裡面一直一直插著用力插我」

    連血隆都察覺到怪異,「妳的樣子好像不太對?」

    津笑著,「哈哈你不行了嗎?我想要你插我好舒服的」

    開玩笑,這麼誘人怎麼會不行,血隆不由分說,抱著她翻過身,再次進入。

    她的身體主動的迎合男人的進入,兩人盡情探索暢遊。

    「嗯血隆好舒服不要出來我要哈我要你」津雙眼盈著淚水,右手軟軟握住血隆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兩人下體依舊緊密,津微笑凝視著男人,帶有一份單純的柔情,血隆心頭一震,他不習慣這樣的衝擊,想別開視線卻又捨不得。

    「桀」津仰著頭,雙眼望向空中朦朧的月,彷彿能望見遙遠彼方思念的身影「午夜」

    「莫狄納」

    我好想你。

    聽見在自己身下結合的女人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失神的雙眼望著他所不知的世界,血隆心口莫名酸楚如有針刺,不自覺擰緊了女人的手。

    「血」

    「隆。」

    這一聲呼喚,束緊了他的心,將他從墜入深淵的黑暗中拉進光明。津收回遙望的目光,正看著自己微笑,充滿接納,純淨柔和的笑容,是屬於他的。

    「血隆!」她又再以活潑的音調喚了聲,一雙眼笑彎成璀璨月亮。

    「唔嗯」彷彿習慣在黑暗中投擲出去的情緒被接著,不再落空,激起一陣不孰悉的驚訝與歡喜的衝擊,血隆根本反應不過來。

    津推開血隆坐了起來,目光望向水面,安靜看了一會兒,然後翻身,跪到男人身前,摟住他的脖子,呼著灼燙熱息的鼻唇親暱的貼近男人,沒有了過去的生澀與芥蒂,她輕柔吻觸著他的唇,竟吻得他呼吸急促。向來被女人吻,他只想毀掉那張靠近禁區放大的臉孔,但津的吻一再洗去過往、曾經的黑暗記憶。這是一種,很生疏的親密,來自心的深處的撞擊,深深吸引著血隆,讓他勇於排開懼怕,甚至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層渴望,他主動摟緊津的腰,回以同樣烈切的吻,儘管吻得笨拙又粗魯。

    津握住男人的手腕,源靈生主動攀附男人的手,男人也釋放魔脈,黑白兩脈瞬間交雜結合,細細密密相互糾纏,型態與以往完全不同。

    「嗯?」血隆感受到異狀,舉起兩人被靈脈纏繞的手。

    兩副靈生緊緊相纏,女人身上銀色半透的紋路變得越來越明亮耀眼,往兩人手掌匯集,接著逐漸黯淡下來,突然,在津手上的源靈生靈脈星花迸散,手臂上紋路猶如被風吹起的花瓣逐一剝落,形成點點螢光在夜空紛飛。

    直至光輝完全消失,周圍再度陷入昏黑,津覺得身子驀然一輕,緊接著一沉,眸光一暗,全身軟了下去。

    「怎麼回事?!」血隆立即擁住她;津的笑容僵在臉上,黑暗中,她苦喘了聲,疲憊的闔上雙眼,嫩白的手從男人黑色的掌心無力滑落。

    正困惑,血隆卻發覺到手裡有異物感,他攤掌,登時訝異地瞪大眼睛,掌心裡一顆晶瑩剔透猶如水晶的玄奇物體,是源靈子。他接受了源靈子發出的感應,接著源靈子如融化的雪花沒入他掌中,一股極淡的溫暖從內心深處透出來,逐漸擴大、強烈,在這股柔和而濃烈的新力量映襯下,他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鑲嵌的夢魘竟像只冰冷空殼,此刻正在被溫暖的源能充滿,活了起來,那種舒暢體驗,讓他極其震驚。

    源靈生正式歸他所擁有了,並進入運作正軌他不再感到隨時要被抽耗枯竭,不需要再行吸食。

    一連串出乎意料又神奇的發展,實在太叫人震驚,他愣了好久好久。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溫柔的對待,也不曾在平和的情況下收服過靈生,不,正確來說,是源靈生主動歸他,因為津主動意識的奉獻而自動歸順。沒有劇痛、沒有殺戮、無須磨合

    凝望著女人安詳蒼白的臉龐,他激動澎湃的心,莫名抽痛。

    源靈生,真正終結他的血咒的核心終於到手了,結合原有的夢魘之力,從今而後,他可以為所欲為,盡情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萬眾披靡,所向無敵,再不受血咒限制,可是,為什麼,心頭好像少掉了什麼

    沒來由掠過一陣寂涼,他變得有些恐慌:「喂!」血隆搖著津,期待她能醒來,像往常那樣聒噪:「欸!妳」他知道她等等就會發出不滿嘟喃,責怪自己動作太大、太粗魯、太吵了

    但是,沒有,津平靜的睡著,彷彿外界的情況再與她毫無干係

    「欸!想要一起走,就自己起來跟上啊!再不起來,我可不管妳!」嘴上這麼喊著,雙手卻顫抖著緊摟住她的身體。

    沒有人,這麼對待他過,從來沒有。

    七魔古環與源井,是血咒人向神靈哀求後,賜下的憐憫,以使命玄物提供靈能。但,人們又是何等貪婪,不懂得記取教訓呢?他們踐踏古環,只為奪取其中秘涵的巨玄力,放任自己在權勢的迷途中、利益的牛角裡鑽著,完全忽視了事情重要的根本儘管取得古環裡的魔煞,他們充滿殺戮、貪婪扭曲的心再無法和魔煞取得正向連結。那些反噬,都是人們自找的,用錯誤的極端心態妄想操控駕馭生物層次高於自己之上的巨力玄物謀取自身利益,便是致死自己的主因。

    只有津的心,意外和源靈生契合,化解千年積累的暴戾之氣,溫和滋潤了源靈生,這樣的源動力,讓源靈生能夠自行生出無限靈能。而她始終無法為了己私去忽視,源靈生使命終歸是為了血咒人降世,血咒人每日不吸食足夠靈源就會死亡,就像比一般人多了一道呼吸需求。

    源井枯竭,血咒荒原面臨極大危機,血咒魔族將會逐漸衰亡,或為求生存擴展向外進行殺害作為吸食來源,造成世界大亂,無從得知。世界走向,津自然管不了太多,在認為不夠資格回到心愛的人身邊,又了解到夢魘存在之原義後,她明白,血隆才是真正需要源靈生的人。她個人的意願成了血隆和源靈生之間的橋樑,讓血隆得以順利融合接收源靈生。

    血隆試著讓魔脈攀附,來了解津的情況,無奈,失去源靈生,也失去了兩人透過夢魘溝通的管道。卻也深深的說明,他是完完全全、真正獨立、自由的個體了;這也是他見過最笨的人了津完全沒有留一手,若她是一個善於以心計操控他人的險惡女子,那麼憑她和源靈生的關係,只要以食源作為交換條件,抓著他人生存必須,就能逼迫對方留下來依附她,再以利益綑綁兩人的方式,換得繼續在堊領生存的目標。

    但,那樣可悲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是津所不稀罕的。

    死神已悄悄來敲門。

    儘管血隆用盡所懂的救命方式,津的生命跡象依舊越來越衰弱。他獨自坐在黑暗中,訝異自己竟無法瀟灑的丟下津一走了之,好久好久未曾再有這般焦慮、急著想找人求救的念頭

    無意間望見自己握著津的手掌,源靈子沒入的掌心,還散發著淡淡光輝,血隆雙眼驀然一亮此刻,能救她的恐怕只有

    但,這攸關男人的面子